“你在日渐成长,雨水似乎残留在枝上,它们将有1天统治地球,清洗沉默的街道,使我们能够起舞。”
2022-10-2016:37:28来源:边缘日记41918人阅读
某天的早晨,我再1次被邻居家的疯女人吵醒,她脏话连篇的祈祷并诅咒么什么。我拿起日记写自己喜欢的东西,仿佛要逃到另1个世界。妈妈推开我的房门讽刺的问我是否要躺上1整天,对于这种她自己都不信的话,我是最讨厌了。她让我拉上窗帘,别看也别听,我想,真是个好办法,不过我更喜欢伸长脖子朝疯女人大喊:“Hi Lady! Shut Up!”。哦,忘了告诉你,朋友都叫我吉姆。“大概在我8岁那年,我曾尝试与上帝交朋友,邀他来我家看球赛,但他没出现。”有时候,跪在教室的地上,让屁股去承受老师的木板,心里却想,那是屁股的事,和我无关。看着同学们伴随木板击打后的声响而配合出5花8门的表情时,我觉得自己像个英雄。米奇,比杜,和纽特朗是我的哥们儿,我们逃课去玩,吸烟,扒公共汽车的屁股去想去的地方,搅乱卖热狗的快餐车。在吸碳化洁液的味道时,受不了的比杜吐了别人1身,于是我们就在被人追的奔跑中挥洒着激情享受快感。米奇总爱用突然的大喊吓唬路边的行人,比杜则喜欢提出像“我们4个人对抗张伯伦”1类的设想。我们来到了篮球馆。教练史维特在为将要进行的比赛大声训着话。他来到厕所,看看有没有人吸烟或是自慰。米奇正在大便,也许他认为这样可以跳的更高。我正在1边给队友们讲比杜吐的那个人如何是如何的惨,1边在1个崭新的篮球上签名,那是送给波比的,史维特也签了。队友们去准备了,史维特叫住我,很不自然的说了半天要约我之类的话,那时我才知道,他是个同性恋。我们是全纽约最强的天主教高校校队,正朝冠军进发,场上的竞争激烈,但我们渐渐占上风。比杜趁场上混乱之时,悄悄溜进了更衣室,偷走对方队员的东西,等他满载而归时,比赛进入了倒记时,我们赢了。当然我们赢了。史维特请我们4个吃汉堡喝可乐,我们吃了很多,结帐时的史维特被34美元90美分吓了1跳。史维特生气的走了,可我们要想走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亚军”来找我们“说理”了。我们平静的走出来,表现出无辜般的莫名其妙。带头的那个家伙愤怒的掏出刀子,我装做畏惧的后退着,然后猛的用篮球朝他的面门砸去,米奇又跳起来用汽水瓶子拍向他的脑袋,哎,真是可怜呀!他们就像那个粉碎的汽水瓶1样被我们打的7凌8落,我们顺便接管了他们的钱,在他们的援军赶到之前带着胜利的喜悦和篮球跑掉了。晚上,我们遇到1个叫戴安的女孩儿。她说如果能得到15元,干什么都行。我们4个乱番的把她嘲弄,最后她大骂着“Fuck You !”离开了。离开他们后,我独自去医院看波比。波比的新发型是秃头,我说我喜欢并答应他出院后大家都剃秃头。我送给波比那个篮球,还给他看女人和驴子做爱的照片,我告诉他我打破了他的手淫记录,7次,我妈妈还以为我大伤风,因为我房中满是厕纸。波比说他不再勃起了,于是我决定带他出去走走,我把外衣象篮球1样抛给他,他猛起身,牢牢抓住。我就这样把他救了出去。“我3岁认识波比,他是我的挚友,他是我队最佳球员。两年前他患了血癌,正与病魔搏斗,我知波比定能战胜,因为他是战无不胜的”。我在马路上飞快的推着轮椅,让他享受那久违的速度,波比快乐的说想要杀了我。我带他去看艳舞,当波比看到那女郎眼中歧视和无望后,坚决要走,回到医院,我道了歉,波比说不会有下次了。我翻墙爬梯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我记得在那灰暗的1天,我丢掉了篮球,选择了毒品……"“我喜欢这种方式,脚底踏着软化的柏油,微风吻便全身,尤其是胯下,在布满星星的苍穹下,赤裸身躯,你会感到有无穷得力量,楼下车水马龙的城市,此时我什么也不想,室内的性幻想也荡然无存,天下只有我的身躯和星空,真美!年轻的时光定会飞逝。”妈妈不想我整天在纽约街头游荡,要我找份工作。我没胃口吃早餐,揣起日记告诉她要去练球。“有时我觉得有东西在追捕我,比如屋顶某处有个变态佬,他随时可取我性命,我感到恐惧,我是否有时间完成脑中的诗?”我坐在篮球场里正写着,1个叫瑞治的黑人小伙子来跟我挑战,正当我们打的难分高下时,我发现米奇他们在偷看我的日记,我很生气,和米奇翻了脸。在曼哈顿,敢从崖上跳进哈林河的就不是懦夫。我们穿着短裤来到崖上,用雪白的屁股和正经过的航船打招呼。水中的米奇和比杜都已不是懦夫了,我和纽特朗都要给对方1个惊喜,于是数着1,2,3,不约而同的做着后空翻跳向水中。晚上,纽特朗带我找到2个女孩儿,泳其和冰其,整个晚上,我都在吸毒和做爱。这样的记忆,我想忘记的像没有发生,可那影象总夹杂着痛苦的折磨历历在目,真实的让我连那门牌都忘不掉,4。波比死了,我们4个参加完葬礼,坐在1处。他们从没去医院看过波比,那天我有点发癫,大骂着他们,摔掉酒瓶。后来,我们疯1样的在暴雨中打球。“你在日渐成长,雨水似乎残留在枝上,它们将有1天统治地球,清洗沉默的街道,使我们能够起舞。”第1次扎完毒觉得自己在花丛中奔跑到疲惫时的飘浮感像飞,1股热浪流便全身,把1切痛苦悲哀冲走。毒品会让我们很快身无分文,而欲望只能让我们越陷越深,有时为了钱,我们甚至会去抢劫老妇。我讨厌上教堂,更讨厌忏悔,因为那会让我不知不觉说实话。以前,校园里唯1能给我乐趣的就是篮球,可现在我经常在训练中去厕所吸毒。有1次,史维特以为我在暗示他,跟我来到厕所。我把他鼻子打破,史维特让我收下钱,不要说起这事。我觉得这种肮脏的伤害不是钱能治愈的,我愤怒的赶走了他,只是,只是,我收下了那钱。我和日记一起躺在浴缸里。“当你想停止时,就像1个梦般,你是无法叫梦停止的,他们化整为零,神出鬼没,突然间,你便什么都干的出来。”我穿着黑衣黑裤黑皮鞋,走在学校的走廊里。我踢开教师的门,在伙伴的狂喜中枪杀了其他同学,老师吓的躲在讲桌下,脸上挂着世界末日时才应有的表情。我踢倒讲桌,让他恐惧的脸直面我复仇的枪口,他求饶,我开枪,但子弹没了。我醒在教室里的书桌上,眼前是老师那张从刚才梦中死里逃生的恶心至极的脸,很明显,他没有要感谢我的意思。我,比杜和米奇来到更衣室,比杜拿了3个不同颜色的药丸,我们正在猜哪个才是上品,纽特朗进来了。我们以为他也许知道哪个好,可他却冷言冷语的劝着我们,眼神中带着蔑视,我们随意的把3个药丸分了,我要黑色的,我不喜欢黑色。后来,纽特朗说我用毒品代替篮球,走时他对我说:“NBA再见!”。篮球场上的我表现很差劲,米奇也是,当我投出1生中那最丑陋的1道弧线后,我晕倒在场上。回到更衣室,发现老师带警察在找毒品,没找到。史维特在1旁两眼冒火的看着我们3个,我没有被赶出球队,因为我自动退出球队和学校。我像瞪叛徒1样盯着纽特郎朗,其实是老师看到我在校园里买毒品,而不是纽特朗告的密。妈妈在我屋里找到了毒品,我离开了家。“那是个美梦,不是恶梦,1个美的不能再美的梦,我看见这身旁的女孩儿,她不笑时绝不美,我感到那笑容直冲我而来,热浪随即传便全身,再以7色光柱从我手中释出,然后我明白到这世上还有给我的爱。”晚上,我,米奇和比杜偷了1辆车,我们在车上吸毒,险些出车祸,我们找米奇的哥哥帮忙卖车,可当我们把他哥哥带去看车时,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它被拖车带走。我们3个又去偷酒吧,他俩找到1把枪,我却呆呆的看着电视里正接受采访的纽特朗,他刚参加完全美高校篮球赛。我来到泳其和冰其的家,我来这的唯1收获就是知道了她们的名字是假的,而后就被大楼的保安给带走了。1个从我这买过毒品的光头找上我说货是假的,我被打下楼梯,我已经打不过任何人了。“近日,写作已变的艰难,先是1种可怕的麻痹,然后它突然来袭,以美丽的碎片或可怕的梦,像打盹般,那么兴奋。”梦境中,正在空中投篮的我被子弹击中,不知为什么,我晕倒在了满地白雪的篮球场,后来被瑞治背走了,我醒在瑞治的家里,我要回他正在看被我尿湿的日记。瑞治用马桶冲掉毒品,然后帮我戒毒。“我孤单,不仅是我,我们都孤单,永远孤单,这路的尽头有谁在等我,在这石头森林中,我想,经过那么多美丽的旅程,这该是最糟透的1次。”瑞治要出去1会儿,他相信我不会前功尽弃,哼,他太不了解毒品了。我出门,在街上遇见了戴安,我低3下4的求他帮帮我,仿佛把以前对她的捉弄当成了交往形成的友谊。最终,她洒了1地硬币给我,我们互相大骂着,等她走远了,我哭着拣起地上那1个个复仇的金属片。我来到1个同性恋比大便还多的厕所,被1个老家伙搞得心烦意乱,看到史维特朝我大笑。我找到米奇,凑钱去买货,发现被骗后,米奇用枪边射边追那人,我们1直把他逼到楼顶,1不小心,那人摔下去,死了。米奇慌张的下楼,被1群人打倒了,后来被警察带走了。我来到家门口,妈妈没开门,她报了警,我被警察带走了。“我因伤人,行劫,拒捕和藏毒在感化院呆了6个月,也捱过了可怕的疗程,整个服刑期间没再沾染过毒品,虽然院内买粉比外面更容易。那是很难捱的。在那儿我整天看日记和思考,我为何仍活着?究竟我在不在乎?满足于我与那帮流氓无关,满足于守卫没从我脚上抽血,满足于满足于整天胡思乱想,沉思着我教父和教母多好,或想着我教父教母是谁?我妈不会来此探我,我只好等回家再问她。”在路上,我遇见了比杜。比杜告诉我米奇被当作成年人给判了5年到15年,比杜带来了1大袋毒品给我做礼物,我没接受,我们互相道别后就分手了。“世上有不同的吸毒者,1种是有钱的业余玩家,他们自觉到了危险边缘,总有钱飞到里维亚散散心,街头道友最恨这种人,但瘟生的钱令之变的可容忍。还有1种是中产大学生,根本上和前者1样,但他们的好处是,叫父母注意到这社会的病毒,向政府施压,要他们做点事儿。然后是我们这些街童,很早便在街头打混,人人都自信不会上瘾,但决少成功,我便是活的例证,到最后,你只须看看,道友也要上班,但在黑暗的晚9朝5。”我说完了,周围亮起了灯,台下众人一片掌声,我站起来,眼中有了希望。我17岁那年,完成了后来命名为《篮球日记》的著作,到20岁,我出版了3册诗集,后来录了4张大碟。我现居纽约,继续写作,是著名的诗人,音乐家,小说家和表演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