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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008:40:40来源:燕云台71257人阅读
统和二十七年,幽州燕云台,世宗皇帝耶律阮不顾祖制,册立南人女子甄皇后为后,他向所有人展现了他效仿汉制的决心,却没有意识到旧权贵对改革的反对,那场被血色浸染的祭祀礼搅动了所有人的命运。十八年后,草原上一片富饶,处处充满着欢声笑语,一豆蔻年华女子骄傲自信立于草原上,她是北府宰相萧思温与燕国长公主的幼女,名为萧燕燕。她深得家中父母及二位姐姐的宠爱,故性子热情乐观,对所有的事情都执着热情,不轻易放弃。为证明女子未必不如男,她同追求者六院部耶律虎古之子磨鲁古较量起来,只见草原上萧燕燕身轻如燕,她以巧制磨鲁古的一身蛮力,将磨鲁古重重摔到在地,赢得了众人的欢呼声。辽幽军兵营,长乐宫使韩匡嗣之子韩德正正在训练士兵,他浓眉如墨,俊朗非凡,立于场上看着士兵制服新的军马。这时,一匹失控的军马疯狂朝着韩德让奔来,韩德让身手不凡地驯服这匹军马,见这匹军马身子乌黑,四蹄呈白色,好似乌云压着山下的残雪,故将这匹马取名为“乌云盖雪”,同军马而来的还有一封信,信中人是他上京好友耶德让,耶德让希望他能速回上京,韩德让不由得忆起幼时被磨鲁古一行人欺负,还是耶德让为他出头,成为他唯一的朋友。萧燕燕在街上遇到了韩德让,她看中了韩德让的马,故使了小计谋,不顾韩德让的劝说,硬生生要以十两银子买下这匹烈马。韩德让再三提醒萧燕燕,萧燕燕自认草原上还没有她驾驭不了的马,故毫不犹豫翻身上马背。马儿性烈,萧燕燕压根就驾驭不了这匹马,她骑着马沿途乱冲,硬生生冲到了法场,被人当作劫法场之徒,幸亏韩德让及时赶到,他护住了萧燕燕,萧燕燕也亮出自己的腰牌及身份,从监斩官的手中救下了韩德让。二人从法场离开,韩德让归还十两金,不愿意卖马,萧燕燕执意买下这匹马,她以自己非凡的判断力判断出韩德让是南边的守卫军,他此次是擅自进京。听完萧燕燕的话,韩德让哑然一笑,也将烈马让给了萧燕燕。草原上,萧思温次女萧乌骨里跟一群名门之女玩猜谜游戏,赌的就是金钗首饰,可一名女子输了却不愿意交出金钗,乌骨里上前和那名女子抢成一团,萧胡辇这时前来阻止,她先让乌骨里归还金钗,再以萧府的学识渊博令众人心服口服,为萧府赢回脸面。韩德让前来见耶律贤,二人阔别多年紧紧相拥在一起,十分珍惜彼此的情意。当年,耶律景兵变夺取了耶律贤父亲的皇位,耶律贤这么多年一直忍辱负重,为的就是复仇这一天,如今韩德让回来了,有了韩德让相助,他的大仇也即将得报。为了复仇,射柳大赛夺冠,拿到郎君军统领,就有机会接受权力中枢。若要夺回王位,耶律贤必须得到后族的支持,他将一块玉佩拿出,准备在射柳大赛之前先见一个人。萧家三姐妹在树边祭祀树,萧燕燕也同样提起不久后的射柳大赛,有意在大赛上大放光彩。这次的射柳大赛多人虎视眈眈,耶律李胡府里,皇太叔耶律李胡多次嘱咐儿子耶律喜隐要拔得射柳大赛的头筹,这是他们夺取兵权的重要一步,同时他还有意拉拢萧思温,让萧思温在春捺钵期间助他一臂之力。萧温思将信件烧毁,他多次嘱咐府中三女在春捺钵期间不得随意外出,包括射柳大赛也不得参加。之后,韩德让代耶律贤来见萧思温,韩德让在院中撞见了萧燕燕,萧燕燕误以为韩德让是来要马的,她对韩德让大呼小叫,韩德让嘴角勾起,将十两金归还给了萧燕燕。韩德前来见萧思温,他拿出了耶律贤的那块玉佩,萧思温不由得回忆起当年那场祭祀礼,当年耶律阮执意推行汉制,屋质加以劝说,耶律阮却一意孤行这才有了祥古山之变。二人谈话谈至一半,萧燕燕闯了进来,将韩德让拉了出来,她愿意归还烈马,但希望韩德让能够让她等射柳大赛后再归还。韩德让见萧燕燕如此喜爱这匹马,他嘴角带笑将乌云盖雪让给了萧燕燕,并嘱咐萧燕燕要记得他今日是为了讨马而上的萧府。$$$萧燕燕回家问起萧思温关于祥古山之事,萧思温闻言色变,让萧燕燕不要胡乱猜测。萧家二女听到动静前来,萧燕燕还在争取着参加射柳大赛一事,萧思温脸上已有几分愠气,乌骨里连忙带走萧燕燕。萧胡辇知道韩德正的到来原因,她问起萧思温的打算,一边是天下苍生,一边是太祖系三支争权夺位,萧思温难以抉择,生怕稍有不慎萧氏后族会迎来灭顶之灾。与天下苍生相比,萧氏后族算不得什么,萧思温一番考量后还是让萧胡辇找机会归还玉佩给韩德正,他愿意跟玉佩的主人见面。射柳大赛上,一位位身手矫捷的好男儿都陆续上场,萧燕燕看到韩德让不由得脸上一喜,认为韩德正十分厉害,而乌骨里则一边为太祖系的达凛呐喊加油,一边感慨于耶律喜隐的英武。比赛开始,磨鲁古却迟迟不到,萧燕燕身骑乌云盖雪,拿着磨鲁古的腰牌进了赛场,与剩下六位男儿相互比拼。比赛热烈非凡,接二连三都有人落马退出比赛,就连达凛也落马退赛,耶律喜隐同样落马,只剩下萧燕燕跟韩德让争着头名。耶律喜隐虽落马,还是从中动了手脚,他射向萧燕燕的马,萧燕燕险些落马,幸亏韩德让扶了萧燕燕一马,萧燕燕虽未落马,可韩德让还是先一步拿到了柳枝,成为本场的夺冠者。萧燕燕输了比赛却不心服口服,韩德让提醒萧燕燕赶紧离开,这是欺君之罪,萧燕燕却不愿意离开。二人被主上召见,韩德让得主上亲自配刀,封为郎君右统帅,而萧燕燕却因磨鲁古的出现而被当场刺客。萧思温连忙上前护住萧燕燕,萧家二女也连忙引咎其自责,希望主上能放过萧燕燕在。主上本是十分忌惮萧燕燕的欺君犯上,可萧燕燕却坦荡起身,她提起自己一番想为大辽效忠的心,令主上刮目相看,当场赐酒,而主上身边的罨撒葛却对萧胡辇另眼相看,亲自上前扶起萧胡辇。主上警惕心强,他认为身边有着无数个想要谋杀他的人。如今太祖系三支都想要将皇位取而代之,主上来到耶律贤府中,耶律贤本是跟韩德正在议事,韩德正听到主上的到来连忙躲至一边,虽然这么多年耶律贤一直以体弱示人,可主上一直都没有对耶律贤放松警惕,他以送药之名让耶律贤好友只没亲手为耶律贤送上毒药,耶律贤服了毒药,主上这才放心离开,可韩德正在暗处不慎掉落一卷书卷,引来了主上的猜疑,幸亏韩德正的父亲韩匡嗣从中周旋,这才让二人躲过一劫。、主上离开后,韩德正提起只没是先皇子嗣一事,耶律贤并没有将只没的真实身份道出,他认为如今并不是时候,他们如今还需要忍气吞声。捺钵的跳月大会是众年轻女子最期盼之事,韩德让身为郎君统领,他奉命巡查各营账,侍奉主上婢女安只被主上的乱杀人及疯狂猜疑吓到,她慌忙跑出外边,让另一大王早日救她出来。跳月大会上,耶律喜隐想起自己父亲的叮嘱,他要拉拢萧思温就必须靠近萧家三女,故他对萧胡辇施以甜言蜜语,萧胡辇却无动于衷。$$$耶律喜隐被萧胡辇拒绝,转过头却来了一个乌骨里,乌骨里看中了耶律喜隐的英武,耶律喜隐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他对乌骨里施糖衣炮弹,为乌骨里戴上了他刚刚未送得出手的耳环,并邀请乌骨里一同共舞,乌骨里脸上满是小女儿家的娇羞之色。萧胡辇将玉佩交给了韩德让,十分意外韩德让会辅佐耶律贤,韩德让接过玉佩,称他是他的选择。另一边,国医肖古前见觐见主上,主上提起肖古之前进贡的香料,他自从停了香料之后便噩梦连连,香料虽然原难采摘,可主上却要求肖古早日进贡香料。萧燕燕前来跟韩德让比武,韩德让笑着应下,二人上前比试,过招之间韩德让不慎吻住了萧燕燕柔软的唇瓣,二人四目相对,就连一边的达凛跟休哥都不可思议。韩德让连忙向萧燕燕道歉,萧燕燕只眼神略带娇羞地跑开。这事被乌骨里知道,乌骨里连忙前来跟萧燕燕打听,姐妹二人在房间里小打小闹,萧胡辇却稳重成熟在另一边跟萧思温谈话,萧思温让萧胡辇务必管好两个妹妹。耶律贤随驾捺钵,他得知萧思温愿意见他,故让韩德让从中周旋设谋,好让耶律贤前来见萧思温一面。萧思温见到耶律贤,不由得忆起耶律阮,当年先王正如同耶律贤一般野心勃勃,只是他们当年太过年轻,并未察觉到分割之乱。耶律贤此次是前来说服萧思温助他一臂之力,他想走先帝之路效仿汉制。看到耶律贤的成熟稳重,萧思温决定助耶律贤一臂之力。虽然韩德让设谋周全,可耶律贤的行踪还是被太平王罨撒葛知道,太平王率马队前往后族营账,韩德让先让萧胡辇设法拦住太平王,他独自前来通知耶律贤。耶律贤跟韩德让离开后族营账,太平王率马队追去,草原上的萧燕燕看到韩德让有麻烦,她放了马匹助二人分散逃开。之后,萧燕燕找到了落单的耶律贤,她看着耶律贤这副柔弱模样,并不识得耶律贤身份的她好心将耶律贤送到了王账,她有些意外耶律贤住在王账,耶律贤只称他是约了朋友在王账这边见面,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韩德让在后族营账中找不到耶律贤,他心底里颇有几分焦急,在得知萧燕燕将耶律贤送到了王账后,韩德让心底大松一口气,也许诺给萧燕燕一个人情。太平王四处找着耶律贤的下落,他来到主上账中,发现了耶律贤已经在账中陪着主上。太平王有意提起今日耶律贤去见萧思温一事,耶律贤加以否认,主上也不想打草惊蛇,只让太平王不要再提及此事。就在耶律贤走后,主上让太平王彻查此事,明日他们便启程回京,若耶律贤有异心,太平王直接处置便可。耶律喜隐已经笼络了乌骨里的心,他对乌骨里许下诺言,在无际的草原上亲吻住了乌骨里。太平王一直想送萧胡辇一份礼物,胡辇并不是南人姑娘般喜爱丝绸,只让太平王先留着这份礼物,来日她想到再向太平王讨要。太平王一让胡辇有空多进宫,太平王的府门一直为胡辇开着,二让胡辇在这豆蔻年华要好好为自己打算,莫只忧心妹妹无顾自己。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韩德让跟萧燕燕同坐在草原上聊天,萧燕燕提起自己心中所想之事,她只愿自己有一天如述律皇后般聪明有作为。$$$萧燕燕也不太知道怎么改革,多想像述律太后一样聪明,虽说述律太后做了一些大家不喜欢的事,但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人人都说述律太后偏好旧制,却没有看到是述律太后阻止太祖皇帝保全了许多南臣。韩德让感谢萧燕燕,今天对她有了新的看法。耶律贤看着双鱼玉佩,听说这是燕国长公主之物,明白萧燕燕是萧思温的女儿。今日可是多亏萧燕燕,自己才有惊无险,并且相信他们还会再见面的。回京路上,耶律璟一行遭遇刺客埋伏袭击。耶律贤见刺客要杀耶律璟,逼不得已挡在耶律璟面前,自己被刺一刀。好在这一剑只是外伤没有伤及内脏,韩匡嗣指出主上武艺高强,何须耶律贤出手以身冒险挡在耶律璟面前。其实耶律贤也是迫不得已为之,刺客不仅想杀了主上,还想杀了他,倒不如将计就计挡在主上前面,还能消除主上对他的疑心。而太祖系三支,刺客想要同时除掉他和主上,只能是李胡。刺杀失败,耶律李胡对属下是大怒。耶律喜隐以为行动已经失败,现在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善后。耶律李胡让耶律喜隐去于越府上向屋质大王求助,就说是怕昏君滥杀无辜。耶律喜隐担心屋质大王不肯为他们出面,李胡愤愤不平,当年若不是屋质大王从中斡旋,使得支持他继位的太后做出让步,哪有耶律璟的今天,所以屋质欠他们这一支一个皇帝之位。耶律贤问侍从婆儿他的双鱼玉佩,婆儿收了起来,不过已经碎裂,多亏这枚玉佩挡了一下,耶律贤才没有受到重伤,耶律贤安排婆儿找工匠看看是不是能补起来。韩德让告诉耶律贤,李胡让喜隐去勾引萧思温的女儿,倘若萧思温被耶律璟猜忌对他们十分不利,所以太平王府得有人游说一番,越早将李胡和喜隐拿下,他们就越安全。而现今的上京,只有虎古大人的话太平王才略听一二。耶律贤发现韩德让对萧思温家的女儿很是了解,同时关心他这个年纪一般都成婚生子,他怎么就没有关雎之思。韩德让以为大业未成,不敢耽误姑娘,不过他发现耶律贤今日甚为奇怪,一直在追问此事,莫不是心中有了什么人。耶律贤自然否认,韩德让认为耶律贤是可以考虑成婚的,而他成婚则与后族。耶律贤问起萧思温家女儿怎么样,韩德让觉得太祖系三支都想得到萧思温的支持,所以现在不是时候,过多的瓜葛会太引人注目。喜隐要见屋质大王,原本想带乌骨里一起见面,无奈屋质大王只见喜隐一人。喜隐说明来意,屋质大王不愿出面,还请喜隐转告李胡,耶律一族经不起再折腾,他们还是好自为之。屋质大人不肯出面,喜隐便利用乌骨里,现在只有她爹能帮忙。乌骨里被爱情蒙蔽双眼,回到府上就要见父亲,不过萧思温不见任何人,并且下令喜隐府里的事一件都不准说。罨撒葛以李胡府涉嫌行刺为由,将李胡和喜隐软禁。边关告急,南军北伐,南主御驾亲征,已经连克数州,不日将抵幽州城下。萧思温立刻上报主上,主上却喝得烂醉,萧思温大怒,大辽危在旦夕,主上却烂醉如泥。太平王安排萧思温拥主上登车亲征,捺钵刺杀案发生不久,他得留在京中调查真相,免得喜隐他们趁机发难。乌骨里趁父亲不在书房偷走通关令符,萧燕燕见乌骨里走出来,听说她要去见喜隐,出言提醒喜隐是刺杀主上的主谋,不能与喜隐有任何瓜葛。乌骨里说喜隐是被冤枉的,而她保证去看望完就回来。李胡叮嘱喜隐,若是有任何差池,他会把全部罪责担下来,但他只有一个要求,喜隐一定要夺回属于他的位置。乌骨里潜进李胡府中,将通关令符交给喜隐,这一幕正好被罨撒葛撞见,误以为萧思温勾结李胡谋杀主上,而令牌就是证据,将乌骨里押入大牢。闻讯的萧胡辇很是着急,又听说萧燕燕知道乌骨里去找喜隐之事,情急之下训斥萧燕燕。$$$李胡在罨撒葛面前故意诬陷萧思温、韩匡嗣和虎古全是他一党的,要知道大辽上下可人人盼他们兄弟下台。萧胡辇着急找来大凛和韩德让商量此事,萧胡辇担心乌骨里娇生惯养,何曾吃过这种苦头。可是李胡在牢中咬出不少人,其中还包括萧思温和韩匡嗣。李胡这是知道自己死路一条,把所有人拖下水,无非就是想看主上会不会把他们都杀了,要不然就逼着所有人谋反,主上生性多疑,李胡这是要置他们于死地。韩德让担心罨撒葛写信去往幽州通知主上,这样萧思温也是难以幸免。萧燕燕建议去驿站截密信,由她骑着乌云盖雪去,定能追上信使。萧胡辇没有同意,令人看着萧燕燕。此时罨撒葛已经写好密函,令信使快马通往幽州上报主上。萧燕燕偷偷跑了出去,留下一封信道兵贵神速,自己先去截密函,再去幽州通知父亲。韩德让不禁夸萧燕燕行事果断,提出他去把萧燕燕找回来,并向萧胡辇保证会护萧燕燕周全。萧燕燕抄小路先来到前面驿站,守株待兔要截密函。萧燕燕故意放火,趁着浓烟缭绕想要夺走有密函的包袱,却被发现身中一箭。关键时刻,韩德让及时赶来将她救下。萧燕燕心系密函想要继续去追密函,韩德让担心萧燕燕的伤势,安慰萧燕燕先养好伤,再去幽州想办法。韩德让帮萧燕燕挖出箭处理包扎伤口,萧燕燕自责没用只会闯祸,没有截下密函打草惊蛇,不仅自己受伤,还连累韩德让。韩德让不仅不怪萧燕燕,反而柔声细语安慰萧燕燕只是不懂政治的残忍和无情。其实小时候萧燕燕一直听父亲讲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当真,直到今日才明白那些不是故事,而是很残忍的事情。夜里,韩德让准备好帐篷,喊萧燕燕进去休息,他则在帐外守着。萧燕燕发现外面挺冷的,喊韩德让一起进帐篷。韩德让婉拒,不想他们同帐毁了萧燕燕的名声。萧燕燕不以为意,这里只有他们和乌云盖雪,难道乌云盖雪会说出去吗。韩德让没有再推辞,他和萧燕燕躺在狭小的帐篷里,萧燕燕睡不着找韩德让说话,担心擅自跑出来惹大姐生气。韩德让说萧胡辇自然很生气,不过长姐如母萧胡辇心里是担心的。萧燕燕好奇韩德让是喜欢大姐这般成熟稳重的女孩子,还是像二姐这般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子。韩德让明白萧燕燕的意思,笑着说自己喜欢勇敢的女孩子,意在说萧燕燕。今天一路找萧燕燕,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要她答应自己以后再也不做这么危险的事。萧燕燕答应韩德让以后会好好保护自己,同时祈祷天亮得慢一点,想要跟韩德让多相处一会。夜里,萧胡辇被噩梦惊醒,担心从小娇生惯养的乌骨里在大牢里怎么吃得了那样的苦。次日天一亮,萧胡辇便亲自登门太平王府为乌骨里向罨撒葛求情。之前罨撒葛说过,不管萧胡辇提出任何要求,都会尽力满足,知道她今日来是因乌骨里出事,虽记得许诺,但并不包括谋逆之事。萧胡辇了解乌骨里不可能做谋逆之事,是被喜隐的花言巧语蒙蔽。罨撒葛可是在狱中亲耳听到乌骨里发誓要跟喜隐同生共死,萧胡辇为乌骨里担保,罨撒葛问萧胡辇,若有一日乌骨里罪证确凿再被抓获,她是否会为今日的言语付出代价。萧胡辇表示自己愿意承担所有的罪名,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妹妹的性命,愿意为了亲人牺牲自己。罨撒葛听了特别心疼,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萧胡辇他又有些不忍心。罨撒葛说了自己的事,原配王妃去世已经一个人生活五年,明确要萧胡辇当他的女人。虽说身为太平王想要嫁他的女子不计其数,但她们看中的只是他的身份。萧胡辇坦白,自己眼中他也只是太平王,自己并没有真真切切感受到他这个人。罨撒葛听了一把将萧胡辇揽在怀里,他今日是太平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明日就可能是阶下囚身首异处,渴望有一个怀抱让他觉得温暖。期待将来有一天落难,也有一个人能像萧胡辇一样能为他冒险,希望萧胡辇把对妹妹的真心分一半给自己,愿为她甘冒万死。罨撒葛了解萧胡辇,亲自带她去大牢见乌骨里。乌骨里求萧胡辇救她出去,萧胡辇答应会救她,乌骨里却也想萧胡辇救出喜隐,萧胡辇大怒,喜隐连累父亲被诬陷跟李胡谋反,自己恨不得杀了他,怎么可能救他。罨撒葛送萧胡辇出门,还贴心让她先回去休息,不想她在这种心情下做出后悔的决定。离开时,萧胡辇还将母亲留给她的手镯给了罨撒葛。另一边,韩德让和萧燕燕来到幽州与萧思温、韩匡嗣见面,萧燕燕听说没有截下密函想要去偷出来。萧思温没有同意,现在是大人的事情,让他们小孩子不要关心。韩德让今晚住在南京三司使李继忠家,萧燕燕提出要跟韩德让一起住。萧思温不同意,韩匡嗣想着李继忠正好有个女儿,可以和萧燕燕作伴,萧思温这才不情愿地答应下来。李继忠的女儿李思对韩德让心生爱慕,听说韩德让前来是特别开心。韩德让向李思介绍萧燕燕,李思看到萧燕燕身上的伤,虽说韩德让已经帮忙包扎过,但萧燕燕毕竟是姑娘家,韩德让包扎得未必仔细,亲自帮萧燕燕包扎了伤口。萧燕燕的衣服破了,李思安排侍女给萧燕燕换件衣服。侍女有些为难,她们只有汉服。萧燕燕并不在意,表示她喜欢汉服。李夫人听说韩德让来了,准备等这次兵围解了,就去找韩匡嗣提李思和韩德让的婚姻之事。$$$李思去见韩德让,一会韩德让要随父亲一起入宫,拜托李思帮忙照顾萧燕燕。李思有些害羞,欲言又止提起母亲说等兵围解开之后,就定下他们婚事。韩德让刚开口要拒绝,就看见站在门外的萧燕燕转身离去,他赶紧追了出去。萧燕燕喜欢韩德让,以为韩德让早跟李思定亲,吃醋跑了出来。萧燕燕跑出来时不小心冲撞国医肖古,这个肖古就是个草菅人命的庸医,于是偷偷跟踪一棍子将肖古打晕。萧燕燕原本想要一刀杀了肖古为民除害,结果这时肖古的侍从来报肖古要进宫之事,于是有了想法。萧燕燕穿上肖古的装扮坐上马车准备进宫,看到街上在寻她的韩德让,于是取下耳环令人拿给韩德让。韩德让明白肖古是萧燕燕所扮,想要去行宫偷密函,赶紧向萧思温汇报此事。萧燕燕扮作肖古成功进入主上的房间,刚找到密函准备离开时,结果主上突然犯病大喊,萧燕燕吓得不轻掉落密函,这时守卫闯了进来,萧燕燕想办法脱身离开。另一边肖古醒来听说萧燕燕冒充她进宫,决定马上进宫揭穿萧燕燕。萧燕燕担心被发现,着急忙慌准备离开,正好遇见韩德让,原本准备带萧燕燕离开,结果主上急召肖古觐见,萧燕燕又被叫了回去。此时萧思温和韩匡嗣去见主上,见主上要看太平王送来的密函,劝说道上京城有太平王守着,请主上不必过度思虑。耶律璟觉得奇怪,平日他们总是劝他多操心国事,为何今日劝他多休息。耶律璟打开密函,萧思温和韩匡嗣十分紧张,耶律璟问他们策划谋逆该当何罪,二人更是吓得不轻。耶律璟让韩匡嗣念密函,二人这才知道密函上只提李胡意图谋反,只字未提萧家,萧思温和韩匡嗣瞬间放下心来。这时萧燕燕扮作的肖古进来,耶律璟头痛难忍,问萧燕燕有什么药方。萧燕燕故意激怒主上,耶律璟情绪失控要杀了肖古,萧思温和韩匡嗣赶紧拦住主上,韩德让赶来救走萧燕燕,而耶律璟大受刺激晕了过去。韩匡嗣趁机传主上口谕,肖古对主上口出狂言,下令抓到肖古处以极刑。正好此时真正的肖古赶来,韩德让抓住肖古,萧思温以肖古诅咒主上的罪名,将她处以极刑,乱马踩死。萧思温告诉韩德让密函内并未提及萧家,同时请韩德让想办法带萧燕燕离开。韩德让回到偏房,萧燕燕见韩德让这么紧张很是高兴,韩德让以为要失去萧燕燕,就像个傻子一样,萧燕燕在他心里有多重要。萧燕燕吃醋提起李思,韩德让解释他与李思就是世交,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脱身的萧燕燕得意跟韩德让讲起她的这段险遇,韩德让夸萧燕燕今日做得非常棒,并且要一直这样下去,因为她今日所为救了不少人。肖古蛊惑主上害得幽州百姓家破人亡,今日一举将肖古铲除,救了幽州百姓。萧燕燕见韩德让看着自己如此深情,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韩德让大方承认,就是心中担心喜欢上萧燕燕会有更多的抛不下,他承诺一辈子都不会抛下萧燕燕。萧燕燕和韩德让来到燕云台,这个燕云台是太宗皇帝为了南征所建造,也有民间传言是幽云十六州百姓为守望南方所建。之前韩德让说韩家的职责就是守住幽云十六州,萧燕燕提出想要跟韩德让一起守护。韩德让不想萧燕燕掺和进来,希望萧燕燕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萧燕燕执意要与韩德让一起护百姓一方安宁,二人许下悲欢与共,福祸相依的诺言。韩德让还为萧燕燕戴上耳环,希望以后一辈子都能由他为萧燕燕戴耳环。韩匡嗣为耶律璟诊脉,经过今日之事,耶律璟方知谁才是忠臣,后悔当初不听韩匡嗣的话,误信巫师肖古,当场封韩匡嗣为燕王,以后就相信他一人。韩德让和父亲提起密函对萧家只字未提,太平王一并瞒下乌骨里和喜隐之事,定是在图谋什么。韩德让跟父亲请示,想在大业成后,迎娶萧燕燕。韩匡嗣提起萧燕燕是后族,跟他们的身份并不匹配。韩德让认为等大业成了,他们的身份并非不匹配。萧燕燕因为李思吃醋而跟韩德让生气,韩德让追萧燕燕,并且大声表白自己喜欢她。$$$罨撒葛禀告耶律璟,已经调查清楚行刺案,并且将名册上呈上去。耶律璟借机提醒一些谋逆之人不要心存侥幸,若知情不报者则同罪。萧思温认为祖上有训,谋反之罪及于身,不及于子孙。耶律璟大怒,下令所有参与行刺者,不管涉案深浅,一律死罪。天牢里,李胡提起萧思温已经回来,希望乌骨里逃出大牢,重获新生。乌骨里表示她若能够出去,不会舍弃喜隐独活。李胡叮嘱喜隐得记住一定要为他们这一系夺回大权,乌骨里对喜隐情根深种,既然答应嫁他,就会陪着他做一切他想做的事。罨撒葛来大牢给李胡送来毒酒,李胡只求罨撒葛不要伤害喜隐,那他便会自己喝下毒酒。李胡叮嘱喜隐不要忘记对自己的承诺,随后一饮而下毒酒毙命。喜隐亲眼目睹父亲死去,悲痛万分。乌骨里抱着安慰喜隐,他父亲不成的事,他们来做,他们不成的事,子子孙孙一定能完成。侍从高六担心罨撒葛留喜隐性命,将来必有后患。罨撒葛没把喜隐放在眼里,喜隐不过就是个黄口小儿,没有李胡庇佑什么都不是。高六担心乌骨里喜欢喜隐,若真娶了乌骨里,怕萧思温会站喜隐这边。罨撒葛本就准备去向萧思温提亲,担心贸然前往定会被拒,倘若他和喜隐同时提亲,那萧思温就不好再拒绝他跟萧胡辇的婚事。罨撒葛来信让萧思温去大牢接乌骨里,萧胡辇没想到罨撒葛真的信守承诺。耶律贤听说喜隐和乌骨里逃过死劫,猜测罨撒葛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是对萧思温的女儿也动了心思。萧胡辇和萧燕燕去大牢接乌骨里回家,结果乌骨里怎么都不肯回去,执意要跟喜隐走,并表示她和喜隐已经在天牢已经约定终生。萧胡辇很生气,乌骨里怎么能跟逆贼在一起,喜隐劝乌骨里跟萧胡辇她们先回去,而他改日一定会亲自上门求亲,堂堂正正迎娶乌骨里。萧思温终究是心疼女儿,不忍心责怪乌骨里,还表示想做什么只管跟自己说都会答应,但除了喜隐的事,毕竟喜隐将乌骨里害成如此模样,自己不能容他。乌骨里却非要嫁给喜隐,恳请父亲同意。萧思温要对乌骨里的一生负责,所以不会同意她嫁给喜隐。萧燕燕专门帮父亲按摩宽慰,趁机问父亲觉得韩德让怎么样。萧思温明白萧燕燕的心思,明确她们三姐妹的婚事都会落在太祖系的三支上,这是他们身为后族的责任,也是权力的分属,不容人定,不过两个姐姐若是嫁给皇族的话,萧燕燕倒是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韩家上下喜气洋洋,韩匡嗣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封王一日,本想将一身才华献给大辽,依靠政治上的作为博个封妻荫子,不想是以昏君的宠幸,因为医术而封王,实在是可悲可叹可笑。韩德让劝父亲不必烦恼,封王未尝不是好事,可以稳固地位,以备他日之需。封王的好处可以扩大头下的军州并筑城,也可以庇护更多的属民。耶律贤和韩德让分析,罨撒葛在密函中只字未提萧府和喜隐,这是早就瞄好了萧胡辇。李胡罪死狱中,经过这次天牢患难,乌骨里对喜隐是死心塌地,喜隐要是迎娶乌骨里,同时罨撒葛会向萧思温求娶萧胡辇,这样一来罨撒葛的胜算更大,算盘打得天衣无缝,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给他添乱。耶律贤要让罨撒葛和耶律璟兄弟二人反目,这样局势将会对他们有利。耶律贤同韩德让提起上次在草原被罨撒葛的追兵冲散,多亏那位姑娘救了他。韩德让道出多亏是那位姑娘,而这姑娘则是萧思温宰相的小女儿。耶律贤想着萧思温的两个女儿已经名花有主,剩下一个皇族有很多人盯着,只是她们是后族的姑娘,是否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还尚未得知。耶律贤问韩德让在大业和感情上怎么选择,韩德让会选择大业,毕竟大业未成,何以谈感情。楚补故意跟主上提起谋逆一事喜隐是知情的,但罨撒葛替喜隐隐瞒,那日喜隐正和萧思温的二女儿在幽会,想必密函上并未提及此事。楚补直言罨撒葛是看上萧思温的大女儿,所以才隐瞒。耶律璟骂罨撒葛色胆包天,以办事不妥为由将罨撒葛杖责二十,同时削夺近卫军之位。耶律璟授耶律贤为近卫军指挥使,韩德让却劝耶律贤不宜轻易沾染近卫军,此事蹊跷,机会太好,更当慎重,建议耶律贤上辞表,若主上真心信任想授予官职,不会因他一言而将官职撤回,倘若是试探就不一样。主上素来多疑,耶律贤确实不该冒险,决定上辞表。萧胡辇听说罨撒葛被杖责二十还被削夺近卫军一职,特意去看望。罨撒葛听说萧胡辇前来看望,慌慌张张地做好准备。$$$罨撒葛故意套路萧胡辇,并要送萧胡辇东海打捞来的东珠耳环。萧胡辇不愿收下,罨撒葛故意装可怜,自己为她伤成这样,怎么也得戴上给自己看看。萧胡辇无奈戴上东珠耳环,罨撒葛问萧胡辇的心意,只要她答应,自己立刻去提亲,要让她成为大辽最尊贵的女人。萧胡辇提起罨撒葛想自己真心待他,但真心是靠真心来换,他若是有其他想法,恕自己给不了他真心。萧燕燕去参加韩匡嗣的封王大喜,韩德让送萧燕燕回宰相府,刚到府门外,萧燕燕看到大姐回来,激动上前准备打招呼,却险些要绊倒,幸得韩德让及时将她扶住,还宠溺地说她冒冒失失的。萧胡辇见了心中不是滋味,同时为今日有其他事不能亲自道贺韩匡嗣封王大喜,向韩德让表示歉意。萧燕燕发现大姐今天很奇怪,于是向马夫打听大姐到底遇到什么事,意外大姐竟然去见罨撒葛,那可是将二姐害那么惨的人。萧胡辇表示自己不过是探个病人而已。喜隐跪请屋质大人帮忙向萧思温求亲,他要娶乌骨里。屋质大人问喜隐是想娶乌骨里,还是娶萧思温宰相和长公主的女儿。喜隐表示他对乌骨里是真心的,屋质发现这是牢狱之灾去掉喜隐身上的一些轻浮之气,看他一片真心,决定就帮他。喜隐请屋质大王来求亲,萧思温答应会好好考虑。屋质大人劝萧思温,他的女儿嫁给皇太叔的儿子,未必不是一桩好亲事,劝他一定要好好考虑。耶律璟突然来到太平王府,说是自己杖责他二十大杖苦肉计帮他追到萧胡辇,而他是不会因为喜隐而疏远罨撒葛。罨撒葛解释自己放过喜隐不是因为萧胡辇,李胡虽然该死,但毕竟是太祖的嫡子,太祖只有三支后裔,纵有不和也是太祖系内部的事情,倘若杀光其他两支的子弟,他们的势力会被削弱,这样即使有意外,统治大辽的也是太祖的子孙。耶律璟表示不会杀喜隐,而近卫军一职空缺出来,下了旨意给耶律贤,不过耶律贤上了辞表,决定再下一道旨意,恢复罨撒葛的职位。罨撒葛亲自射下大雁并登门向萧思温提亲,求娶萧胡辇。萧思温认为终身大事,自己要问过萧胡辇才能答复。罨撒葛表示萧胡辇愿意嫁给他,并拿出萧胡辇给他的手镯信物,他是真心想与萧家联姻,主上知道他们两家联姻是非常高兴,自己等待萧思温的答复。萧思温气极问萧胡辇,罨撒葛手中为何会有她的信物。萧胡辇跪地请罪,当日父亲不在上京,乌骨里遇事,于是去太平王府求助,太平王对她表明心意,为了救妹妹只能答应。知道真相的萧思温特别心疼萧胡辇,表示她若不愿意这门婚事,自己就回绝。萧胡辇指出主上性子暴虐,日后家中恐再无宁日,罨撒葛待她也有几分真心,遵守承诺救出妹妹,自己也要信守诺言。耶律贤听说喜隐和罨撒葛都上萧家提亲,忍不住想起萧燕燕,看着那块双鱼玉佩,又开始画起英姿飒爽的萧燕燕,感慨萧家的女儿都要嫁给皇族,大姐嫁给罨撒葛,二姐嫁给喜隐,想知道萧燕燕会嫁给谁。耶律贤因思念萧燕燕,整夜没有休息好加重病情。韩德让前来看望,忍不住训斥御医。耶律贤表示与御医无关,提起罨撒葛和喜隐都要与萧思温联姻,担心萧思温改变立场。韩德让表示萧思温效忠的那个人,不是姻缘远近,而是那个人需心系大辽,萧思温绝不会因儿女私情改变立场。萧思温现在肯定很为难,耶律贤决定出一趟宫与萧思温相见。韩德让安排耶律贤在宰相府与萧思温相见,他在门口守着。萧燕燕偷偷跑来,告诉韩德让,自己向爹爹打听过,好像不反对他们,韩德让听了心中高兴。耶律贤知道萧思温是因他而心生疑虑,劝萧思温把两桩婚事都答应下来,并表示无论萧思温做了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不希望这件事让他们生了嫌隙。韩德让听到动静知道他们谈完了,就不与萧燕燕多聊。耶律贤走出来时正好看见萧燕燕离开的背影,感慨背影十分灵秀。夜里,萧胡辇独坐在院子里暗自落泪。萧思温见了十分心疼,萧胡辇若不是为了救乌骨里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萧胡辇心里清楚就算没有这件事,太平王也会找其他理由,反倒安慰父亲,自己嫁给太平王能保一家平安,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萧思温叮嘱萧胡辇以后要步步小心,这个太平王妃不好做。萧胡辇答应父亲,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让自己过得好的。萧燕燕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事情真相的她跑来打翻乌骨里的嫁衣,骂乌骨里自私,只顾自己幸福,大姐为了救她是被迫罨撒葛,害了大姐一生。乌骨里却认为萧胡辇是心甘情愿的,说不定是她自己想当皇后,萧燕燕气得跟乌骨里吵了起来。萧燕燕心疼大姐,找韩德让商量,让他劝劝大姐。可明天就是婚礼,木已成舟,韩德让相信大姐聪慧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萧燕燕这般埋怨,乌骨里心里肯定很难过,让萧燕燕回去跟乌骨里道歉,总不能让乌骨里明天哭丧着脸出嫁。萧燕燕回去跟乌骨里道歉,姐妹二人和好。姐妹二人刚刚是又哭又笑,最后累得躺在一张床上睡着了。大姐萧胡辇见状,令婢女再拿一床被子,三姐妹最后同睡一床。萧思温则感慨骨肉亲情,血溶于水,无论何种境况,希望她们姐妹都要一条心,彼此信任,切不可卷入政治争斗之中。次日,萧家上下喜气洋洋。乌骨里要嫁自己所爱之人,是满心欢喜,萧胡辇因为并不想嫁,是满脸愁容。罨撒葛和喜隐同时骑马来萧家接亲,罨撒葛给萧思温敬酒,萧思温膝下无子,只有三个女儿,都视若珍宝,希望他能好好待萧胡辇,同时让萧胡辇记住自己对她的嘱托。喜隐给萧思温敬酒,萧思温也不必多言乌骨里对喜隐之心,只盼喜隐日后好好待乌骨里,安稳度日。两位姐姐出嫁,心中最难受的当属萧燕燕,只盼天神保佑大姐二姐幸福安康,即使出嫁,她们依旧是世间最好的姐妹。宗族后族都来参加罨撒葛的婚宴,宾客满堂。喜隐这边是无一宾客,好是冷清。乌骨里听说此事,特别心疼喜隐。可喜隐在乌骨里面前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对她是笑脸依旧,特别照顾还讨她欢心。乌骨里更加难受,发誓要帮喜隐夺回这一切,要让今天那些轻视喜隐的人悔不当初。送走宾客后,罨撒葛来到新房,看到新娘子他是心情十分急切。可萧胡辇好生紧张,更是害怕罨撒葛的触碰。罨撒葛看出萧胡辇不是心甘情愿,而他是真心爱着萧胡辇,尊重萧胡辇,决定等萧胡辇回心转意。罨撒葛起身准备离开,萧胡辇却拉住罨撒葛,罨撒葛再也忍不住将萧胡辇揽在怀中,嘴里不停地喊着萧胡辇的名字,害怕这一切是在做梦。罨撒葛虽身为太平王,大辽女子都可供他挑选,可他身边尽是皇族内部的争斗,特别是像他这种有资格继承大统的人,身边更是没有片刻安宁,所以想要有个以亲情为重,在他失意时对他不离不弃的人,而萧胡辇就是那个人。罨撒葛承诺会一辈子守着萧胡辇,护着她。萧燕燕感觉心里难受,很委屈,却不知道怎么办。以前觉得父亲和姐姐都是她头上的天,可这次幽州行,发现无所不能的父亲也有任人宰割的时候,只是他们凭什么要承受这些。萧燕燕还说了她对局势的分析,还问韩德让和父亲是不是有了计划,不过她支持他们。韩德让发现萧燕燕比他想象的聪慧敏锐,只是没办法告诉她具体。萧燕燕明白,只希望韩德让不要波及大姐和二姐。耶律贤这几日都等在宰相府外,想要见萧燕燕,可前几日萧燕燕都没有出门。婆儿担心耶律贤最近总是出宫,实在是引人注目。耶律贤并不在意,自从上次捺钵救下主上,主上已经对他消除疑虑。耶律贤看见萧燕燕出门,于是跟踪来到草原。而萧燕燕在出门时就发现耶律贤,问他到底是谁,为何跟踪自己。萧燕燕没有认出耶律贤就是她那日救下的公子,耶律贤提起那日草堆,感谢萧燕燕出手相救。耶律贤的弟弟知没大王等着萧思温,问起他家中还有一幼女,可否有婚配。萧思温明白知没大王的心思,声称小女命格所致不可过早地议亲。知没有些遗憾,只得等萧燕燕大些再提。萧燕燕和耶律贤坐在草地上谈话,她因两位姐姐出嫁而心情不好。耶律贤直言萧燕燕的父亲萧思温若是有选择的机会,定然不会把女儿嫁给罨撒葛和喜隐。$$$萧燕燕愤愤不平,若不是太平王逼迫,喜隐暗算,父亲也不会这般无奈。耶律贤安慰萧燕燕谣言止于智者,萧燕燕感慨耶律贤更适合当主上,在她眼里,主上应该明道有德,亲民向善,这样更让人拥戴,觉得耶律贤更适合当主上。耶律贤这可是第一次听说仅仅靠他自己就能登上王位,问萧燕燕是否希望他当上主上。萧燕燕表示不是她希望,毕竟执掌朝政可不是儿戏。耶律贤发现后族女子都知书识礼,但夸萧燕燕比她们更聪明。萧燕燕也是第一次听别人夸她聪明,从小到大,她在别人眼里就是爱闯祸。耶律贤还挺羡慕萧燕燕能闯祸,他从小就是个琉璃人,大家觉得一碰就会碎。萧燕燕发现她跟耶律贤挺像的,从小就是被管教的。起风了,婆儿担心耶律贤的身子,催他回去。马车上,婆儿忍不住埋怨耶律贤说看看萧燕燕就走,却消耗太多的时间的精力,这次回去需要卧床几日。婆儿还说中耶律贤想求娶萧燕燕的心事,耶律贤没有否认,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萧胡辇和罨撒葛进宫拜见主上,耶律璟看到他们十分兴奋,设下家宴,期间还催萧胡辇赶紧给罨撒葛生个儿子,他们这一系到现在还没有子嗣继承。三弟敌烈请耶律璟不要太有压力,这不还有他家的蛙哥,气氛一度尴尬。耶律璟喜怒无常,听到敌烈的话,提起南京缺少皇族的镇守,安排他带着蛙哥过去。此时喜隐带着乌骨里来拜见主上,主上是故意不见让他们在殿外等着。韩德让带萧燕燕来草原上走走,萧燕燕心情好多了,一个不小心摔在韩德让的身上还不愿起来。韩德让说萧燕燕一个女孩子趴在男人的身上成何体统,萧燕燕并不在意。磨鲁谷看见萧燕燕,激动跑过来拉着萧燕燕要去骑马。韩德让将磨鲁谷拉开,磨鲁谷却羞辱韩德让是帐下奴。韩德让敬磨鲁谷但并非怕他,警告他别欺人太甚。结果磨鲁谷却叫随从围殴韩德让,萧燕燕上前劝架脸还被打伤。一旁的耶律斜轸看不过去上前帮忙,磨鲁谷不把耶律斜轸放在眼里,此时休哥出现,磨鲁谷这才灰溜溜跑了。乌骨里和喜隐一直等在殿外,萧胡辇心疼乌骨里,让罨撒葛找主上好好说说。耶律璟愤愤道,喜隐是逆贼之子,不杀已经算是便宜他,要不是娶了萧胡辇的妹妹,现在还在府里禁足。喜隐特别心疼乌骨里跟着他受委屈,乌骨里还出言安慰喜隐。萧燕燕帮韩德让搽药,韩德让自责不能保护萧燕燕,还让萧燕燕赶紧回去。萧燕燕清楚韩德让是不想被别人说闲话说他攀缘他们家,可她并不在意,要求韩德让以后再也不要因为门第出身离开自己。萧燕燕问韩德让什么时候去她家提亲,韩德让为难,他不想连累萧燕燕和萧思温。萧燕燕有些不高兴,他们一起追过密函,闯过皇宫,甚至一起骂过昏君,怎么现在才说怕连累她,可已经来不及,不如就一起面对。那些人若越是胡说,那他越应该跟自己在一起,让天下人看看他们多般配。耶律贤又来到宰相府外等萧燕燕,罨撒葛的人跟踪他。萧燕燕从韩德让府上回来,耶律贤为避耳目邀请萧燕燕去前面酒肆见面。他们刚到酒肆,就见南院枢密使高勋出现在街上,罨撒葛的人赶紧跟他汇报。耶律贤看到萧燕燕脸上的伤,说是女孩家脸上不能留伤,还拿上好的伤药给萧燕燕。萧燕燕感慨耶律贤跟韩德让说一样的话,并提起脸上伤的由来,这个磨鲁谷是虎古大人的儿子,就是纨绔子弟,平时就爱仗势欺人,总是揪着韩德让不放,而她不会再让德让哥哥被欺负的。耶律贤想要替萧燕燕教训磨鲁谷出气,萧燕燕担心耶律贤的身子怎么打架,耶律贤说教训坏人是不需要打架的。萧燕燕故意将磨鲁谷引到高勋密使的房间,磨鲁谷误以为萧燕燕又是跟韩德让这个家奴在一起,推开门辱骂要教训,结果却没想到是高勋密使,惨遭一顿暴打,最后还是罨撒葛出现救下他。高勋密使可知磨鲁谷之父虎古最近刚得太平王重用,刚刚冲进自己房内,大骂家奴,认为是太平王派来羞辱他的。罨撒葛否认,同时把磨鲁谷支走。罨撒葛好奇高勋密使为何有雅兴来酒肆,高勋称酒肆来了美艳歌妓,自己来看看,说完离开。属下汇报耶律贤出宫就等在宰相府门外,直到萧燕燕回来。罨撒葛笑话耶律贤和喜隐一样,以为娶到萧思温的女儿,就能得到萧思温的帮助,简直天真得可笑。$$$罨撒葛认为耶律贤就这么点出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叫属下不要再监视。萧燕燕告诉耶律贤,自己喜欢一个人,现在在等对方提亲,又担心对方家里已经给他定亲,害怕自己的家世会成为他们的障碍。萧燕燕还提起有个姑娘喜欢自己中意的人,而那个姑娘特别温柔。耶律贤认为萧燕燕不仅仅是契丹姑娘,还是后族的契丹姑娘,便是皇后也做得的。萧燕燕根本就不稀罕当什么皇后,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耶律贤精通汉学,萧燕燕问他是否知道对方会喜欢什么。耶律贤想对方若是也有学识,不妨送一套书籍,正好他有一套永徽疏律,市面上难得一见,说不定会喜欢。萧燕燕特别感谢耶律贤,并承诺要是成功了,一定送他谢礼。李思和李夫人来上京,这马上就要到韩家,李思特别紧张,又提起韩德让好像喜欢萧燕燕的事。李夫人安慰女儿,婚姻之事,终究是父母之命,再说那个姑娘出生后族,再怎么喜欢也不可能下嫁。萧燕燕跟耶律贤提起述律太后是女中豪杰,若是有选择的机会,她自然是希望能成为像述律太后这样的人,小时候父亲经常跟她讲佐国之谋,可惜现在没有这样的机会。耶律贤安慰萧燕燕,说不定将来遇到欣赏她的皇帝,她就能像述律太后一样指点江山辅佐夫君。耶律贤让萧燕燕先坐一会,他则来到一旁与高勋相见,高勋表忠心愿为人皇王一系效忠,商讨以后共谋大业。耶律贤回到包厢与萧燕燕相见,因为他不能经常出宫,安排婆儿明日把那套书籍拿给萧燕燕,并约好下月十五再相聚。耶律贤今日是约好与高勋见面,感慨多亏萧燕燕是有惊无险,也意外萧燕燕这么有远见,现在是更加欣赏,只可惜萧燕燕有了意中人,不过听意思,对方好像也有所顾虑。韩母有意让韩德让陪李思给他们独处的空间,李思想着跟萧燕燕也算投缘,这次来也给萧燕燕带了礼物。韩德让替萧燕燕向李思道谢,李思发现韩德让跟萧燕燕交情很深,只是萧燕燕出身后族,迟早要嫁入皇族为妃为后。韩德让解释不是所有的后族都需嫁入皇族,李思听了叮嘱韩德让这话跟自己说说也就罢了,莫让旁人听了去,毕竟后族身份非同一般,多少人惦记,担心给他招来麻烦。不过皇族和后族世代联姻,李思劝韩德让可以多与萧燕燕走动,待萧燕燕为妃为后,说不定还能帮上韩德让。正好萧燕燕来府上给韩德让送书籍听到此话,直接跟李思宣示主权,韩德让的心在她这里,还让李思走。韩德让不想失掉礼数而留下李思,萧燕燕生气离开。萧燕燕因李思吃醋而跟韩德让生气独自跑了出来,心中是期盼着韩德让出来追她,可没有等来韩德让,却遇到烦人的磨鲁谷,邀萧燕燕去角抵场。萧燕燕没有心情而拒绝,这时韩德让追了上来,萧燕燕为了让韩德让吃醋,故意当着他的面答应磨鲁谷。韩德让跟萧燕燕道歉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并打算回去就跟父亲商量去向她父亲提亲。知没大王想要娶萧燕燕,精心准备手珠要相送,他可不能因为安只而放弃大好的基业。安只听到知没的话,故意跳下水轻生。知没听到动静下水救起安只,承诺迟早会接她到宫中伺候,并发誓一辈子不会辜负安只,否则必遭天谴,安只这才不再闹了。罨撒葛是真心待萧胡辇,亲自请老师傅帮萧胡辇打造首饰。萧胡辇以为罨撒葛替主上得罪不少人,现在又娶了她,还是不宜太招摇。罨撒葛才不要管别人怎么说,自己娶了她就要好好宠着爱着她,让萧胡辇把以前的谨慎和顾虑全都抛下,以后只要依靠他,万事有他。罨撒葛和萧胡辇婚后举办的第一场家宴,也是为三弟敌烈去南京辞行。期间,三弟妹夸罨撒葛对萧胡辇的真心,乌骨里很是羡慕。罨撒葛给喜隐敬酒,他们都娶了萧思温的女儿,以后就是一家人,过去的不愉快就在酒里一笔勾销,并答应找机会求主上帮喜隐恢复官位。乌骨里心急问起禁足的事,罨撒葛劝他们别着急,凡事慢慢来。萧胡辇发现萧燕燕神不守舍,问她是不是有心事。萧燕燕告知韩德让要来提亲之事,只是韩德让明明知道她的心思还帮李思说话。乌骨里说喜欢一个人就要温柔一点,要先牢牢抓住对方,到时再怎么任性撒泼都行。萧胡辇安慰萧燕燕,韩德让是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越是对谁温柔就越证明心里没有那个人,越对那个人凶就说明心里有她,而现在要来提亲,这不正说明一切。韩德让鼓起勇气找父亲做主,希望父亲向萧思温提亲求娶萧燕燕。韩匡嗣很是意外,之前韩德让说过大业未成何以为家的话,他们的事情多么艰难,万一不成功就耽误萧燕燕。韩德让不否认,只是幽州一行让他发现之前过于极端。$$$韩德让了解萧燕燕,就算知道他面临险境,也不会放弃他们的感情。韩匡嗣明白韩德让所说,又担心萧思温那边不会同意。韩德让不想让萧燕燕多想,既然如此,韩匡嗣打算厚着脸皮去找萧思温求亲,但还是提醒韩德让最适合他的人选是李思。韩德让都知道,但在面对萧燕燕就当是他失控了。南主赵匡胤率大军亲征,晋阳有失,大臣们上奏望耶律璟速速发兵增援。耶律璟却整日饮酒无心政事,萧思温以为刘汉虽无用,但留着或许可以牵制南城,主上决定就听萧思温的。下朝的耶律璟又开始烂醉杀人,闻讯的耶律贤不禁想起萧燕燕,这宫中永远充满着杀戮和鲜血,但萧燕燕的聪明以及对政治敏锐且有远见,萧燕燕就是他要找的女人,最适合和他一起守护大辽江山,等他处理好一切,就向萧思温求娶萧燕燕。安只今天被杀戮的主上吓坏了,让只没抱紧她,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只没安慰安只,现在大兵压境,主上肯定会派兵,这是腾里赐给他的机会,而等他拿到兵权建立功勋,皇位就是他的,不会让人欺负安只的。韩匡嗣带着韩德让来宰相府向萧思温求娶萧燕燕,韩德让表明自己对萧燕燕是一片真心,望萧思温成全。萧思温还未回答,虎古大人也带着磨鲁谷来提亲求娶萧燕燕。萧思温指出此事还需再议,燕王今日也是来求亲,但这是萧燕燕的终身大事,他想听听萧燕燕的意见。萧燕燕来到大厅,她与韩德让两情相悦,自然选韩德让。虎古大人愤怒不已,怒骂萧思温过分,可以拒绝他,但当着他的面把萧燕燕许给一个帐下奴,就是在羞辱他。萧思温霸气回应,他是大辽的宰相,视女儿为掌上明珠,女儿的选择就是他的选择,用不着旁人在萧府指手画脚的。只没找到屋质大王,痛斥主上整日醉生梦死,请屋质大王出来说几句,屋质大人压根懒得搭理只没。闻讯的罨撒葛清楚只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根本拉拢不了宗室的那些老狐狸,只不过现在蠢蠢欲动惦记兵权的不止只没一人,如今大兵压境,不能任由这些杂碎捣乱,得找到只没的把柄。前方战败传来战报,耶律贤却只知道杀人。耶律贤大怒,耶律璟这般不爱惜大辽城池,怎么对得起大辽的列祖列宗,他比谁都恨眼前的一切,又担心耶律璟把大辽江山拱手送给别人,更怕他的一腔抱负无从施展。只没找到萧思温,劝他向主上建议驰援刘汉。萧思温拒绝,让只没还是找太平王商议。耶律璟听说只没四处拉拢宗室之事,准备以谋反的罪名将只没抓起来。罨撒葛担心会引起众怒,建议换个罪名。耶律贤找到只没,现在局势微妙,他却过于大意私下联络宗室,若是被有心之人参一本就完蛋了,劝他不要轻举妄动。只没根本不听劝,认为自己是阿保机的子孙,不能看着昏君糟蹋大辽。耶律贤的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愿是自己多虑了。没过多久,只没私通耶律璟身边的宫女被抓走,闻讯的耶律贤很心急不已,求罨撒葛救只没一命。罨撒葛也没办法,毕竟只没私通主上身边的宫女,置主上的颜面何在。耶律贤自知命不久矣,求罨撒葛就入宫帮只没说说好话,萧胡辇也从中劝说,罨撒葛这才答应下来。然而此时只没却对耶律璟出言不逊更是口出狂言,耶律璟怒得下令将只没拖下去五马分尸。耶律贤赶来求主上饶只没一命,耶律璟喜怒不常,直接用刀戳瞎只没的一只眼睛,更是要直接杀了只没,还是罨撒葛拉住。在耶律贤的求情下,耶律贤答应不杀只没,但死罪饶过活罪难逃,下令将只没处以宫刑,耶律贤听了直接吐血晕了过去。耶律贤醒来听说只没性命无忧,不顾虚弱的身子去探望。只没虽醒来,但不说话也不吃药,现在成了阉人半个瞎子,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耶律贤劝说只没要振作起来,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太祖系三支喜隐被禁足,只没受刑,恐怕下一步要对耶律贤动手。韩匡嗣问耶律贤打算怎么办,耶律贤让韩匡嗣和韩德让先回去,他想休息先静一静。萧燕燕在外面等着韩德让,可韩德让一直没有出现,悻悻然回到府中,这才知道出了大事。$$$萧燕燕听说耶律贤的弟弟只没出事,又急忙跑了出去。耶律贤令人把那个害得只没如此下场的宫女安只带到他的宫中来,逼问是谁派她到只没身边的。安只否认,她对只没是真心的。耶律贤表示安只想要活命也可以,就是不管用什么方式要让只没振作起来活下去,否则就让她跟只没陪葬。安只劝只没喝药,只没就是不吃。安只以死相逼,只没劝住安知,自己拼死把她救下,不是为了让她去死的。安只不怕死,就怕只没不要她的。可只没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安知劝只没好好吃药,并承诺会永远陪着他。耶律贤跟萧燕燕约好今日在酒肆相见,不管多晚他都要过去。酒肆还亮着灯,耶律贤意外萧燕燕还在这里。萧燕燕是知道宫里出事,就跑来酒肆等着。其实白天的时候,萧燕燕是在等着德让哥哥,只是德让哥哥一直没来,想着德让哥哥是被朝中政事绊住脚,回到府中才知道是宫中出事,这才想起和耶律贤的约定,不想让耶律贤更加难过,就赶来酒肆。耶律贤心中痛苦喝了酒,感慨这些年处处隐忍,事事小心,到头来还是救不了只没。萧燕燕安慰耶律贤这不怪他,还让他想哭就哭出来。可耶律贤从小就懂一个道理,眼泪没有任何作用。耶律贤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害怕撑不下去要怎么办。看着在自己眼前崩溃落泪的耶律贤,萧燕燕竟然有些不是滋味,出言安慰耶律贤。喝了酒的耶律贤一夜睡到天亮,醒来看到萧燕燕才知她担心自己不敢离开,就这样陪着自己一夜。以前每天晚上有些风吹草动,耶律贤就难以入眠,难得像昨晚那样睡得连叫都叫不醒,或许是喝了酒,或许是有萧燕燕的陪伴才觉得安心。萧燕燕见耶律贤醒来告别离开,看着萧燕燕离开的背影,耶律贤感慨十几年来从未如此安眠,果然只有萧燕燕让他如此安心,萧燕燕就是腾里天神赐给他的礼物。次日,韩匡嗣为只没把脉,发现他恢复得不错。只没说是多亏有安知的照料。耶律贤叮嘱安知以后在宫里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婆儿说,至于其他不要担心,照顾好只没就行。只没对安知甚是依赖,可至今没有个说法,韩德让问耶律贤难道打算让安知一直这样照顾只没。耶律贤认为只要只没需要,安知就必须这么做。韩德让同萧燕燕一起练箭,韩德让有心事,昔日,耶律璟只会对下人动手,现在是连宗室都不放过。现在朝政动荡,韩德让跟萧燕燕商量延缓婚事。萧燕燕不同意,再说朝中之事跟他们的婚事不冲突。韩德让感慨耶律贤身子薄弱,可当今主上残暴,希望耶律贤可以尽早取而代之。这次主上对只没施以宫刑,实则警示耶律贤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萧燕燕不服气,男人可以心系家国,女人难道就必须远远躲着,而她既然决定嫁给韩德让,就要跟韩德让共担风雨,并且愿意陪着韩德让辅佐耶律贤。只没要娶安知为妻,耶律贤见只没心意已决,决定就去帮他求一道旨意。安知回宫收拾东西,宫女们背后指指点点,安知愤怒,内心发誓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其他什么都不在乎。罨撒葛找到安知,给她安排婢女塔布,让她安心做王妃,其他事塔布会安排,只要安知乖乖听话,自己会当她的后盾。罨撒葛还将萧楚里选为驸马同胡古典成婚。耶律贤想要告病,这样就能躲过被指婚,请韩匡嗣帮忙。同意他出宫养病,这样行事也能方便些。耶律贤打听起韩德让最近在忙些什么,得知韩德让在忙定亲的事,意外韩德让定亲的那个姑娘竟然是萧燕燕。只没、安知和胡古典、萧楚里的婚宴上,耶律贤突然晕倒。耶律璟前来看望,韩匡嗣称耶律贤最近在操劳只没和胡古典的婚事导致旧疾复发,需要搬到宫外静养一段时间。耶律璟听了有所防备,但想到耶律贤这幅身子也做不出什么事来,便答应耶律贤搬到离宫暂时调理一段时间。太平王罨撒葛明面上对萧胡辇说担心人皇王一系没了子嗣,心中却巴不得人皇王断了后嗣,从旁支过继过去,这样人皇王一系便不足为虑,太祖系三支便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韩德让去离宫看望耶律贤,耶律贤让韩德让尽快安排他与萧思温见面,同时问他这次冒险很有可能赔上性命,是否会害怕。韩德让称十八年前,他们的命运就绑在一起。耶律贤问韩德让,家国天下和儿女情长哪个更重要。韩德让不知耶律贤另有深意,声称自然是家国天下,而汉制改革的路上,只要对大辽有利,他定百死不悔。乌骨里有了身孕,喜隐开心坏了。乌骨里想要把这个好消息传回宰相府和太平王府,告诉父亲和大姐。喜隐却阻拦,下令乌骨里怀孕的事不能透露半分,否则定斩不饶。$$$乌骨里不明白喜隐为何不让她宣布有孕的好消息,喜隐直言只没被施宫刑,主上就是要断了人皇王这一脉的传承,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妙。乌骨里担心还是会显怀,到时怎么办。喜隐安慰乌骨里不用担心,这时萧燕燕来找乌骨里玩。乌骨里询问喜隐能不能告诉萧燕燕自己有孕之事,喜隐自然是同意的,只是此事不能传到太平王府,还是要防着点罨撒葛。萧燕燕拉着乌骨里要去玩击鞠,乌骨里因为有孕而拒绝。萧燕燕奇怪乌骨里平时最爱玩击鞠,为何今日这般扭扭捏捏不像她。乌骨里把萧燕燕拉到一旁说悄悄话,告诉她自己有孕的消息。萧燕燕不明白这是好事为什么要藏藏掖掖的,乌骨里苦恼不知这个孩子是福还是祸,叮嘱萧燕燕要帮忙瞒着此事,不是不相信大姐,而是不相信罨撒葛。萧燕燕去找韩德让,正好看见韩德让在准备新君即位要做的事情。韩德让也不隐瞒,坦白耶律贤会是大辽新一代的明君,这是他们在商讨的大事。萧燕燕让他们下次议事不必瞒着自己,而太平王府自己可以出入自由,说不定还能帮他们打探消息。韩德让有些为难,不想让萧燕燕去冒险,只是自己将要去冒一次生死之险。萧燕燕不许韩德让说不吉利的话,并保证不论等多久,自己都会等他的。韩德让很感动,这一生能娶到萧燕燕是他最大的幸事。马上要嫁给韩德让了,萧燕燕还让韩德让给自己取个汉名。耶律贤看着萧燕燕的画像感叹,这一生失去的太多,所以接下来想要得到的,一定不会放手。耶律贤想到韩德让的话,说是只要利于天下,无需求得任何人的原谅,无论发生什么事,韩德让都会站在他身边帮忙完成大辽的改革之路。耶律贤来宰相府与萧思温相见,在等萧思温时,萧燕燕跑了进来。耶律贤开玩笑自己姓刘,萧燕燕问他姓刘,而太祖皇帝倾慕汉高祖刘邦改姓为刘,他想要继承太祖皇帝和人皇王先帝的夙愿推行汉制,都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道在他这边会成功的。萧思温听到萧燕燕这番话,而他要与耶律贤议事,让萧燕燕去外面玩。耶律贤夸萧燕燕的那番话,将来有可能会成为像述律太后这样的人,他与萧思温说起当今形势,察割之乱并没有结束。萧思温表态,自己虽为后族,但也会效仿当年屋质大王匡扶新君之举,安定社稷。耶律贤听说南军有异动想要北伐,这样大辽必整装待发,耶律璟的性格不会多想,所以要萧思温向耶律璟进言去冬捺钵,由罨撒葛来镇守上京。萧思温明白了,让耶律璟独自去黑山,方便他们行事。耶律贤问萧思温对萧燕燕是否有安排,夸萧燕燕见识过人,心胸宽广,将来很有可能成为像述律太后那样的人。这一搏若是赢了,在他眼里萧燕燕就是皇后的最佳人选,而他愿意与萧燕燕夫妻一体共享天下。耶律贤表明是真心喜欢萧燕燕,他也知道,众后族唯有萧思温这一支未曾出过皇后,希望他给自己这一支一个机会。萧思温为难,萧燕燕现在是满心欢喜要嫁给韩德让,之后找萧燕燕谈话,话里有话提到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耶律璟去行猎,一时兴起又杀了几个近侍,其中那名叫白海的近侍则是楚补的义兄。耶律贤安排婆儿找个时机把这件事告诉楚补,要劝降楚补。韩德让和耶律贤说了在黑山的行事计划,待韩德让离开后,耶律贤令婆儿掉转马车头去刘梓固的家,这个刘梓固是耶律璟的近侍,这几年耶律贤一直压着不让他出头,叮嘱他不能轻举妄动,好好在暴君面前服侍着,复仇的机会很快就到了。萧燕燕去太平王府见大姐萧胡辇,二人说起当年形势,萧燕燕发现萧胡辇的立场开始不同,以前萧胡辇也觉得耶律璟暴戾,可自打嫁给罨撒葛后就站在他们这边。萧燕燕跟韩德让倾诉大姐变了,变得维护罨撒葛。韩德让安慰萧燕燕,提起之前萧燕燕跟他聊契丹与南人之分,在很多事情上超过很多男儿,并且告知耶律璟要去黑山捺钵,他们打算借此机会动手。$$$韩德让告诉萧燕燕,耶律贤身边一直监视他的罨撒葛的人楚补,因为义兄白海遭暴君耶律璟杀害而被劝降,如此就没有人能阻碍他们的计划。萧燕燕觉得一切太巧,会不会是耶律贤做的。韩德让相信耶律贤,从小到大连一只蚂蚁都不敢杀,而他坚信耶律贤会是大辽的明君,会给大辽未来。萧燕燕听韩德让所言,看来耶律贤在他心里很重要。韩德让称耶律贤和萧燕燕一样,都是他心里很重要的人。黑山猎场,耶律璟去狩猎,天寒地冻的,根本没有猎物。耶律璟大怒,下人们说是主上龙威,猎物不敢靠近。耶律璟听了就将这些下人来当猎物,暴君没有一点人性,简直是丧心病狂。黑山行宫大帐,楚补出现,这些伺候耶律璟的近侍特别羡慕楚补伺候耶律贤这么明善的主子,不像他们伴君如伴虎,惶惶不可终日,楚补因此劝说这些近侍对耶律璟动手。近侍小心翼翼地靠近耶律璟,谁知原本酣睡的耶律璟突然出声,近侍原本就心虚害怕,更是吓得手中的刀掉落在地。耶律璟看到地上的刀,怒问他们是不是要杀自己。近侍干脆心一横,捡起地上的刀要向耶律璟刺去。谁知耶律璟身手竟十分了得,几个近侍都不是对手。侍卫闻声赶来,为首的那个士兵要为父亲报仇,拿起刀枪刺向耶律璟,他终于杀了耶律璟报仇,同时自己也倒下。闻讯的萧思温和韩匡嗣开始布置,眼下黑山各部落刚刚安扎下来,以免节外生枝,重蹈世宗殡天时的危局,详古山悲剧的覆辙要封锁消息。当年祥古山之变时,耶律璟当着群臣面立下重誓,要将耶律贤抚养成人视如己出。所以即刻宣耶律贤来黑山行宫于主上灵前即位方为正统,为了防止各部族生变,一定要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离开行宫,若有违令的话,以耶律璟的名义先抓起来,对外就说耶律璟遇刺受伤,正在缉拿幕后主使。耶律贤和韩德让在下棋,收到飞鸽传书闻事成的好消息,二人策马准备前往黑山,谁知城门需要新的通关令牌才能出城门。新的通关令牌都会通过太平王府的书吏去办,怎么也需一日的时间。只是罨撒葛每日都会跟黑山联系,一日还好,两三日没有回信,一定会派人去查,到时就瞒不住,韩德让跟耶律贤保证今夜就会送他出城。韩德让找到萧燕燕,让她去太平王府偷令牌。萧燕燕是知道他们的计划,于是谎称要一套书籍当嫁妆找到大姐。大姐甚为疼爱这个妹妹,没有多想就带萧燕燕去书房,萧燕燕趁机偷走通关令牌。萧燕燕把通关令牌拿给韩德让,腾里天神会保佑他,自己也会在这里等他回来。有了新的通关令牌,韩德让和耶律贤成功出城门。闻讯的喜隐也准备去黑山,只是放心不下怀有身孕的乌骨里。乌骨里让喜隐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管自己,相信有大姐在,罨撒葛不敢把她怎么样。喜隐叮嘱乌骨里安心待在府上,待自己回来她就是大辽的皇后。喜隐紧急召集死士出征黑山,乌骨里默默为喜隐祈福。喜隐率领死士来到城门,原本想闯关,谁知却全部被包围。闻讯的罨撒葛准备去城门看看是什么情况,却收到黑山密函,说是耶律璟遇刺,整个黑山被封锁。罨撒葛觉得不对劲,耶律璟多疑,却从未对他封锁消息,怀疑是耶律璟出事,喜隐闯关跟此事有关,赶紧派人去离宫看耶律贤在不在,随后点齐兵马前往黑山。耶律贤失踪的消息传来,罨撒葛肯定耶律贤是去了黑山,下令将喜隐拿下,而他带兵马去追耶律贤。耶律贤和韩德让赶往黑山,可耶律贤自幼身子孱弱,这般赶路身子怕是要撑不住。韩德让见状上前跟耶律贤同骑一马,火速赶到黑山。罨撒葛赶来黑山,看到黑山行宫一片缟素,肯定耶律璟出事,要闯大营,跟高勋的兵马血战。而此时行宫里,韩匡嗣宣读耶律璟的遗诏,宣布由耶律贤继位。$$$耶律贤登基为帝,群臣朝拜。一声声的“吾主万岁”令太平王惊愣不已,他意识到了耶律贤已为帝王,但他不认耶律贤,故带人杀进黑山账营。外边一片喊杀声,耶律贤当场将太平王判为逆贼,他让女里带兵支援高勋,生死不论,务必要拿下太平王。高勋与女里率黑山大营十几万兵马对抗太平王,太平王根本不是二人对手,他身上负伤,被心腹粘木衮劝退,他们不能在黑山以硬碰硬。太平王何尝不知这点,他忍下这口气,决定回上京召集两支斡鲁朵勇士,让两支勇士助他重夺大权,将耶律贤这等谋逆之人拿下。殊不知,屋质大王也得知了黑山事变的消息,他认为耶律贤能够为百姓谋福祉,会成为大辽好君王,故他让休哥将两支勇士的领权人带到他这里来,如若两方不愿意,就先行将两支勇士扣押起来,防止太平王借助这两支勇士的力量。太平王来到国阿辇斡鲁朵勇士调兵,可休哥已经坐镇军账里,一部分国阿辇斡鲁朵已经归于新君,就连屋质大王都选择站在新君那边,太平王彻底意识到了如今的局面,他在两方斡鲁朵勇士里根本借不到兵。耶律李胡府,喜隐受伤,乌骨里悉心照料着喜隐。喜隐本以为会是太平王继位,可听到是耶律贤继位,喜隐反倒大笑出声。萧思温二女已出嫁,既萧思温没有选择帮太平王,喜隐认为萧思温一定会站在他这边,他让乌骨里回家多哄哄萧思温,只要萧思温能助他坐上大辽之主的位置,日后大辽便是他跟乌骨里腹中的孩子的。太平王快马到太平王府,他让府中管家收拾家中东西,接出胡辇,他们即刻去沙陀。太平王府管家告诉太平王,胡辇去了宰相府,太平王心底一顿,让人先行收拾东西,他去接胡辇。早先胡辇已经得知了令牌不见,她略微思忖,便知晓盗走领牌之人是燕燕。令牌一丢,再加上黑山事变,胡辇也意识到了如今的局面,也猜到了萧思温是耶律贤的人,她心底惊慌,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太平王又该怎么办,故她前来宰相府找自己的父亲,想问清楚萧思温为何不帮助太平王,不帮助自己的女婿。萧府,萧思温面对胡辇的质问,他提起耶律贤对大辽未来的考量,认为耶律贤才是最适合做大辽之主的人,太平王继位之后只会重蹈耶律璟的残虐而已,胡辇不认同萧思温的话,太平王又何尝没有为大辽的美好努力过,是萧思温从来都没有问过太平王,而太平王才应该是明正言顺继承帝位之人,虽然她胡辇出身后族,将来即有可能成为皇后,但她从来都没有对后位处心积虑过,她也不是因为皇帝之位才质问萧思温这番话,她只是认为萧思温此次对太平王过于苛刻,她胡辇不服。二人的这番话被门外的太平王听到,太平王本想前来杀了萧思温,但他为了胡辇还是放下杀心,他现身紧牵住了胡辇的手,认为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胡辇,胡辇会与他患难与共。上京已没有容太平王的安身之处,萧思温劝太平王称臣,太平王不愿,他带着胡辇准备离开大辽,也告诉萧思温,终有一日萧思温会为他的选择而付出代价。萧燕燕得知耶律贤登基而备感欣喜,可她在知晓胡辇被太平王带走,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赶到城门口,萧思温在那里已命达凛拦下太平王。城门口,太平王奋力抵抗,韩德让暗箭伤了太平王,胡辇心系太平王,她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胁,要求韩德让放了太平王。只要他们愿意放了太平王,她便跟着他们回去。如今放太平王无异于放虎归山,可胡辇坚持,韩德让只好命达凛开城门放太平王离开。胡辇告诉太平王,当日他救乌骨里一命,如今她救太平王一命,一命换一换,二人夫妻情分到此了结,她不再欠太平王的了,太平王此时哪里不知胡辇为他着想的心意,他临离开前向胡辇许诺,胡辇这一生都是他的妻子,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回来找胡辇。耶律贤上京登基为帝,他大力嘉赏所有有功之人,对萧思温、女里、高勋论功行赏。萧思温虽加官进爵,却心底里无半分开心,他这一生都是为了“家国”二字,如今因国只怕顾不得家了。萧府里,胡辇自太平王走之后一直闷闷不乐,两个妹妹想多陪陪胡辇,却被胡辇打发走。乌骨里这次回萧府一直惦记着喜隐的事,她讨好着萧思温,萧思温知道了女儿的讨好意图,心底里顿时没了好心情。$$$萧府宴客,达凛前来帮忙,却受到了近支之人的挑衅和奚落,萧燕燕二话不说站出来帮达凛。这时,韩德让来萧府,萧燕燕笑逐颜开,连忙上前揽上韩德让的手臂。耶律贤让婆儿挑选立后的良辰吉日,可良辰吉日还有半年,耶律贤等不了这么久,他决定先以贵妃的身份、皇后的礼仪接燕燕进宫。处理完这件事情后,耶律贤接见了只没,只没向耶律贤行了君臣之礼,耶律贤不愿意跟只没生分了这兄弟情谊,他拉着只没说了一番话,并将纳贵妃的事宜交由只没来办,只没看着名单上的萧燕燕三字,心底里有些不服。胡辇到库存清点萧燕燕的嫁妆,却发现嫁妆中有一顶皇妃金冠,她心底里深为震惊,尤其是在院中看着萧燕燕跟韩德让二人恩恩爱爱,她不由得让燕燕去看一看自己的嫁妆,也问起了韩德让究竟何时娶燕燕。萧燕燕取取这顶皇妃金冠问萧思温,萧思温将赐婚的旨意给萧燕燕看,萧燕燕不愿意嫁给耶律贤,她已经和韩德让订亲了。萧思温是后族之长,若由萧思温出面,耶律贤必会多加考虑,可萧思温也决定让萧燕燕嫁给耶律贤,这桩婚事他已经接了圣旨,萧燕燕与韩德让注定有情无缘。萧燕燕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明确告诉萧思温,她绝不嫁耶律贤。韩德让回府问起韩匡嗣关于自己的婚事,韩父如实告诉韩德让,从黑山回来的第一天,耶律贤便已经下旨纳燕燕为妃。韩德让想起先前离宫耶律贤说过的那番话,他大为生气,夺人妻乃是不义之举,耶律贤昏聩至极。韩德让怒气闯皇宫,他想要见耶律贤一面,耶律贤本不愿意见韩德让,可他再三思忖之后还是决定面对韩德让,韩德让一见耶律贤便狠狠给他一拳,他万万没想到耶律贤会夺他所爱。耶律贤称大辽与他都需要燕燕,他无法放手燕燕,韩德让从小到大都让着耶律贤,他将耶律贤视为亲人,但这一次,他也绝对不会放手燕燕。二人兄弟情深多年,终究是为了萧燕燕而大闹矛盾,只不过耶律贤口口声声称他娶萧燕燕除了心仪之外,更是因为大辽需要燕燕。韩德让回到府中,萧燕燕正在房间里等他,二人已经知晓耶律贤的横刀夺爱,并心中只认定彼此。为了相守终生,韩德让与萧燕燕决定私奔,离开上京,离开大辽。看着二人策马远去的身影,韩父眸底黯然,为了孩子,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视而不见。胡辇得知了萧燕燕跟韩德让准备私奔,她知道这是燕燕的选择,故想为燕燕送金子,让燕燕过得好一些。孰料,胡辇在门口遇到了萧思温,萧思温得知了胡辇的做法,他勃然大怒,胡辇却跪地求萧思温退了燕燕与耶律贤的婚事,她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妹妹断送幸福,如今她跟乌骨里的幸福已经没了,若是耶律贤要与后族联姻,她愿代燕燕进宫。萧思温告诉胡辇,三姐妹当中,只有燕燕的性子最为刚毅,也最适合进宫,若是胡辇代燕燕进宫,太平王势必会进攻上京,他们萧家也成了大辽的罪人。一直以来,萧思温都最看重胡辇,若他有一日出意外,胡辇必是萧家之主,当萧家之主比当皇后更重要得多,他将一块令牌交给胡辇,让胡辇追回萧燕燕,只有萧燕燕平安回来,他们才能将局势掌控在对他们最有利的局面。耶律贤得知萧燕燕与韩德让失踪,他并没有派人追,也相信萧家与韩家知道该怎么做。萧燕燕与韩德让快马加鞭赶至幽州,只要过了前边的幽州,他们便算是出了大辽。天色阴沉即将下雨,韩德让怕燕燕淋雨生病,他与燕燕停在路边小屋休息一晚,二人相抱在一起,认定了彼此,也想着日后的幸福生活。殊不知,追二人的兵马已经在路上,萧燕燕与韩德让注定逃不开大辽,逃不开分开的宿命。次日,韩德让与萧燕燕离开大辽之前再登燕云台,俯瞰着这幽州十六州。萧燕燕割下自己与韩德让的一撮头发,她将两段发丝结在一起,二人是在燕云台定的情,也决定将过往的一切埋在燕云台。随后,二人相牵着准备离开大辽,胡辇却现身燕云台,她拦下二人,让燕燕同她回去。韩德让与燕燕不愿意分离,二人拼死抵抗,可二人终究是无法与萧家勇士抵抗,燕燕被强行抓住,韩德让则在抵抗中身受重伤,萧燕燕看着韩德让身上的刀伤,痛哭不已。胡辇虽不忍心拆散二人,但她始终牢记着父亲交给她的使命,无法成全二人。$$$韩德让浑身是血,燕燕紧紧抓着韩德手的手,却还是被胡辇命人硬生生分开。看着奄奄一息的韩德让,燕燕终究还妥协,她愿意跟胡辇回去,只求胡辇放过韩德让。韩德让浑身上血躺在地上,燕燕大哭落泪,是她对不起韩德让,是她食言了,可她只希望韩德让能够好好活下去。燕王府,韩德府被胡辇送回府,韩夫人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大哭落泪,胡辇向韩父请罪,如今也只有韩德让伤重方可避祸,她下狠手也是为了韩德让好。韩父知道事情局势,他并没有怪胡辇,胡辇从韩府出来后便将燕燕关进房间里,她封锁了门窗,不肯放燕燕出房间门一步。耶律贤得知了韩德让跟萧燕燕已回府,只不过韩德让伤重,恐有性命之忧,耶律贤连忙下令让迪里姑去韩府救韩德让,务必将韩德让救回来。韩德让失血过多,却无性命之忧,整整一天一夜,韩德让这才清醒过来,他看到了迪里姑的身影,只让迪里姑滚出他的视线里,他不接受耶律贤的好意。韩父坐在韩德让的床边,如今大辽内忧外患,正是耶律贤需要萧韩两家帮助的时机。若此时韩德让与萧燕燕抗旨的消息传出去,旁人势必会起疑心,大辽再次动乱,燕燕与韩德让也会成为大辽的罪人,故韩父希望韩德让能够将儿女情长暂放一边。一边是家国天下,一边是自己的挚爱,韩德让痛苦不已,始终原谅不了耶律贤,而萧燕燕也一直闹着绝食,既然耶律贤非要娶她,就不如娶个死人进宫好了,无法与韩德让相守终生,她活着也没有意思。萧燕燕绝食,胡辇头疼不已,她知道燕燕与乌骨里感情好,故前来让乌骨里劝说燕燕。乌骨里得知燕燕即将入宫为妃,她的皇后梦落空,心底不由得怪起萧思温来。乌骨里认定萧思温牺牲了她与胡辇,胡辇不愿意听乌骨里这些话,她生气离开喜隐府邸,让喜隐与乌骨里好自为之。耶律贤驾临燕王府,他与韩德让单独谈话,也知道韩德让已经醒来了,只不过韩德让不愿意见他而已。耶律贤想与韩德让像过往一样以兄弟相称,他希望韩德让能理解他,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大辽需要一个当主上出现意外,能够站出来独挡一面的人,而燕燕就是这样的人。耶律贤爱燕燕,他发誓会让燕燕成为大辽最尊贵的女人,名垂青史远远比儿女情长来得重要,他自知自己亏欠韩德让太多,只希望韩德让能够给他一个补偿机会,未来道阻且长,他需要韩德让的相助。韩德让无法跟耶律贤回到过往,既然耶律贤取了他的大义,他放不下他的小情,二人只好就此别过,未来的路就由耶律贤自己走下去。韩德让心意坚决,耶律贤只好失望离开韩府,他临离开前告诉韩德让,无论韩德让如何改变主意,他这里的位置始终为韩德让留着。韩德让一直都不肯吃药,韩夫人知道他是不想活了,但人生的道路还长,如果韩德让死了就没有以后了,她希望韩德让能够活下去,哪怕他与萧燕燕日后都各自成家,但二人相爱过的痕迹不会抹去的。随后,胡辇为了燕燕来找韩德让,哪怕她知道这样对韩德让很残忍,可她还是希望韩德让能够去劝燕燕接受这个事实,解铃还需系铃人,韩德让与萧燕燕这辈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韩德让拒绝了胡辇,他知道燕燕需要的是什么,他们二人彼此相爱,绝对不会负了彼此。胡辇低估了燕燕与韩德让的感情,她无功而返,只让韩父对韩德让加以劝说。韩父进房间时看到韩德让一身伤还想去见燕燕,带燕燕离开大辽,他不由得斥责起了韩德让,非但二人逃走不现实,还会将韩家陷于不义之中,断送了韩家三代人的理想抱负。韩德让身上肩负着幽州和韩家的未来,可燕燕是他一生挚爱,他没有办法舍弃燕燕。$$$韩德让为了燕燕多次落泪,甚至可以为了燕燕去死,韩父何尝不知二人的感情之深,但世上并非只有相守终生才是真爱,二人身上的使命令二人无法相守一生,但他们彼此深爱过,这便足够了。燕燕一直闹着绝食,只有听到韩德让会在晚上过来看望她时,这才愿意吞下半碗小粥。夜晚,韩德坐着轮椅前来见萧燕燕,看着韩德让与萧燕燕的倔强与难过,胡辇反思起自己是否太过残忍,身边侍女却认为胡辇做得没错,与其拖着两败俱伤,倒不如趁早了断。小院里,韩德让紧抱着萧燕燕,二人相爱却无法在一起,燕燕为了韩德让也可以去死,她想要接亲时穿上嫁衣跟韩德让殉情,如果只有死才能让二人在一起,她毫不犹豫会选择死。韩德让希望燕燕能够勇敢活下去,他们今生虽无法相守,却彼此刻骨铭心相爱过。听到燕燕执意要和他相依相守,白头偕老,韩德让认为是他对不起燕燕,当初他一心辅佐新帝登基,本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想毁他跟燕燕的白首之约。二人活着不只有爱情,还有无尽责任,燕燕哭着答应韩德让,她会好好活下去。韩德让落泪将两个风铃拿出来,一个他留着,一个给燕燕,他为燕燕取了一个汉名为“绰”,每当风铃响起时,便是他在想念燕燕。燕燕见过韩德让后,她也认命了,虽然她答应了韩德让会好好活下去,可她还是食不吃味,不愿意吃东西,就连萧思温给她带来了她最喜欢的糕点,她也看都不看一眼。萧思温知道萧燕燕心底里有怨气,但她是后族儿女,身上有着巨大责任,根本就没有办法拘泥于情爱,如今大婚大即,萧思温希望燕燕能将年少时的那些过往情爱都忘了。萧燕燕来到马棚里看乌云盖雪,乌云盖雪见证了她跟韩德让之间的所有过往,如今她就要进宫为妃,这匹马无法随她进宫,她命人将乌云盖雪还给韩德让。韩德让一直不吃不喝坐于院中,韩夫人担忧韩德让,她请来了李思儿,李思儿看着韩德让魂不守舍的模样,深知韩德让不需要她的安慰,她也没那个能耐安慰得了韩德让,故她先行离开了韩府,准备等韩德让振作起来再重新出现在韩德让面前。上京有着韩德让最痛苦的回忆,他视为兄弟的人却抢了他心爱的女人,士为知己者死,当初韩德让追随耶律贤时,他无惧生死,但如今耶律贤已不再是他那个可以追随之人,他无法再留在上京。既推行汉制一生为百姓是韩家的责任,韩德让也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但日后他跟耶律贤只有君臣之谊。若想改变天下,必要行天下,韩德让想行遍天下,看看天下人究竟是如何活得。临离开前,韩德让在马棚里借酒消愁,韩夫人一边陪韩德让喝酒,一边让韩德让振作起来,今夜他们母子二人可以喝个痛快,但明日韩德让就要抛下所有痛苦过往,好好活下去。耶律贤与萧燕燕大婚,萧燕燕身戴贵妃王冠,披大红嫁衣,脸上却无半点喜色。只没身为迎亲使者前来接燕燕,她不言不语向萧思温行礼,看都不看萧思温一眼便离府。满天的大红喜色与喧闹锣鼓声都与萧燕燕无关,萧燕燕按照规矩行完了一切礼仪,却无人看到了她眼角的那滴泪。也正是萧燕燕大婚之日,韩德让策马离开上京,他往常与萧燕燕在一起时,心中只有大业,而如今失去了燕燕,他心底难受这才知道世上只有萧燕燕最为重要。$$$萧燕燕与耶律贤大婚,帝妃于大红喜烛的洞房花烛夜中终是无言,燕燕嫁进皇宫是耶律贤一道圣旨所迫,她无法将心交于耶律贤,耶律贤愿意等到燕燕接纳他的那一天,可燕燕却心中有怨气地冷讽起了耶律贤,她与耶律贤只有君臣之礼,耶律贤大可不必如此对她,哪怕今晚耶律贤下一道圣旨要她侍寝她都愿意遵皇命。眼前人不再是进宫前的那个生气勃勃的女孩,耶律贤敛去眸底的黯然,他将房间留给了萧燕燕,却明确告诉萧燕燕,天下江山都是他的,萧燕燕也是他的,他从见到萧燕燕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萧燕燕会成为大辽最好的皇后。萧燕燕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她心心念念想的只有韩德让,韩德让独自一人露宿野外,他又何尝不是分分钟思念着燕燕,只可惜二人有情无缘,注定无法相守一生。耶律贤得知了韩德让离京,他心底里对韩德让始终有几分提防,只派人盯紧了韩德让,将韩德让的一言一行汇报给他。耶律贤请萧思温前来议政事,他提起夏捺钵的安排,他准备在喜宴上宣布此次夏捺钵的地点,随行的还有诸王宗亲和辽南。耶律贤对朝中局势也有着自己的深谋远虑,他决定对斡鲁朵的权势进行改革,而相对应的近卫军和郎君军也势必有所改变,耶律贤分散了女里将军手中的权势,他听过萧思温的引荐后将近卫军半数兵权交由休哥负责,而身边的只没闷闷不乐,耶律贤将夏捺钵的所有事宜交由只没负责,并让只没搬去太祖皇帝那边的寝宫居住韩德让独自一人重回燕云台,昔日佳人已不在,只余韩德让的背影独自冷寂。韩德让的行踪尽在耶律贤掌握之中,耶律贤命人将韩德让的行踪告知李思,有意撮合二人。这日,韩德让途经草原,意外救下一名男子阿驳孛合,阿孛合带着韩德让回到自己的部族日连落族,在听闻韩德让独自一人在草原游历,阿孛合邀请韩德让留在部族中暂住几日。从阿孛合的口中,韩德让得知了这个部族的富饶,且族里的奴仆远远多于族人,却从来不存在造反之事。安只与只没搬寝宫,如今只没越发离不开安只,一直宠着安只。安只仗着自己的王妃身份,她一改之前的懦弱性子,先下手为强毒杀了太平王的眼线塔布,如今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区区一个太平王她压根就不放在眼里。另一边,胡古典进宫,她在宫里听到了侍从们的议论,耶律贤与萧燕燕大婚至今,都未曾同房。担忧二人的感情出问题,胡古典有意问起了萧燕燕,萧燕燕没有料到宫里的流言会传得如此之快。正在这时,耶律贤前来,他让胡古典先行离开,自己想单独与萧燕燕相处。萧燕燕不愿意理会耶律会,她对耶律贤并没有半分好脸色,耶律贤希望萧燕燕能够与他心平气和好好说话,萧燕燕出言冷讽,耶律贤贵为一国之君,又何必在乎她的态度,如果不是耶律贤,他们每一个人都不会过得这么不开心。耶律贤认为如今的不开心只是暂时的,将来大辽的天下才是最重要的,帝王行事只需利于天下,他无愧于心。汉化改革之路道阻且长,届时太祖皇帝有述律皇后相助,他也希望燕燕能够助他一臂之力,否则以他这副病躯根本无法完大业。耶律贤的话令燕燕想起了韩德让,昔日韩德让曾同她说过,若非有述律皇后,太祖皇帝也无法取得当时成就,拯救多数百姓与南人于水火之中。正在萧燕燕深思之时,耶律贤起身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萧燕燕担忧,上前想扶起耶律贤,看着萧燕燕的关心在,耶律贤心底动容。部族的生活与韩德让所想得天差地别,在这个权贵的地方,族人享受着最好的待遇,奴仆却苦不堪言,有人与牛马同栏而住,有人与蝼蚁无异,甚至于奴仆生病都无人问津,奴仆自身也认为生病至死才是唯一的解脱。看着眼前处于水深火热底层的奴仆,韩德让更加坚定了推行汉制的决心。耶律贤体弱晕倒,萧燕燕收到消息连忙赶过来看望耶律贤。耶律贤处于昏睡之中,却睡得不甚安稳 ,萧燕燕心软地上前握住了耶律贤的手,她似有一种魔力般令耶律贤安稳了下来,婆儿连忙让萧燕燕陪着耶律贤,认为燕燕便是耶律贤的福星,耶律贤向来警觉,尤其是在睡眠之中,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稳地让人亲近着。李思儿在府中做女红,李夫人来至思儿身边,她再次问起思儿对韩德让的心意。纵然知道韩德让心有所属,可燕燕已经进宫为妃,二人再无可能。李思儿想放手一博,她相信以她的真心定能感动韩德让。情深之人最是绝情,可看着女儿的殷切目光,李夫人还是将韩德让下落告知,让思儿不留遗憾地前去寻韩德让。耶律贤来至萧燕燕寝宫,见萧燕燕正在用膳,耶律贤想坐下一同用膳,萧燕燕却语气不佳称她并没有准备耶律贤的膳食。耶律贤不恼萧燕燕态度,他径自坐下来用膳,见萧燕燕要走,耶律贤称他已经许久未同人一起用过膳,他希望燕燕留下来,哪怕是用圣旨才能让燕燕留下来陪他用膳,他也甘之如饴。$$$萧燕燕与耶律贤一同用膳,耶律贤将政事上的事情一一说与萧燕燕听,萧燕燕是他的贵妃,也是他最信任之人,若他有一天遭遇不测,他希望萧燕燕能站出来总揽大局,将汉制改革进行到底。夏捺钵之时,耶律贤会召开南北大臣会议,一是重新划分斡鲁朵,二是如何安置释放的诸王。新皇登基朝势不稳,除去太平王虎视眈眈之外,朝内还有野心勃勃的喜隐及诸位皇叔。重新划分斡鲁朵集中王权并不是一件小事,如今耶律贤正是需要宗室的支持,又要防着他们,燕燕提出自己的见解,她担忧重新划分斡鲁朵会影响宗室利益,届时宗室作壁上观,耶律贤又当如何。改革汉化并非一朝一夕的事,但重新划分斡鲁朵是改革的第一步,耶律贤势在必行,他无法顾虑后果,燕燕知耶律贤决心,也不再劝其他,只是感慨着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演变至今会变成如此繁杂形势,各国都在进步,唯有大辽却被规矩牵绊住了脚跟。听着萧燕燕的话,耶律贤嘴角带笑,知他懂他者,唯有燕燕也。日连部落,韩德让让十五帮忙以阿孛合的父亲病情加重的消息引开脱里长老,族中所有位高之人都匆忙赶过去探望。韩德让趁机来到房间里为侍奉自己的奴仆鲁端找药,他将药熬好喂鲁端喝下,心底里有些不忍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断送在一场小病里。喜隐被解禁,他得知耶律贤也放了诸位皇叔,不由得冷笑出声,打从心底里看不起耶律贤,认为耶律贤这个帝位不久矣。耶律贤虽分掉了女里的兵权,女里对此并没有深想,可高勋的职权也被分掉,他心有不甘地挑唆着女里,认为萧思温是在拉拢耶律贤,排除异己。萧思温与他们二人都是一同黑山拥护新主的功臣,高勋认为萧思温的能耐之处在于送了个女儿进宫为妃,高勋之女不成材,他游说着女里,让女里也效仿萧思温,送女人进宫争权躲势。女里按高勋吩咐的,挑了自己大嫂的女儿喜哥,想送喜哥进宫为妃。耶律贤何尝不知女里用意,他虽不喜,但如今他权势薄弱,宗室又虎视眈眈。为不失人心,耶律贤对于有功之臣只能徐徐安抚,故一口应下了女里的要求,接喜哥进宫。接喜哥进宫为妃这件事耶律贤并没有打算瞒着萧燕燕,萧燕燕在得知消息后也不以为然,她对耶律贤没有爱,耶律贤爱纳谁为妃都与她无关,她正好图个清静。夏捺钵如期而至,喜哥被接来皇族军行账。看着眼前豪华至极的行账,喜哥眉眼间都带了一抹傲色,她知晓如今帝妃情深,但她也同为妃子,不输给萧燕燕一丝一毫。新妃进宫,所有人都认为耶律贤会流连于喜哥的温柔乡,喜哥娇羞打扮,还备了一桌耶律贤喜爱的饭菜等着他,却不想耶律贤还是来到了萧燕燕的宫中,与萧燕燕一同用膳,留于宫中看书。对于耶律贤的驾临,萧燕燕心中意外,却还是忍不住抚平了眉梢,就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那份小心思,二人注定将会有一段牵扯不清的情缘。次日,喜哥从侍从忽烈口中得知了耶律贤留于贵妃宫中,她气势汹汹来找燕燕算账,她本无意争宠,想着耶律贤会雨露均沾,可萧燕燕在她进宫第一天就霸着耶律贤不放,萧燕燕未免欺人太甚。喜哥嚣张至极,萧燕燕只眸光轻扫了一眼喜哥,让人将喜哥带下去教规矩。得知了宫中之事,耶律贤前来找萧燕燕,他生受燕燕会受委屈,想免了喜哥的请安之礼,燕燕却并不在意。喜哥被教过规矩后,她膝盖淤青,心底生气回了宫账,她将燕燕视为眼中钉,决定想办法盖过燕燕的风头。喜哥见不到耶律贤,她得知宫中还有两位太妃,故决定从太妃处下手。喜哥带着礼物前来向二位太妃请安,讨得二位太妃欢喜。看着喜哥的背影,二位太妃若有所思,二人必须不是正牌太后,若能拿捏得住耶律贤的这两位小妃嫔,她们在宫中也可如太后那般尊贵。夜晚,耶律贤来萧燕燕宫账中用膳,他想向萧燕燕解释纳妃原因,萧燕燕却打断了耶律贤。萧燕燕心不在耶律贤身上,无心知道他的一切,耶律贤眸底黯然,尤其是在听到萧燕燕对他下逐客令之时,背影落寞离开宫账。身边的侍女忍不住为耶律贤抱不是,耶律贤一心一意讨燕燕欢喜,纵然燕燕冷眼相对,耶律贤也日日体贴待她,就该是铁石心肠也该捂热了。听着侍女的话,萧燕燕赌气地道了句她便是铁石心肠,纵然耶律贤再温柔体贴也捂不热她的心。次日,帝妃出发前往显陵祭奠世宗皇帝,耶律贤在马车上故意咳嗽出声,他看着萧燕燕眼底关心,心底里一暖。纵然萧燕燕嘴上不说,可耶律贤还是感受得到萧燕燕的关心,他上前为萧燕燕披了一件披风,与她同看着窗外的美好风景。大婚后二人初次祭奠世宗皇帝,耶律贤在显陵宣布了他要效仿世宗皇帝推行汉制,萧燕燕一身大红宫服站于耶律贤身边,与他同心推行汉制。与此同时的韩德让身处草原之中,他虽没有跟燕燕在一起,却认为二人的心极近,他很明白汉制的改革不是留名青史的手段,而是真正关系到大辽子民福祉的必行之路,改革必须进行到底。部族里,十五因谎报阿孛合的父亲病情加重的消息而遭鞭打,韩德让出面护十五,为救下十五,他跟阿孛合讨要了当时的那份救命恩情,带着十五离开这个奴仆为牲为马,毫无人权的部族。$$$韩德让在部族里地位高重,鲁端父母及鲁端前来感谢韩德让的冒死相救,众奴仆都知感恩,大家前来送行韩德让。韩德让让众人务必要保护好自己,他们与族人一样都生来平等,并不存在尊卑之说。韩德让一番话令奴仆们感动不已,大家跪地感谢韩德让,纷纷认为韩德让是腾里派来拯救他们的人。萧燕燕陪耶律贤前来祭奠怀节皇后,怀节皇后是耶律贤生母,耶律贤向怀节皇后介绍了燕燕,也再度向燕燕表白,他只愿意和自己认定之人结婚生子,只可惜这人现在还不愿意,但他愿意等。之后,耶律贤跟燕燕说起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认为燕燕必然懂得其中道理。燕燕想起她出嫁当日,她对萧思温没有半分好脸色,心底不由得一顿。老族长病亡,鲁端前来将脱里长老准备拿奴仆当人驹陪葬的事情告诉韩德让,韩德让看不得部族这么草芥人命,他二话不说前去救那些无辜的奴仆。韩德让的到来引起一阵不小波澜,脱里长老看韩德让不爽已久,他出言挑拔韩德让跟阿孛合之间的感情,认为是韩德让的到来触怒了腾里,才致使老族长病亡。阿孛合对脱里长老深信不疑,纵然韩德让说出脱里长老的心怀不轨,可脱里长老还是挑拔着阿孛合,让阿孛合亲手杀了韩德让。阿孛合的刀即将架韩德让的脖子上,一帮奴仆被鲁端组织着,他们前来救韩德让,反了日连落部族。部族陷入一片厮杀喊打中,一名奴仆让韩德让趁乱离开,他不愿意韩德让因他们而枉送,韩德让却无法扔下这些奴仆不管,他上前想检验老族长尸身,查明老族长的死因。脱里长老生怕自己的事情败露,他用箭射杀韩德让,十五却为韩德让挡了一刀。韩德让已经查出老族长的死因,他并非病死,而是被毒死,为老族长治病的只有脱里一人,脱里又急于将老族长火化,这足以证明老族长的死与脱里有关。韩德让振振有词,脱里根本狡辩不了,阿孛合质问脱里,脱里先以真情蒙蔽阿孛合,再趁阿孛合不备之时给了他一刀,韩德让急忙上前救阿孛合,场上又再度陷入一片厮杀混乱。脱里对阿孛合刀刀下狠手,韩德让出手救阿孛合,阿孛合当场杀了脱里,控制住了这个混 乱场面,赢得了自己的威望。萧燕燕前来看望萧思温,萧思温心疼女儿日渐消瘦,他知道萧燕燕有怨气,可他同样身不由己。太祖系三支一直争斗不休,可大辽却经不起折腾了,他相信萧燕燕定能陪耶律贤完成大辽的改革,结束如今纷争的局面。喜哥进宫一月有余,耶律贤却从未临幸喜哥,喜哥无奈,只好求上了太妃。太妃相助喜哥,她让喜哥伪装成自己的宫女去送点心,耶律贤识破了喜哥,喜哥哭着喊着想得到耶律贤的宠幸,耶律贤却以公务繁忙搪塞过去,命人将喜哥送回宫中。喜哥在宫中大哭一场,她不明白耶律贤为何不宠幸她。忽烈得了喜哥的好处,他将穆宗皇帝不能人道,失控杀死先皇后的事情悄悄道出,认为恩宠与自身相比,保全自己远远来得重要些,耶律贤未跟贵妃同房,也不碰喜哥,兴许也有着同样的问题。喜哥来找女里,她将耶律贤不能人道的事情道出,女里一开始不相信,可听到耶律贤也没碰过萧燕燕时,还是不由得深思起来。恰在这时,乌骨里临盆,女里命人去打听喜隐的孩子是男是女,若是个儿子,他准备备上一份厚礼去向喜隐道喜。乌骨里生下一个男孩,萧思温抱过孩子,心底里十分开心,他为孩子取名为“留礼寿”,希望孩子能够健康长寿。阿孛合继承老族长的族长之位,他与韩德让厚葬十五,且阿孛合取消了对奴仆的所有偏见,让奴仆与族人日后好好相处,好好活下去。韩德让十分欣慰阿孛合的做法,李思儿也在这时来到部族寻韩德让,她穿越茫茫草原赶至此,韩德让心中却并无半分波澜,面对着李思儿的表白,韩德让只出言婉拒,让李思儿不要在他的身上继续浪费时间。李思儿决定跟随韩德让,韩德让摇头轻叹,认为李思儿这又是何必。如今部族遭受重创,韩德让决定让部族迁徙至幽州,让幽州的平等生活潜移默化日连落部族。女里备上厚礼前来向喜隐道谢,他生怕耶律贤命中无子,故有意讨好着喜隐,让乌骨里多抱着孩子与萧燕燕走动,日后若是要过继孩子,乌骨里的孩子必是首选。对于女里的想法,喜隐只脸色铁青,他的儿子绝对不会过继给耶律贤那个病秧子。$$$夜晚,耶律贤将女里今日的来意跟乌骨里说出,他反复琢磨了女里的话,认为将留礼寿过继给耶律贤也未尝不可。留礼寿是乌骨里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的孩子过继给他人,故让喜隐趁早死了这个心思。韩德让心中挂念燕燕,既燕燕想要守护大辽子民,他便为燕燕丈量大辽江山,为她守护一方百姓安宁。这么多天以来,韩德让一直都写信给燕燕,信中提及他对政事的见解,只不过他从未寄出,也从未有落款,清点信封时,韩德让发现少了几封,只误以为是动乱之时弄丢。殊不知,这几封信已经被跟踪韩德让之人带给耶律贤,耶律贤一直认为这信是韩德让写给他的,他喊来燕燕看信中的内容。燕燕看过信,她认为韩德让绝对不可能给耶律贤写信,耶律贤这才道出他派人跟踪韩德让的事情,萧燕燕因此生气,她跟耶律贤大吵一架,认为耶律贤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他不该插手别人的人生,她也不愿意成为述律太后。二人都气在头上,耶律贤生气称如果萧燕燕明日要走,他会下一道旨意放燕燕自由,燕燕并没有拒绝,只看了一眼耶律贤便转身离开,留给耶律贤一个生气背影。耶律贤召开南北大臣会议,喜隐拉拢了朝中大臣,在众大臣的相互配合下,喜隐想要亲自出兵讨伐太平王,以免留下后患。萧思温一口反对了喜隐的想法,朝中大臣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喜隐出兵讨伐,一派持反对意见,耶律贤面对着这两派的不同意见,他问过群臣想法之后,最终采纳了萧思温的意见,此事容后再议。萧燕燕在宫账里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萧胡辇来到宫账中,她知道燕燕过得不幸福,心底里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放燕燕跟韩德让离开。萧燕燕已经不怪胡辇了,胡辇也支持萧燕燕离开,她身为大姐,只希望自己的两个妹妹能够过得平安喜乐,而萧燕燕若是选择离开,势必不能再想责任之事,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正如同她一直在为萧家,为自己的两个妹妹牺牲一样,世上并无两全之事,顾得了自己又顾得了大局。韩德让与李思儿走在市井,韩德让提起自己看到的局势,大辽虽有货币,可有些地方仍旧还是以物换物,市井流通的货币过多,导致百姓每到一个地方就需要更换一次货币,而更换货币对于普通百姓又是极其不易之事。二人谈话之时,李思儿不慎撞到了一个男子,男子不依不饶,李思儿连忙赔礼道歉,韩德让本想让李思儿先回客栈休息,君意情深,奈何缘浅难承受,他不愿意李思儿为他付出太多,可李思儿也是性子倔强之人,她不愿意离开,早在离开上京之时她便决定好了要追随韩德让,哪怕韩德让不喜欢她。喜隐前来跟耶律贤讨要兵权,他口出狂言,认为耶律贤坐上这个位置不过是靠着宗室的支持而已,如今他已经有儿子,而耶律贤身子孱弱还尚无子嗣,他的皇位不稳,倒不如交出兵权。喜隐的无礼嚣张令耶律贤大为震怒,萧燕燕也在这时来到宫中,她斥责喜隐的无礼,要求喜隐跪下,喜隐不肯下跪,耶律贤以主上的身份命人将款喜隐强行下跪,对喜隐行仗责之刑,喜隐没料到耶律贤竟敢打他,他心有不甘,却只能被人拖下去。喜隐被拖下去后,萧燕燕转身就走,耶律贤问过身边人之后才知道萧燕燕此次是来辞行的,他眸光瞬间黯淡下去。燕燕回到自己宫账后,她一直想着韩德让,她曾想着要陪韩德让守护一方百姓,如今却只有韩德让孤身在外。她也想着要一走了之,却生怕有心人借机刁难耶律贤,到时候万一耶律贤应付不了,大辽的改革又会半路夭折,他们之前那么多的辛苦付出也都白费了。耶律贤一直喝酒,喝到吐血也不愿意去找迪里姑,身边的侍从只好慌忙来禀报萧燕燕。萧燕燕来找耶律贤,只看到耶律贤喝得大醉还一直念着她的名字,耶律贤醉后吐露出真话,世上所有人都看轻他,所有人都认为他身子孱弱做不了大事,他在世上只相信韩德让跟萧燕燕,如今两人却都要离开他,他做事都是为了大辽,他恳求燕燕不要离开他,若是燕燕离开的话,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萧燕燕看着律贤这副脆弱模样,也心软地决定留下来,她深知若是自己离开的话,大辽的改革之路就会就此终结,所有人的努力都会白费,她跟韩德让之间的缘分注定要为大辽而让路。耶律贤醒来,萧燕燕与耶律贤心平气和谈话,她愿意留下来,并努力成为一个大辽的好皇后。耶律贤听后大喜,他告诉萧燕燕,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她,二人今后一起守护大辽江山,守护大辽的万千子民。这边情意绵绵,韩德让那边却仍旧走不出这段感情,韩德让再次登上燕云台,他俯瞰着幽州十六州,心底里想着萧燕燕。宫中家宴,两位太妃在宫中宴上话中有话地提出让耶律贤充实后宫,萧燕燕不要独占耶律贤一人,萧燕燕面对着这两位心有想法的太妃,只一句话便搪塞了过去,当今主上贤德英明,她相信不用任何人来教主上行事,包括后妃之事。耶律贤举行世选,为各州招揽人才,女里收了他人钱财,他递上一份名单给萧思温想走后门,萧思温厉声拒绝,女里对于萧思温的不留情面有些愠怒。各州人才均是萧思温挑选出来,耶律贤信任萧思温,将此事由萧思温全权处理。萧思温呈上女里高勋的家奴当街抢财物,罔顾法纪的折子,他在想要重建纲纪法度,而韩匡嗣则主张先厚赏,再不知不觉让人顶替其位置。听此,耶律贤册封高勋为秦王,兵权交由休哥和达凛,他的做法看似褒奖,实则削弱了兵权,女里跟高勋因此记恨上萧思温。$$$朝堂上,耶律贤册封各位亲王,也将喜隐封为赵王,喜隐散朝后回自己的营账,他有些不屑于诸侯的没出息,得了封地就一直高呼万岁,赶着回封地上任。与诸侯宗室不同,喜隐对于王位一直存有野心,他决定长留于上京,万不可再吃了主上驾崩他不在身旁的亏,毕竟耶律贤身子孱弱,他就算是熬也要熬死耶律贤。一切都逐渐走上正轨,耶律贤准备回京后便册封萧燕燕为妃,他将萧燕燕揽入怀中,再次向萧燕燕许了一生承诺,要与萧燕燕共享大辽江山。夏捺钵结束,一行人搬师回京,耶律贤正式册封燕燕为后,宫中举行封后大典,万民同庆。韩德位处于客栈里,他从旁桌听到萧燕燕为后的消息,眉眼间忍不住一阵落寞,而李思儿得知消息后却眉梢一喜,燕燕为后,韩德让便能断了所有的念想。萧燕燕与耶律贤回京已有数日,这日萧燕燕突感恶心,喜哥又前来闹事,侍女请来迪里姑,这才得知萧燕燕已怀有身孕。萧燕燕有孕事关国事,耶律贤后继有人,他大为欣喜,立即下令将喜讯昭告天下,普天同庆。乌骨里得知了自己的妹妹有孕,她同样欣喜,喜隐得知萧燕燕有孕后的摆宴大排场,他心中忍不住酸涩起来,凭什么乌骨生为他生了儿子却要这么安静,萧燕燕不过是怀孕而已却如此大张旗鼓,乌骨里知道喜隐是为自己好,她出言安慰喜隐,该有的一切他们将来都会有的。屋质大王年事已高,他病重即将不行,萧燕燕与耶律贤前来探望屋质,屋质临终前十分欣慰大辽交给了耶律贤如此明君,他一生力图大辽安稳,如今也算是不愧于心,未来的大辽将有萧思温一行人辅佐,且还有萧燕燕如此德才兼备之人作为强大助力,他也算是放心了。末了,屋质还吩咐各宗室们要好好辅佐耶律贤,共同稳定住大辽江山。萧思温收到一封状纸,里边有高勋与女里谋逆的状词,且他还暗中收集二人谋逆的证据。高勋埋在萧府眼线得知了此事立即禀报,高勋连忙过来找女里商量。萧思温本就一直削弱着二人权利,若他将证据呈到了耶律贤面前,他们二人都没有好日子过。为此,高勋再次动了杀心,他提起过几日闾山行猎之事,到时候萧思温必会伴驾随行,这便是他们下手的大好时机。萧燕燕如今在宫中一直被小心翼翼照顾着,她得知耶律贤近几日为了政务没有好好休息,忍不住关心起耶律贤。同时,萧燕燕也提出如今的局势,她认为耶律贤如今一直削弱高勋女里兵权,反给了萧思温太多权力不妥,这样会为萧思温招来杀身之祸。耶律贤知道萧燕燕顾虑,但如今朝中局势不稳,他也只能将权利先交于萧思温。萧思温前来看望萧燕燕,萧思温要要伴驾去闾山行猎,乌骨里会跟着一块儿去,萧燕燕有些遗憾自己没法跟着去。如今萧燕燕怀着孩子,萧思温知晓燕燕要好好养胎,燕燕拿出自己为萧思温做的驱蚊香包,她早已经不怪萧思温了,也只希望萧思温能够不要再内疚。萧思温对于燕燕的乖巧懂事十分欣慰,看着萧燕燕撒娇让自己为外孙取名时,萧思温也乐呵着应下,准备闾山之行时好好想一想。萧海只与萧海里被高勋设计陷害,二人被冤枉欺辱高家女仆,高勋前来找萧思温算账,萧思温称自己会调查清楚此事,绝不包庇任何人。之后,萧思温生气前来看着两个子侄,二人出事之时口口声声称要过继到萧家成为子嗣,继承萧家,他当场将二人送回府中闭门思过,取消二人过继子嗣的资格。殊不知,二人因此也对萧思温起了杀心,他们从女里的侍从手中弄来闾山的布防图,还到江湖中雇佣杀手杀萧思温。闾山行猎,萧思温与耶律贤一边骑马一边谈着国事,萧思温希望耶律贤能照顾好燕燕,让燕燕平安生下小皇子。二人谈话之时,一批人马突然冲出,他们冲着萧思温而来,侍卫急于保护耶律贤,萧思温一人抵挡不了箭雨,不慎在马上中箭。$$$萧思温中箭,却还有一批人马突然冲出奔着耶律贤而去,女里按捺不住,连忙上前护驾。杀手退后,萧思温却危在旦夕,耶律贤来至萧思温身旁,看着萧思温目光,他向萧思温保证他一定会照顾好萧家,照顾好燕燕,萧思温这才放心闭上双眼。屋质大王离世,萧思温也遇害,耶律贤心底悲痛,乌骨里在得知自己父亲死讯更是泣不成声。为怕燕燕有意外,也怕有心之人利用,耶律紧下令全城封锁消息,不得将此事告知萧燕燕。刺杀之时,一批人马是高勋跟女里利用萧家兄弟设计好的,另一批人马却是没有来头,且直奔着耶律贤去,一开始高勋还以为是女里所派,女里直呼冤枉,二人一阵商量之后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耶律贤回宫,胡辇正在宫中陪着燕燕,他寻了个缘由支开了燕燕,心底悲痛将萧思温遇害的事情告诉胡辇。胡辇几乎不敢相信事实,她回家看到萧思温的尸体大哭出声,耶律贤也心中难过,却不得不振过起来,他让二人将此事保密,暂时先瞒下燕燕,哪怕将来有一天萧燕燕会因此怨恨他,他也要保护好燕燕。女里跟高勋一直坐立不安,二人分析了如今的局势,认为此事极有可能是喜隐做的。殊不知,此事并非喜隐所为,喜隐也一直在推断着凶手,他猜测此事应该是高勋女里所为,他想要暗中掌握二人行事的证据,将二人控制在自己手中。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萧思温遇害一事,唯有萧燕燕不知,当她从宫中太妃的口中得知萧思温在闾山遇害,心底不由得一颤,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后,萧燕燕眼底悲痛,她不领耶律贤的好意,认为是耶律贤给的权力过高害死了萧思温,她想要回家奔丧,耶律贤想陪着萧燕燕同去,萧燕燕却不肯让耶律贤陪同。萧燕燕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太妃跟喜哥的有意为之,耶律贤在宫中盛怒,下令将喜哥打入冷宫,两位太妃移向偏殿居住。韩德让知道了萧思温遇害的消息,他连忙策马回京,第一时间赶到宰相府吊唁。时隔多日,韩德让与萧燕燕再次相见,可二人早已经回不到当初,如今物是人非,韩德让只能向萧燕燕恭敬行了一礼,他心底里满怀关心的话到嘴边只能留下一句珍重。之后,耶律贤召韩德让进宫觐见,韩德让请旨彻查萧思温遇害真相,他此次回京是为此而来,别无其他,哪怕耶律贤想重用韩德让,可韩德让也不愿意再追随耶律贤,他跟耶律贤早已经回不到当初。看着韩德让的背影,耶律贤告诉韩德让,刺客是奔他而来的,若韩德让不在,他遇害了谁又能护燕燕母女安全。听完耶律贤的话,韩德让身形一顿,心底里五味陈杂。韩德让着手调查真相,他验过刺客的尸体,发现刺客身上的刺青来自于海东青组织,且一名刺客脚上穿的步履材质十分特别,几乎只有南方才有,他命人顺着这条线索及萧思温身上的致命伤口是何种兵器造成的线索调查下去。此事错综复杂,韩德让不得不再次来问耶律贤,让耶律贤回忆起当天遇害的细节,耶律贤告诉韩德让,虽然当时那批刺客是奔萧思温而去,但他能感觉到有一批刺客想杀的人是他。$$$耶律贤忆起遇刺场面,韩德让确定了遇刺时有两拔人,而刺杀萧思温的那拔人背后有一股大势力,他已验过尸首,萧思温的确有箭伤,但真正要他命的是背后的刀伤。为了查清真相,韩德让决定不遗余力,耶律贤也将此事拜托给韩德让。萧海里跟萧海只得知萧思温已死,二人合谋承嗣,准备拿下萧家,故二人身穿孝服出现在了萧府,插手萧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乌骨里去过一趟萧家,她知道二人的野心,故回家朝喜隐发了一顿脾气,让喜隐尽快查出凶手。喜隐哄着乌骨里,他认为刺杀一事定是高勋跟女里所为,故决定宴请高勋,从高勋口中探出消息。韩德让来到遇刺现场,他跟手下模拟出遇刺时的场景,认为凶手定是自己人,否则绝对不可能伤到萧思温。同时,韩德让也查到了刺杀所用的器具是辽人所用的杀肉刀,这种刀平时绝不可能随身携带,韩德让怀疑近卫中有内鬼,而除了两拔刺客外,背后可能还会有其他势力掺杂其中。韩德让向耶律贤禀报调查结果,耶律贤让韩德让不惜一切代价查出凶手,他有意与韩德让和好,韩德让却不愿意正眼看耶律贤,只行了君臣之礼便先行离开。议事厅内,众人对于萧思温所空缺的职位议论纷纷,高勋提出想让女里接任枢密院密使,顶替上萧思温的职位,韩匡嗣出言反驳,一时间场面分成了两派吵得不可开交,耶律贤因此晕倒过去,此事才暂放一边。风铃声响起,萧燕燕回忆起韩德让与她说过的话,萧思温遇害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她决定查出凶手,还自己的父亲一个公道。之后,萧燕燕来看望耶律贤,她哄着耶律贤喝药,也决定不再生耶律贤的气。耶律贤一边喝着萧燕燕喂的药,一边和萧燕燕提起朝堂之事。萧燕燕聪慧过人,她知道高勋的目标是宰相之位,如今只不过是推出女里来试探而已,她让耶律贤满足高勋的想法,届时高勋得了好处,女里却什么都没有落着,届时这两人之间就会产生嫌隙,正好分化他们,至于北院枢密使一位她决定让韩德让接手,北院枢密使正是制衡北府宰相的关键。虽然萧燕燕看好韩德让,可耶律贤却称韩德让还未释怀,且如今他身体每况愈下,需要一位摄政王来帮他稳定朝局,至于摄政王人选,他想要再细细斟酌几日。喜隐埋在宫中的眼线传来最新消息,喜隐知道耶律贤想要找一个摄政王,而他思来想去,认为自己便是摄政王的最好人选。同时,他也查到了萧思温闾山行之前收到过一封告发女里跟高勋的状纸,他让人必须想办法将此状纸弄到,就在当晚,这封状纸被有心之人偷出。耶律贤想让韩德让担任北枢院密使,韩德让分析起朝中局势,他必须先揪出杀害萧思温之人,否则他一入朝死的便是他,至于密使一事他推荐由耶律贤适来担任。耶律贤准了韩德让所奏,他在韩德让离开之前喊住他,萧思温一去犹如断了他的臂膀,他希望耶律贤能够回来帮他。安只得知了耶律贤有意让喜隐摄政,她连忙来找只没,想让只没进宫见耶律贤,拿下政权。只没只想与安只在王府安静度过余生,他让安只不要再想着这些事情,安只生气想拉着只没进宫问清楚,为何宁可让喜隐掌权也不让自己的亲弟弟来执管,只没不愿意,安只气极离开,大骂只没没出息。海东青组织的首领忽尔博被杀身亡,韩德让知道海东青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而忽尔博身上的萧海里令牌也只不过是幌子而已,他一边命人盯紧了高勋, 一边让人散布出消息,就称忽尔博被抓,他想套出背后之人。喜隐设宴请高勋和女里,他在宴会上想与二人合作,还拿出了状告二人的状纸,口口声声称杀害萧思温之人便是高勋和女里。如今耶律贤要选摄政王,他认为摄政王必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拉拢了二人,让二人为他所用,助他拿下大辽江山,届时他必会厚待二人。朝中两位重臣相继离世,朝中已人心不稳,喜隐勾结女里及高勋,这三人势力已能抗衡耶律贤。韩德让问起耶律贤有何对策,耶律贤提起燕燕腹中的孩子,为了稳定局势,他们如今只能退让。耶律贤认为朝堂之上并无人能够坐镇得住三人,韩德让提起了萧燕燕,认为燕燕能够镇得住局势,主持朝政,而韩德让为了燕燕也决定重回朝堂,辅佐二人。朝堂上,韩德让身穿官服进殿,耶律贤也携萧燕燕同登龙椅,他当朝宣布将摄政大权交于萧燕燕手中。顿时,朝堂流言四起,喜隐第一个出言反对,耶律贤却让人继续宣读他的旨意,封高勋为北府宰相,耶律贤适为北院枢密使,喜隐为西南面召讨使,韩德让则为枢密院通事。众人不服韩德让年纪轻轻就封枢密院通事,耶律贤力排众议,这才堵住了悠悠众口。$$$喜隐因没有得到摄政权而勃然大怒,高勋得到了宰相沾沾自喜,他打从心底里看不起高勋,也认为高勋在萧燕燕跟韩德让的打压下绝不可能站稳脚跟。因萧燕燕的存在才阻碍了喜隐夺权,喜隐因此对萧燕燕起了杀心。萧海只跟萧海里得知了忽尔博被杀的消息,二人一阵着急,决定将此事推给女里,若到时二人出事,他们只需要咬住是女里指挥他们,还将布防图泄露给他们即可,此事女里也别想逃脱。韩德让详查起此案,他认为女里不大可能会主动去刺杀萧思温,毕竟那日他是闾山的主防卫,而档案里记录的那封状纸却不翼而飞,韩德让心中已有猜测人选。朝堂上,高勋与女里称二人已经抓住主谋,女里先因防卫的过失向耶律贤请罪,耶律贤恕女里无罪,高勋与女里供出了萧海只与萧海里是此案主谋,二人为夺得萧家家业才下此狠手。二人被押上朝堂,二人狗咬狗相互将责任推卸给对方,萧燕燕心烦当场命人掌嘴二十,女里先下手为强将事情推给二人,且将出卖布防图的家奴杀人灭口,彻底定罪萧海只萧海里。退朝后,韩德让与耶律贤商议此事,韩德让提起萧思温的致命伤口,高勋与女里二人急于推出萧海只跟萧海里,当时离萧思温最近的便是高勋,韩德让猜测高勋与女里才是此案最大凶手。二人若牵连此案便意味着朝局将再次动荡不安,耶律贤想先不动二人,但萧燕燕如今怀有身孕不适,此案急于一个凶手来给萧燕燕解恨。韩德让一番思忖后让耶律贤先结案,待他秘密收集证据必能将二人绳之以法。同时,韩德让提起刺客冲耶律贤而来的巨大阴谋,萧思温只不过是一个开端而已,韩德让想对高勋加以利用,让背后之人无法得逞。耶律贤前来安慰萧燕燕,萧燕燕始终对于萧思温的心耿耿于怀,萧思温一代英雄却死在这等宵小手中,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二人这才解恨。耶律贤答应将海只海里交于三姐妹处理,乌骨里正想着如何处理二人,喜隐让乌骨里用射鬼箭的方式处死二人,乌骨里本想去找燕燕胡辇商议,喜隐却称此事全权由他来操办,他会为乌骨里处理好一切。休哥如今是惕隐,宗室之长,他奉了耶律贤的命令来到女里府中,他提起萧思温背后的致命伤口,想让二人将政事令分给他,女里权衡之后只好应下此事。射鬼箭需要从搭高台,喜隐在高台的竹阶上做了手脚,他跟管家的秘密对话被乌骨里听到。乌骨里震惊于喜隐要害燕燕,喜隐只向乌骨里解释,他没有打算害燕燕,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而已。射鬼箭当日,韩德让从下属的口中得知高台有蹊跷,他连忙快马加鞭赶至高台。萧燕燕一步步踏上竹梯,乌骨里看着萧燕燕一步步走上去的身影,心底里十分担忧,却不能开口说什么。正在燕燕即将踏上出事的台阶之时,韩德让赶到现场,他大呼让燕燕小心,乌骨里与胡辇也及时扶住了燕燕,侍女青歌代燕燕摔下了台阶,幸亏台阶不高,侍女并无大碍。虽台阶出事故,可也阻挡不了三姐妹报仇的心,三人再次登上高台,让萧海只萧海里受万箭穿心而亡。萧燕燕从乌骨里的眼神中知道了此事是喜隐设计的,她对于闷闷不乐,虽然乌骨里在最后关心选择了她,可下次乌骨里又会选择谁。乌骨里回家后因此事与喜隐大吵一架,乌骨里求着喜隐不要伤害燕燕跟胡辇,不管喜隐想做什么她都可以成全,唯独自己的妹妹她不肯让喜隐伤害半分,她只是想要保全自己的丈夫与妹妹而已。太平王给胡辇来书信,胡辇将太平王的信交给了燕燕。燕燕知道喜隐如今已经勾结了高勋与女里,三人在朝中之势无人可挡,如今唯有太平王才能制衡三人,萧燕燕手握着耶律贤的手,劝说耶律贤将太平王召回,日后不管有什么困难,他们都一同跨越过去。帝后的深情款款落在韩德让心中,韩德让眸底失落,却只能淡然处之。胡辇不远千里来到沙佗见太平王,太平王向众人宣布了胡辇的身份,从今往后胡辇的命令便是他的命令。夜晚,太平王希望胡辇能够留下来跟他在一起,胡辇却让太平王随她一同回上京。$$$胡辇带来了耶律贤的一半兵权,她劝说太平王随她回上京。在太平王心中,任何人与事都比不上胡辇重要,他问起胡辇在上京是否有受委屈,听到胡辇没有受任何委屈,太平王也决定随胡辇回上京。喜隐因太平王回京的事情盛怒,他认为自己不再有夺权机会,乌骨里前来安慰喜隐,她一言道出太平王与耶律贤之间并不是真心和好,喜隐还年轻,届时只要等他们二人争夺起来,他再趁机手握兵权便可夺下王位。太平王前来宫中见耶律紧,耶律贤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他一副病态之躯称自己时日无多,愿将一半兵权给太平王,并封太平王为皇太叔,届时皇位到了太平王手上,他只希望太平王能够替他善待燕燕,善待他的孩子。太平王看着耶律贤这副病重模样,点头应下了耶律贤。之后,耶律贤在朝堂上封太平王为皇太叔,太平王在朝堂上表忠心,愿将一半兵马归还朝廷,堵住了悠悠众口。女里认为太平王回朝对他们大大有利,他想带着高勋去见太平王,可高勋却认为此事不急,太平王一定比他们还急。太平王回府,粘木衮前来拜见太平王,太平王心底里一直提防着耶律贤,他知道耶律贤不是真心封他为皇太叔,如今耶律贤就是想要让他去对付高勋跟女里,他就干脆随了耶律贤的意,去瓦解高勋女里跟喜隐之间的联盟。安只得知太平王回府,她带着鸡汤前来拜见太平王,希望太平王能给她指一条生路。太平王见安只长得如此俊俏,且她也怪可怜的,故让安只为她所用,他必保安只平平安安荣华富贵。萧家三姐妹前来祭奠萧思温,胡辇为萧家挑了过嗣子萧继先,她在墓前向萧思温保证,她一定会好好教继先,让他继承萧家家业,且他们三姐妹也会同心,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将他们三人分开。大雪漫天之日,萧燕燕临盆,她阵阵嘶喊声令外边等待的人心焦如焚,直至一声婴童的哭啼声才让所有人放下心来。萧燕燕产下一名男婴,耶律贤欣喜,他紧握着燕燕的手,再次情深向燕燕表白。虽然这个小皇子及有可能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可耶律贤跟萧燕燕会竭尽全力保护好这个孩子,耶律贤也保证他的睡榻之侧绝不允许他人兴风作浪。只没见到耶律贤的孩子,他既开心又为自己难过,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跪在母亲的牌位前声声哭痛,认为自己对不起父皇母后。安只在门口听到这番话,她眼底里满是痛恨,只没只觉得对不起他父皇母后,可她呢?她已不求子嗣传承,只没却连最简单的人前显赫都无法承诺给她。小皇子满月之时,后宫行添盘之礼,一名宫女抱着小皇子,她故意失手将小皇子抛向半空,眼看着小皇子及时摔落热水里,女巫月里朵匆忙上前踢开热水,抱住了小皇子。小皇子无碍,宫女畏罪自杀,宫女是喜隐所派,喜隐得知此事失手,他大为生气,而太平王也知道了此事,他想要趁此一箭双雕,一方面转移所有人注意力,一方面让耶律贤下定决心铲除喜隐。太平王吩咐粘木衮去见女里,耶律贤匆忙赶回后宫,如今朝堂上的纷争已经危及到孩子,二人都想要保护好彼此,保护好孩子。看着萧燕燕决定变得更加强大,耶律贤决定成为萧燕燕最强大的后盾。那名自杀的宫女名叫玉宛,她逃过层层守卫混入仪式,韩德让奉旨彻查宫中守卫,誓要抓出幕后凶手。耶律贤因国事病倒,萧燕燕匆忙来到耶律贤身边,她摸着耶律贤滚烫的额头,立即宣韩匡嗣进宫。耶律贤病重,太平王与敌烈两家人都前来宫中看望,太平王话里有话地让敌烈好好照顾他们这一系唯一的子嗣蛙哥,胡辇又何尝听不出太平王的意思。待与敌烈分开后,胡辇告诉太平王,大辽从来都是国立长君,只要太平王好好等,皇位迟早是他的,她不希望太平王将她们姐妹三人跟孩子都算计进去,太平王向胡辇保证他绝对不会伤害萧家姐妹二人,却暗地里准备拉拢敌烈,以此夺权。$$$太平王与敌烈要求见耶律贤,萧燕燕知道太平王来意不善,她到门外将一行人拦下来,一行人无功而返。与此同时的李胡府,喜隐游说乌骨里帮他拿下辅政大权,让乌骨里去求燕燕,乌骨里知道上次之事燕燕不怪罪已是开恩,她只想跟喜隐在府中平安过日子,喜隐却分析起朝中局势,一副真心模样称他是想帮助燕燕,乌骨里被喜隐蒙蔽,只答应寻了时间便进宫去求燕燕。萧燕燕召韩德让与休哥达凛哥一众心腹心宫,明日耶律贤必是不上了朝堂,她独自上朝定会遭到群臣百般刁难,故她与一众心腹先行商议出对策。韩德让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萧燕燕单独留下来韩德让,想听一听韩德让的看法。韩德让提起喜隐的狂妄自大,他让萧燕燕给喜隐虚职,不给实权,这样一来喜隐目光无人便会将朝中各路人马都得罪个遍,届时他们再以喜隐之前的罪将喜隐定罪即可。同时,太平王也召集了高勋女里谈话,他知道燕燕防备喜隐,他让高勋明日务必在朝堂上激化喜隐跟燕燕的矛盾,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次日,萧燕燕独自上朝,喜隐当朝提出质疑,认为大辽江山应当由阿保机的子孙来摄政,萧燕燕该把心思放在照顾耶律贤身上才是。高勋反驳喜隐,他站在萧燕燕这一边,朝堂上顿时争吵不休,丝毫没有将萧燕燕放在眼里。萧燕燕脸色淡然,她以皇后的身份宣布称她摄政的确不合理论,故愿意将摄政权交给喜隐。喜隐大喜,韩德让在此时站出来称虽喜隐摄政实至名归,但今日耶律贤病重不合时宜宣布摄政王一事,他请求改日再议此事。既萧燕燕已经答应让出摄政权,喜隐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他毫不犹豫答应了韩德让,愿意改日再提摄政之事。喜隐一旦摄政,高勋女里便是会喜隐第一个目标,二人来到太平王府商议对策,太平王深知萧燕燕此举是以退为进,不由得对萧燕燕刮目相看。若喜隐得权,他们几人都没有好日子过,故太平王决定对喜隐先行下手,除掉喜隐。此时的后宫中,萧燕燕前来喂耶律贤喝药,耶律贤已经听过了朝堂之事,他大大赞扬起了萧燕燕,甚至想借着病体再偷懒几日,将大局给萧燕燕把握。萧燕燕嗔怪起耶律贤,她也提起了此计谋是韩德让提出来的,游历归来的韩德让比以往更为成熟,萧燕燕让耶律贤病好后务必要多听韩德让的谏言。女里送上奏折,称添盆仪式上抱小皇子的那名宫女玉宛是喜隐的人,萧燕燕决定先不动喜隐,好戏这才刚开始,她绝对会让喜隐翻不了身。韩德让在家陪着母亲,韩母多加唠叨,想让韩德让娶亲,韩德让婉言将此事避过。之后,信宁向韩德让汇报萧思温一案,信宁抓到一名全上京唯一会做棕榈鞋垫的人,那人看过仵作的几副画像之后,认定了其中一人,称那人便是喜隐府中的人。得到了最新消息,韩德让将线索告诉耶律贤,但所有真相一夜之间浮出水面,韩德让认为此事颇为蹊跷,他与耶律贤、萧燕燕商议过后决定先将其拿下,再定其罪。喜隐身边还有乌骨里跟留礼寿,萧燕燕嘱咐韩德让在拿下喜隐时不要伤了乌骨里跟留礼寿。喜隐在府中喝得酩酊大醉,庆祝自己得到了摄政权。乌骨里前来让喜隐不要太过得意忘形,喜隐却整个人沉浸在喜悦之中,丝毫不知府外已被重兵围守,而这时韩德让率兵前来查封王府,将喜隐禁足府中。如今喜隐被软禁在府中,萧燕燕与韩德让提起喜隐该如何处置,赵王喜隐是太祖系三支的人,要如何处置还需要主上决定,而高勋和女里纷纷上奏请求彻查喜隐一案,萧燕燕没有料到当日狼狈为奸的人如今会狗咬狗到这副局面。如今萧思温的案子已经告一段落,萧燕燕问起韩德让日后的打算,想知道韩德让是否还会走。韩德让缄默无言,萧燕燕垂眸转身离开。众臣请奏严惩喜隐,萧燕燕按照太平王的意思将喜隐流放到祖州,为太祖太宗守灵,至于赵府中的人则从轻发落。随后,太平王前来见蒲哥太妃,太妃看到太平王满脸惧色,太平王却步步逼近太妃,还提起了蒲哥太妃跟萧燕燕之间的过节。$$$蒲哥太妃有把柄在太平王手上,太平王威胁蒲哥太妃,让太妃谋害小皇子。太妃万万不敢做这忤逆之事,可太平王手中握她的把柄,她根本没得选择。乌骨里知道了喜隐被流放之事,她前来质问萧燕燕,萧燕燕坦白告诉乌骨里,添盘仪式上小皇子被摔跟喜隐有关,萧思温遇害也同喜隐有关,若喜隐没有杀害萧思温,她绝不可能拿下喜隐。乌骨里不敢相信事实,她哭着跑出皇宫,恰好遇到了前来见萧燕燕的胡辇,胡辇从萧燕燕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她看着萧燕燕愧疚自责的模样不由得出言安慰,燕燕做得没错,她不仅是乌骨里的妹妹,更是大辽皇后,必须为大局着想。乌骨里回府质问喝得醉醺醺的喜隐,喜隐当场向乌骨里发誓,纵然萧思温从来没有想过支持他,他也绝对不可能对萧思温下狠手。乌骨里相信喜隐,她向喜隐表明了二人的夫妻同心,她绝对不会抛弃喜隐不管。如今燕燕不愿意见乌骨里,喜隐又在家一直喊冤,乌骨里只好前来找韩德让,她诉说着喜隐的冤屈,韩德让决定先见喜隐一面。乌骨里回府,正好看到喜隐在大发脾气,她将自己去求韩德让的事情告诉喜隐,认为此事还有转机。喜隐压根就听不进乌骨里的话,他非但对乌骨里毫无耐心,更是不愿意好好跟韩德让说话,认为自己沦落至此都是韩德让与萧燕燕萧胡辇所害。这时,韩德让推门进府,他问起了喜隐的所作所为,喜隐对所有一切都供认不讳,唯独杀害主上一事他坚决不让,至于他勾结高勋与女里纯粹是因为他已经查出二人与萧思温的死有关,他趁机接近二人不过是想要威胁二人而已。喜隐声声喊冤,韩德让明确告诉喜隐,若他真有冤屈他一定会鼎力相助,乌骨里与小皇子他也会帮喜隐好好照看。次日,喜隐前往祖州流放,乌骨里抱着留礼寿送别喜隐。韩德让也得到了一封喜隐心腹的供书,知晓喜隐先前有一心腹留于萧思温家中,信宁辗转反复这才查清此心腹与粘木衮有关,这便说明这一切太平王的手笔,也唯有太平王才能将这盘棋下得如此精妙,而喜隐不过是被冤枉的而已。韩德让进宫向萧燕燕与耶律贤请罪,他将自己查到的线索全盘托出,这一切都是太平王所布的局,而如今太平王已经被招安,若耶律贤要动太平王,必须师出有名。胡辇怀孕,太平王欣喜若狂,他如今也终于要当父亲了,而他决定将原定的计划提前,故他第一步先命人在市井中散布谣言,称韩德让与萧燕燕有染。此谣言有损皇家颜面,休哥与达凛前来跟韩德让商量对策,韩德让知晓二人的好意,但他如今是谣言焦点,他不适宜出面,故拜托休哥与达凛在朝堂上多护着点燕燕。宫外流言四起,高勋与女里准备趁机逼迫耶律贤废后,由喜哥来抚养小皇子。萧燕燕知道了流主一事,她认为只要耶律贤与她同心即可,她何惧这些流言,而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若宫中有乱传流言者,严惩不贷。流言传到了耶律贤的耳中,喜哥更是在耶律贤面前诋毁萧燕燕,耶律贤大发脾气赶走了喜哥,他脸色阴沉,虽然他相信韩德让跟萧燕燕,可心底里却是十分不舒服。朝堂上,女里以市井流言来刁难萧燕燕,休哥站出来力挺萧燕燕,还反讽起了女里是一个长舌妇。 女里执意刁难萧燕燕跟韩德让,他非但要求正本清源彻查此事,更是要求萧燕燕将韩德让流放。正在这时,耶律贤来到朝堂上,他控制住了局势,三言两语便将女里压了下去。散朝后,萧燕燕有些不满耶律贤的突然出现,她就快要将局势控制住了,只要女里一发怒她便将女里拿下,耶律贤的出现反给了女里一个台阶下。耶律贤摇头轻笑,知道燕燕还是将朝堂之事想得太过简单了,女里的背后是太平王,若今日燕燕将女里拿下,便掉到了太平王的陷阱中。如今太平王已经蠢蠢欲动,耶律贤认为他们离拿下太平王的时间不远了,他们只要等太平王露出马脚即可。朝堂上杀机四起,韩父希望韩德让能尽快离京,可韩德让却放心不下萧思温的案子,喜隐落网只不过是表象而已,他必须将那股势力揪出来。为保护韩德让,韩父将自己在暗处的人马交给了韩德让,让韩德让随意支配。不久后,耶律贤单独召韩匡嗣进宫,他自是相信韩德让,只不过做为帝王,他也需要韩德让给他一个安心,尽快成亲,夜晚韩德让手握弓箭时想着萧燕燕,他深知自己口口声声说着一心为公,全力辅佐,实则只是放不下燕燕。$$$韩父跟韩母提起了耶律贤的旨意,耶律贤希望韩德让尽快成亲,二人一番商议过后决定让韩德让娶李思儿。韩德让如今心思并不在儿女情长上,他一心想要拿下太平王,粘木衮是太平王的心腹,韩德让准备从粘木衮入手,故让信宁多加留意太平王的一举一动。太平王深夜设宴款待女里跟高勋,称他今夜并非是因朝堂上的事情来兴师问罪,而是来赔罪的,是他过于急功近利让二人在朝堂上难堪。酒过之后,太平王准备再添一本火,让耶律贤对韩德让忍无可忍,今日耶律贤拼着一口气也要上朝,这足以见得耶律贤心中并非那么阔达,而萧燕燕经常在御书房单独召见韩德让,御书房便是二人的私会地点,高勋和女里可以此来激化韩德让跟耶律贤之间的矛盾。韩德让跟耶律贤、萧燕燕提起太平王的野心,最恨萧思温之人也是太平王,他正是利用的连环计杀了萧思温,包括萧思温之前收到的那封状纸都是太平王所安排的。此计环环相扣,太平王非但煽动高勋女里行刺,更是为他们跟海东青组织牵桥搭线,就连第二批杀手都是太平王所安排的,为的就是彻底断了女里跟高勋的后路,逼迫他们行刺。此计堪称冒险,若太平王失败了,太平王也准备了后手嫁祸给了喜隐,包括回上京及喜隐摄政一事都是太平王安排的,而喜隐还蠢蠢地钻进了太平王的陷阱。韩母跟韩德让提起耶律贤的意思,她希望韩德让能够跟李思儿修成正果,韩德让心里头过不去那道坎,韩母却恳求韩德让能够让她和韩父安心,早点结婚生子,他们心中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韩德让。韩德让想着韩母的话,他还是对李思儿拒之门外,李思儿却心甘情愿嫁给韩德让,她不在乎过去的种种过往前尘,只想跟韩德让做一对恩爱夫妻,韩德让与其娶一个陌生女子,倒不如娶她。韩德让心底里始终放不下燕燕,看着韩德让的拒绝模样,李思儿也明白了韩德让的意思,决定不再让韩德让为难。萧燕燕召胡辇进宫,她提起宫外的流言,虽然她跟韩德让问心无愧,耶律贤也从未生疑,但流言波及越来越广,定是有人刻意为之。若要平息流言,唯有韩德让成亲。韩德让一直放不下燕燕,他纵然草草娶了李思儿也不会幸福,萧燕燕却认为他们早已经长大了,而她心底里也早就放下了所有的儿女情长,大辽的未来才是她需要思考的问题。韩德让一踏进酒楼便听到了说书人的流言,众人看到韩德让过来,更是将韩德让围在其中嬉笑嘲讽。正在这时,李思儿出面替韩德让解围,她称自己已经与韩德让定下婚约,让众人不要再以讹传讹。众人笑李思儿不自重,他们从未听过韩府有婚约,韩德让不得已只好出面承认了二人的婚事。就在众人散开后,李思儿让韩德让勿将刚刚的话放在心上,她明日便离京,韩德让却喊住了思儿,他知晓今日的一切让思儿受委屈了,他愿意娶思儿,也愿意学着去做一个好丈夫,好好照顾思儿。只不过,他在上京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待办完之后他们就一起回幽州相守一生。不日,李思儿与韩德让大婚,韩德让抿着唇瓣,完成了一切礼仪,脸色却并无半分欣喜之色,而李思儿却嘴角带笑,纵然韩德让此时心中并无她,但她能嫁给韩德让便足矣。成亲后,韩德让请命去幽州,萧燕燕不明白韩德让为何变成了一个遇事逃避的人,二人本就心怀坦荡,她都不介怀,韩德让又何必将这些无稽之谈放在心上。正在这时,耶律贤来至二人身边,他准了韩德让的请求,准备自己跟燕燕解释。萧燕燕生气韩德让扔下上京的一堆正事不管逃避回幽州,耶律贤向燕燕解释,韩德让有他要守护的人,如今流言四起,他们可先让韩德让先离京,等事情过去了他再亲自请韩德让回来。萧燕燕想知道到底是朝堂之人想让韩德让离开,还是耶律贤想让韩德让离开,耶律贤知道萧燕燕心底所想,他认为萧燕燕多心了,在他心底里,南京和上京一样重要。如今萧燕燕情绪激动,耶律贤也不与燕燕多谈,只称政事繁忙便先行离开。蒲太妃身边的婢女是太平王的眼线,婢女给了太妃一瓶药,太妃趁着萧燕燕不在小皇子身边,她对小皇子下了狠手,将药给小皇子服下。小皇子服下药后,他浑身发热滚烫不已,迪里姑跟韩匡嗣查出是风寒之症,可对症下药之后并无好转,所有人都急得团团转。胡辇得到消息后也十分心急,她准备去看燕燕,太平王却拦下了胡辇,他非但让心腹高兴陪胡辇进宫,更是让胡辇向萧燕燕提议多开几个法坛,找来萨满为小皇子举行祈福仪式。小皇子病重,萧燕燕与耶律贤无法,二人只好按照太平王所言,进行祈福仪式。$$$祈福仪式完成,众妃都回到营账歇息,太平王与胡辇也回了营账。待胡辇入睡后,太平王带着自己的刀偷偷离开了营账,他来到太妃账中。看着萨满举行仪式,他质问撒满给的药到底有没有效果,撒满告诉太平王,这药绝对是有效果的。正在这时,营账外传来一声响动,太平王警惕地外出查看,意外发现眼前站着的人竟是胡辇。胡辇醒来见不到太平王,她本是出来寻太平王,却没有想到会听到了这一切,她不明白太平王为什么要在背地里耍这种小手段,而两位太妃明明身享荣华富贵又何必如此对主上。太平王知道胡辇接受不了这件事情,他想带着胡辇回去,让撒满继续做法。胡辇却生气上前推翻了作法的案台烛火,一时间小账火光冲光,太平王先带着胡辇离开,让两名侍卫善后。太妃营账着火一事惊动了耶律贤与萧燕燕,二人派人前往太妃营账查看,两名侍卫匆忙将太妃杀人灭口,可蒲哥太妃却被耶律贤赶到的人所救。次日,耶律贤与萧燕燕前来太妃营账查看,韩匡嗣在地上捡到那瓶小皇子服下的药物,他察觉其中有异样,故拿着药瓶前去研究。帐篷里一片荒乱,楚补提起帐篷着火的缘由是因为烛台打翻,若是凶手必不会留下此等动静,这说明打翻烛台的不是凶手,而是示警之人,但现场没有其他尸体则证明这个人现在还活着,能够撞破这件事情还被凶手护着出去的,二人第一时间想到了太平王和胡辇,而太平王跟胡辇不到三更便出宫就更证明了二人的猜想。胡辇回到府中一直不肯原谅太平王,明明太平王曾经答应过她,绝不会伤害她的亲人,可太平王如今不仅仅是背弃了她,更是背弃了契丹“祸不及子孙”的传统。太平王知道他令胡辇很失望,但他如果不去争不去夺,他们的孩子就会成为罪人之后,一直活在失势失权的生活之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他、胡辇、孩子才是一家三口,太平王希望胡辇能够为了孩子明事理一些,不要互相伤害。见胡辇不愿意跟自己谈话,太平王也先行离开了房间,只将胡辇锁在房间里。萧燕燕跟耶律贤已经知晓太平王有异样,萧燕燕本想带兵冲府救人,可太平王手握重兵,非但他们冲不进府内救人,若太平王与高勋女里结合在一起,三人的兵力势不可挡。耶律贤跟萧燕燕决定设下家宴迷惑太平王,好让太平王放松警惕,先不要鱼死网破。之后,萧燕燕喊来胡辇的贴身侍女安熙和福蕙,她让二人进府照顾好胡辇,找准时机引胡辇出府。太平王跟高勋女里早已经狼狈为奸,三人勾结在一起准备在家宴之时造反,拥太平王为新君。蒲哥小妃醒来,她伤势严重,临终前见了耶律贤一面,当面向耶律贤忏悔。蒲哥知道耶律贤不会原谅她,多年之前她受太平王要挟,为了活命偷偷换掉了耶律贤要服用的药。直至这时,耶律贤才震惊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吃药却丝毫不见好转是因为药被换掉。蒲哥泣不成声,她自知罪孽深重,她不求耶律贤原谅,只将自己偷藏的药留给了耶律贤,希望能够帮到耶律贤一点。话落,蒲哥咽下这口气,也结束了她这受制于人的悲凉一生。胡辇不吃不喝,太平王前来看望胡辇,还带来了安熙和福蕙照顾胡辇。太平王离开后,安熙和福蕙劝胡辇吃饭,只有吃饱才有力气逃跑,太平王即将有所行动,二人让胡辇务必在太平王行动之前离开,否则生怕太平王行动失败会对胡辇不利。胡辇知道太平王不会伤了自己和孩子,但她并不想留在这里,三人寻了一恰当时机准备离开太平王府,太平王发现了此事,他拦住了胡辇,并当着胡辇的面杀了侍女安熙。胡辇因安熙的死而难过不已,她从马车上摔落下来,孩子也因此没了,太平王盛怒想杀了女医,女医连忙求饶,孩子虽保不住,她却能保住胡辇的命。胡辇的命保了下来,太平王质问胡辇为何要冒着失去孩子的风险离开他,胡辇看不起太平王的这种肮脏手段,纵然太平王想把至高无上的凤冠为她戴上,陪她共看天下江山,但她不稀罕用此等手段得来的凤冠。太平王心底失望,他认为胡辇的心根本没有同他在一起,若不是胡辇是他深爱的妻子,他绝不可能一直容忍着胡辇。只没在禅房里念经,安只前来让只没陪她进宫参加家宴。只没不愿意进宫,他不明白安只为何一直纠结着这个。安只想要人前显贵,她希望只没能建功立业,只没却早已经没了这个念想,他知道安只不甘心,也有所猜测安只有其他的门路人前显贵,他话中有意地提醒安只今日只不过是一场家宴而已,他本想阻止安只,可安只却不愿意听只没劝说,一直掺和着太平王谋反之事。太平王府一片乱腾腾,太平王身穿战袍前来向胡辇道别,他告诉胡辇,他这次回到上京是绝不可能安心做一个皇太叔,若非有十全把握,他不可能动手。胡辇想知道太平王今日是否是来杀她的,太平王告诉胡辇,胡辇是他的妻,他的王妃,也会是他未来的皇后,他绝不可能会杀胡辇。$$$太平王抓了胡辇身边的侍女,他让胡辇留于府中等他,哪怕是胡辇恨他一辈子,他也绝不会放胡辇离开。胡辇对太平王失望至极,太平王临离开前告诉胡辇,今日他与耶律贤之间必有一死,他想知道胡辇希望谁能活下来。胡辇回答不了太平王这个话题,太平王落寞离开房间,命人将门窗封死。皇宫举行家宴,喜哥按照女里的吩咐,她在侍卫的点心中下了药,好让女里带兵进宫。家宴上丝竹声绕耳不绝,洋溢着一片喜乐气息。耶律贤与萧燕燕十分欣喜小皇子的病愈,耶律贤问起太平王为何未到场,一大臣代太平王告假,称太平王抱病在身不便出席。耶律贤并没有计较太平王之事,他与众臣举杯同饮。安只早已经与太平王狼狈为奸,她知晓耶律贤对只没并没有防备之心,故以只没的名义献上了她带来的美酒。耶律贤与萧燕燕饮下美酒,却腹痛难忍,二人深知酒中有毒。事已至此,安只也不再隐瞒,她早已经投入太平王门下,她恨只没整日在府中闭门诵经,白白断失了升官发财的大好机会,只要太平王拿下大辽,到时候太平王便会封只没为宰相,而她就是权倾朝野的宰相夫人,无人敢看不起她,只没不争的,她替只没争。只没听着安只的狼心野心,他万万没有想到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竟会是这种势力女子,他生气地刺了安只一刀,安只嘲讽起安只不过是一个阉人而已,只没再度失控杀了安只。宴会上这出好戏令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一声,而宫中也并不太平,女里与高勋带兵杀入宫中,分别被达凛和休哥拦住,二人早有防范,宫中的情势并不如女里跟高勋想得那般简单。太平王破宫门而入,他身骑战马,直接踩踏进了开皇殿,目光无人地俯瞰着殿中的每一个人。在太平王心中,皇位本就是他们兄弟二人的,是耶律贤抢了他的皇位,今日二人就要横死于宫中。就在太平王话音刚落之际,韩德让带兵现身,宫中暗处隐藏着的士兵也都悉数现身,将高勋与女里的人马统统围住。原来,这一切都是耶律贤所设下的计谋,韩德让压根就没去幽州,之所以假去幽州只不过是想引太平王尽快谋反而已,而耶律贤跟萧燕燕也根本没中毒,他们只是配合着太平王演戏,引太平王露出狼子野心在。太平王知道自己被耶律贤一行人算计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上前杀了耶律贤。韩德让在,他岂会让太平王如愿,他拼死拦下了太平王,与太平王刀兵相见。宫内一时间四处充满着杀戮与鲜血,休哥与达凛铲除女里与高勋二人,他们利用火攻之计将一行人困于城墙内,女里更是死在了休哥的火箭之下,而高勋也死于达凛的长枪下,二人一生算计,终败于一场谋逆。乌骨里带兵驰援耶律贤,她赶到殿中时看到了萧燕燕亲自射了太平王一箭,太平王已身受重伤,粘木衮拼尽最后一口气带着太平王逃了出来,他让太平王尽快逃离上京,可太平王却还心系胡辇,执意要回府中接胡辇。粘木衮本想带着太平王一起走,可情势急迫,粘木衮只好让太平王尽快离开,他拦住了韩德让,却死于韩德让的刀下。太平王拼尽最后一口气来见胡辇,胡辇开口就是关心自己的妹妹,可看到太平王口吐鲜血时,她这才知道太平王深受重伤。太平王输得一败涂地,他却坚持回来接胡辇,胡辇知道太平王的深情,她想要跟着太平王一起走,什么皇位什么兵权他们都不要了,她只想陪着太平王周游列国。太平王又何尝不想与胡辇如此,只不过他这身伤注定他活不成了。临死前,太平王告诉胡辇,皇权面前是没有亲情的,胡辇全心全意待燕燕,燕燕却未必如此,他让胡辇要把兵马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胡辇才有自己的主权。胡辇知道太平王是在与她道别,她哭着想要留住太平王,太平王只希望胡辇能够原谅他,他不能一生一世守护陪着胡辇。太平王已除,一切尘埃落定,大辽终于得到了一番安定。韩德让将一块令牌归还给耶律贤,原来这是耶律贤最后的兵马,他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交给了韩德让,韩德让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二人站于城墙俯瞰着整座上京,耶律贤对于死去的将士心怀愧疚,韩德让却认为那些人是为了守护江山社稷而牺牲,他们死得其所。耶律贤问起了韩德让日后的打算,他希望韩德让能够留在上京,与他一同开创大辽的万世太平,但如果韩德让执意要走,他也尊重韩德让的选择。萧燕燕对于耶律贤瞒着韩德让没离开的事情而耿耿于怀,耶律贤向燕燕解释,他只不过是不希望燕燕过于劳累而已。韩德让处理完事情回家,李思儿正在帮韩德让清洗盔甲,李思儿提起韩德让昔日的诺言,若韩德让办完了上京的最后一件事情,就和她一起回幽州。韩德让不由得想起昔日燕燕问过他是否还会走,他心有犹豫,可面对着李思儿,他还是选择了遵守自己的承诺,与李思儿回幽州。乌骨里带兵驰援耶律贤,萧燕燕也按照之前答应的放喜隐回京,让喜隐官复原职,而胡辇则被封为皇太妃,掌管国阿辇斡鲁朵。今日朝中,胡辇并未出席,萧燕燕知道胡辇心底里的难过,她下令以皇太叔的奠仪厚葬太平王,众臣大呼主上与皇后圣明仁慈。$$$胡辇为太平王念焚骨咒,希望太平王能够归天落土。萧燕燕前来见胡辇,她安慰着胡辇,胡辇将自己的打算告诉萧燕燕,她日后只想为自己活着,不想再嫁人了。太平王之死,于理她可以理解耶律贤跟燕燕,可于情她无法不怨二人,那些太平王犯下的错都已经随着太平王的死而离开,胡辇也不愿意留在上京,她准备带着国阿辇斡鲁朵去镇守北方。如今大患太平王已除,韩德让请旨回幽州镇守南疆,如今韩德让的请辞倒是了了耶律贤一桩心事,耶律贤一口应下,萧燕燕却极力不肯,她以新政需要韩德让帮忙希望韩德让留下来。韩德让认为新政需要徐徐图之,而大辽要想如同南人地区一般发展兴旺就要先发展农业,幽州正是南人居多之地,故幽州韩德让不得不去。随后,萧燕燕目送韩德让离开,韩德让向萧燕燕行礼,萧燕燕只一言不语地转身。只没因安只的事情而倍感难过,耶律贤前来安慰只没,只没却早已经决定青灯结伴了却余生,不再过问浮尘世事。高六是太平王留下来的人,他按照太平王遗训一直跟随胡辇,只要胡辇不把国阿辇斡鲁朵交给帝后,他便会一直追随胡辇,虽然胡辇目前只是代为掌管,可没有任何人尝到权力的滋味还没放开,国阿辇斡鲁朵未来就是胡辇的。与此同时,韩德让也携李思儿一同前往幽州,过上二人的安静生活。萧燕燕独自站于城墙上望着这广阔的上京,心底里百感交集,这上京仿佛一夜之间空了许多。十一年后,宫中正举行再生礼。此礼每十二年一次,用以祝贺帝后、太子或者某些贵族诞辰的礼仪。再生礼顺利完成,耶律贤精神颇佳地跟诸位大臣谈起春捺钵一事,燕燕怀有身孕,耶律贤想让燕燕留于宫中休养,他携带两位皇儿前往黑山历练。燕燕也想一同前往,耶律贤知道燕燕的想法,也答应了带燕燕一同前往。喜隐喝得酩酊大醉回府,他原以为耶律贤那个病秧子活不久,却没有想到整整十一年他一直被耶律贤欺压着,他心有不甘却又无处发泄。乌骨里看着喜隐这副奔溃模样,只留在喜隐身边一直安慰着他。春钵捺的宴会上,耶律贤咳嗽不止,喜隐问起了耶律贤的身体情况,萧燕燕与耶律贤认为喜隐多虑,二人主持着这场宴会,并未再叫人看出破绽。直至夜晚回营时,耶律贤晕倒,萧燕燕连忙去请迪里姑,迪里姑提起耶律贤的体弱,这次晕倒是因为上京到黑山的奔波连累,耶律贤还需要多加注意休息。胡辇镇守北境多年,三五年才回一次上京,姐妹二人都十分思念彼此。趁着这次春捺钵相见,萧燕燕让胡辇随她回上京多住几日,胡辇笑着应下了燕燕。姐妹二人在房间里谈心,燕燕关心起了胡辇的婚事,胡辇知道燕燕对她好,但她已经住惯了北方,她一个人自由自在,不愿意受太多拘束,至于感情的事情,随缘即可。幽州城内,韩德让与众将士提起刘汉的战局,他主张先按兵不动,等主上驰援,冀王敌烈却不肯听韩德让的劝,他执意跟儿子蛙哥带兵驰援刘汉,抢下这个战功。韩德让得知敌烈带走了一万精兵,他大为生气,若此时南主攻城,幽州城根本无力可挡,他只好先让城防加强守卫,并修书一封,让人务必送到主上和皇后手中。殊不知,这封信暗中被截下,根本送不到主上手中。耶律贤和萧燕燕已经得知了南主进攻刘汉的消息,二人与休哥一般探讨后,决定先按兵不动,待南军精力匮乏时再一举出兵杀这位南主新君一个措手不及。乌骨里将南主攻打刘汉的事情告诉喜隐,她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让喜隐前去请兵作战,可耶律贤压根就没有准备重用喜隐,只草草几句将喜隐打发了出去。敌烈擅自出战致使损兵折将,他遭到伏击后派人前来求援,可幽州城也面临着南军的侵袭。南军来势汹汹,似是倾尽了举国之力要拿下幽州,韩德让深知幽州的重要性,只跟着众将士誓死守卫幽州。$$$韩德让命卢存领兵三百疏散城中所有老少妇孺,幽州百姓绝不能落在敌军手中。李扎领兵三百聚集粮草抵住城门,统军使萧讨古随他一直领兵出战,幽州城的存亡落于他们几人的身上,他们必须誓死护住幽州。喜隐受气回了营账,他一直对皇位念念不忘,乌骨里劝说喜隐放弃这个念想,她不希望孩子跟燕燕之中的任何一人出事。喜隐咽不下这口气,他不愿意一直受制于人,见喜隐语气这么坚决,乌骨里也只好答应了喜隐,她拦不下喜隐,只能站在他身边支持他。幽州一片战乱,韩德让在战中负伤,如今幽州的兵力不足两千,若是主上迟迟没有支援,他们必败无疑,刘汉主得知冀王被伏击,已心生畏惧,出城投降,而南主因太原城一战而伤亡惨重,他一怒之下放火毁城。韩德让深知这把火过后,南主便会冲着大辽而来,他准备等天黑南军匮乏之时,他再想办法向主上求援。夜晚,韩德让满眼含泪地抚摸抱着乌云盖雪,他与乌云盖雪相识已经有十多年,当初正是因为乌云盖雪他认识了燕燕,故他让乌云盖雪去给燕燕送信。幽州此刻无援,韩德让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乌云盖雪上,乌云盖雪也不负韩德让的期望,它前来给燕燕送信,却浑身中箭地倒在了燕燕面前。燕燕看到了韩德让的信,她速请耶律贤与众臣殿内议事。韩德让命休哥率十万皮室军前往幽州驰援,燕燕深知幽州的重要性,她愿代主亲征,亲自领十万皮室军前往幽州驰援。如今燕燕身怀六甲,耶律贤纵然知晓兵贵神速的道理,可还是不同意,他咳嗽不止,燕燕只命人先带耶律贤下去休息。燕燕身为摄政王,她有足够的能力处理朝政大事,故瞒着耶律贤领兵亲征,让休哥留于宫中处理一切政务。萧燕燕与斜轸率十万皮室军代主亲征,耶律贤得知消息后心底着急,担忧燕燕的他让五院各部王点清八万精锐,由休哥领兵支援燕燕。幽州城一片战乱,南军来势汹汹,看着幽州城即将守不住,韩德让却毫无退让之心,他登上燕云台,与众将士死守幽州,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幽州城上。战火弥天,韩德让为护住幽州大旗,他孤身在燕云台上战到了最后一刻,战到了燕燕的驰援。萧燕燕身穿战袍,她骑着烈马赶至幽州,以手中的利箭救了韩德让一命,二人于战火之中四目相对,韩德让时隔多年喊出了心心念念的那个名字。燕云台是二人的定情之处,如今也是二人的相逢之处,可二人却早已经回不到当初,君臣有别,韩德让恢复理智过后还是跟燕燕恢复了君臣之仪,而韩德让也因身受重伤而晕倒过去。皇后代主亲征,幽州得保。萧燕燕重回穆宗寝宫旧地,不由得想起了十多年前她假扮肖古混进来的情景,当时是韩德让救了她,如今一晃十多年过后,她不由得怀念起当时那种可以肆意妄为的日子。经过一场战乱,幽州城元气大伤,燕燕站于燕云台上俯瞰着幽州,韩德让前来见燕燕,燕燕始终心有余悸二人差一点就天人永隔,韩德让没有料到燕燕会亲征,燕燕本不该来的,燕燕只道她来是为了守护这一方百姓,正如同二人当年在燕云台说过的那句话一样,二人都是过客,而留在这里的人才是永远。韩德让已经离开上京十一年,燕燕要求韩德让同她回京,韩德让称他要镇守幽州,燕燕并不逼迫韩德让,只给了韩德让足够的时间考虑。休哥在此战中受伤,燕燕前来看望休哥,她知晓休哥在此战中的重要性,休哥反提起了耶律考古跟韩德让的功劳,二人虽首战失利,却功不可没。一旁的萧海澜听到了休哥夸起了自己的父亲考古,不由得出言感谢休哥,二人也算是初次相识。此战告捷,燕燕决定等韩德让一同回京,韩德让留在上京的作用大过于幽州,于公这是一件好事在,休哥同意了燕燕的想法,至于于私,那便都是小事了。燕燕在议事厅对众臣论功行赏,至于冀王敌烈战死沙场,她也不再追究敌烈擅自出兵一事。正在这时,冀王妃不服前来闹事,她认为冀王的死是韩德让造成的,若不是韩德让不肯出兵驰援,冀王也不会战死沙场,她要求燕燕给她一个公道。燕燕提起冀王擅自出兵的罪责,她理解冀王妃的哀痛,故没有追究过多,希望冀王妃能好自为之。冀王妃发狠瞪着韩德让,称自己绝对不会放过韩德让。韩德让与萧燕燕一行人一同上街,撞见了契丹人与南人之间的纠纷。韩德让将南人与契丹人同罪异法的不公禀报给萧燕燕,在契丹人眼里,南人命如草芥,二人一番商讨过后决定开始着手破旧立新之事,彻底消除南人与契丹人之间的不公。萧海澜在街上遇到了斜轸,斜轸十分喜欢萧海澜,他上前与萧海澜搭讪,可萧海澜早些暗中听到斜轸在打听青楼的位置,她对斜轸并没有半分好脸色,反给了斜轸一个耳光。耶律斜轸对海澜一见钟情,他前来求休哥帮他一把,休哥提起萧海澜的身份,让萧海澜想办法立军功,好让皇后赐婚。萧海澜不愿意用这个办法,他想让萧海澜喜欢上他,故跟休哥打听着如何追女人,休哥却拧了拧萧海澜的耳朵,认为萧海澜越来越放肆。$$$韩德让写了一夜奏折,第二天呈上给燕燕看,燕燕仔细看过韩德让的奏折,她与韩德让商议起大辽如今的局面,认为只有推举有用之人来进行改革,改革一旦成功这才能扭转大辽局面。韩德让有远见之明,燕燕认为韩德让不能单困于幽州这个小小地方,韩德让称他留在幽州不仅能帮耶律贤与燕燕巩固人心,更能造福一方百姓。正在这时,耶律贤出现在二人面前,他担忧燕燕,故不辞劳苦赶来幽州,直至这时韩德让才知道燕燕怀有身孕,他向耶律贤请罪,险些他致皇后与小皇子陷于危难之中。耶律贤并没有怪韩德让,他也劝韩德让回京,大辽改革之路势在必行,他们需要韩德让。韩德让本执意推辞,可面对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只称自己需要多加考虑。夜晚,燕燕与耶律贤提起韩德让回京一事,燕燕认为大辽的确需要韩德让,就算韩德让到时候执意留在幽州,她也希望耶律贤能够下旨以君王之命让韩德让回京。耶律贤曾答应过韩德让,此生不再逼迫韩德让做任何违心之事。燕燕明确告诉耶律贤,韩德让一日不回京,大辽改革的阻力就一日不会消除,韩德让必须回京。耶律贤没有跟燕燕再继续深讨这个问题,他寻了个借日独自到书房看奏折,心底里却不由得反问自己,他究竟还是不是那个可以让韩德让誓死追随的主上。次日,李思儿冒昧来见燕燕,她提起韩德让不愿意回京之事,也拦着不想让韩德让回京。男子心志当怀天下,燕燕认为韩德让有足够的能力名垂青史,他不应该被困于这小小幽州城,大辽需要韩德让在,李思儿不可因自己的小情小爱捆绑住韩德让。李思儿自知自己的小情小爱比不上江山社稷,可她临离开之前还是跟燕燕提了句,她或许不是最懂韩德让之人,却是最爱他之人。 看着李思儿离开的背影,燕燕只称李思儿不过是一个被困于小情小爱的女子罢了,二人的对话被耶律贤听到,耶律贤知晓燕燕一心为大辽,他也决定听从燕燕的话,会用自己的办法让韩德让回京。夜晚,耶律贤前来见韩德让,二人同坐下来心平气和谈谈。耶律贤问起韩德让是否后悔过辅佐他登基,在韩德让心底里,耶律贤一直是明君,所以他从未后悔过辅佐耶律贤。既韩德让心底里从未否定过自己,耶律贤也知道了韩德让是因朝堂纷争,圣心难测而不肯回京,是他一人之心让韩德让心底里有了芥蒂。多年来,耶律贤心底里也一直怅然若失,他得了皇后,却失去了燕燕,得了韩大人,却失去了韩四哥,但如果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的选择也不会变,他不仅仅是耶律贤,更是大辽的主上。话落,耶律贤跪地恳求韩德让回京,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皇子年幼,燕燕分身乏术,只要韩德让愿回上京,他无论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韩德让,他会成为韩德让最坚强的后盾。耶律贤真情以待,韩德让也不再有其他顾虑,他答应了耶律贤回京,殊不知此时的李思儿在暗处目睹了一切,她落泪难过,却无法阻止自己的丈夫。保宁十一年,韩匡嗣奉旨担任主帅,与南府宰相沙惕休哥率军南下,追击南军,韩德让与自己的父亲跟兄弟道别,几人都相互让彼此多加小心。之后,韩德让回京,被封南枢密院使,朝中众臣因此议论纷纷,不服韩德让担此重位。虎古跟喜隐出言反对,萧燕燕提起韩德让独自守幽州城的事情,以此堵住了众人的口。这样一来,虎古跟喜隐一行人的意见更大,他们决定合谋扳倒韩德让,大辽的天下绝不会让南人肆意妄为。耶律贤收到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虎古一行人也收到了消息,他们在御书房见了耶律贤。边关的韩匡嗣因不听休哥之言,中了诈降之计,导致损兵近万,南主南逃,虎古跟喜隐希望耶律贤能够处死韩匡嗣,稳定军心。耶律贤将此事压了下来,可他的身体情况却越发糟糕。韩德让收到消息后也来到宫中跪着,他请求为父顶罪,可耶律贤却执意不见韩德让。萧燕燕过问起韩匡嗣之事,耶律贤认为韩匡子嗣按律当斩,萧燕燕认为耶律贤过于激进,她生怕耶律贤日后会后悔。耶律贤大怒,他质疑起萧燕燕护韩匡嗣的缘由,萧燕燕一心为国,她提起耶律贤让韩匡嗣挂帅的想法,耶律贤是想让韩家在朝堂站稳脚跟,只是这一招太过激进,韩匡嗣从未有过领兵作战经验,如今局面都是耶律贤的一念之差造成的。耶律贤听完萧燕燕的话,他更是怒从心来,他暴怒摔了杯子,让燕燕先行下去。回过神来后,耶律贤不明白自己刚刚怎么会情绪失控,他让婆儿去宣旨,韩匡嗣其罪当斩,但念其侍奉三代君,故将韩德让削职闭门思过。韩德让听到自己的父亲无恙,这才起身回府。耶律贤到了喝药时间,可他却不愿意喝药,只想外出散散心。$$$耶律贤问萧燕燕,韩德让和休哥前去巡营,用新制简汰军卒效果如何。萧燕燕说效果不错,耶律贤感慨韩德让了解他的心中大患,从未让他失望,如今恢复科举制度,寒门学子也有立足庙堂的机会,仿佛看到大辽未来繁荣昌盛的景象。耶律贤再次病倒,他能感觉到迪里姑换了药,可却没有任何药效。迪里姑心中忏愧,建议请韩匡嗣前来为耶律贤诊治,耶律贤没有同意,他了解自己的身子。萧燕燕中午没有用膳,耶律贤特地来到开皇殿,只见萧燕燕忙着国事,根本无暇顾及,耶律贤又悻悻然离开。迪里姑专程来燕王府求见韩匡嗣,他对耶律贤的病是无能为力,请韩匡嗣入宫一趟。韩匡嗣推辞,药物虽好却不能逆天,耶律贤的病也就在这一两年,自己就算进宫也是无济于事。迪里姑也是见耶律贤深受病痛折磨,于心不忍,担心耶律贤连自己都要放弃。韩匡嗣感慨耶律贤辛苦一生,为病患所扰,也是着实可怜。今日奏报,边境有些不安,萧燕燕得留下来防备边境异动,这次捺钵就不能陪耶律贤前行。耶律贤理解,只是整个大辽的担子都落在萧燕燕的肩上,他还感觉心中有愧呢。耶律斜轸心仪萧海澜,为此找达凛帮忙,只是萧海澜对他第一印象不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请达凛帮忙跟萧海澜说好话。耶律斜轸想靠自己的努力让萧海澜喜欢上自己,为了能在幽州跟萧海澜经常见面,耶律斜轸还准备将自己的南院大王换成南京留守。达凛告知萧燕燕召萧海澜入京做了皇女的陪伴,耶律斜轸开心极了。捺钵的时候,耶律贤四处走走,听到一阵琴声传来,弹奏着汉宫秋月的曲子。耶律贤循着琴声找了去,只见一年轻女子正忧伤地弹着曲。婆儿猜女子是渤海部进献三十六美女其中之一,曲中透着忧伤,应是想念家乡所致。女子唤作玉箫,见耶律贤身体不太好,略懂医术的她还帮耶律贤缓解疼痛。婆儿提议不如将玉箫带回宫中,耶律贤身体不适时,可帮忙缓解疼痛,耶律贤允了。下朝后,韩德让被留下奏对,这时府中来报李思心疼病犯了,要韩德让先回去。萧燕燕表示若有需要,可以派御医随韩德让回府一趟,韩德让谢过萧燕燕的好意。宫女忍不住抱怨,每次韩德让奏对,李思就紧赶慢赶地叫韩德让回去,萧燕燕问心无愧并不在意。李思并非心疼病,而是多年未有子嗣,四处求医。韩德让回府又见到来历不明的游医,好言劝李思既然命里没有就不必强求,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李思劝韩德让纳妾,韩家的香火总是要有人传承。韩德让没有同意,他家兄弟很多,都有子女,希望李思以后别再提纳妾之事。李思问韩德让不肯纳妾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念着那个她,为何人人下朝,偏偏韩德让留下来奏对。韩德让知道李思的担心,但实属子虚乌有。李思知道自己频频装病让韩德让觉得难堪讨厌,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她也真的害怕推行新政,削弱部族和宗室的权利,那样韩德让得得罪不少人,当初韩德让为何离开上京去幽州,耶律贤怎么能容得下一个曾经跟萧燕燕定过亲的人,耶律贤心里根本就没有放下,韩德让替耶律贤做事得罪人,到时失去了用处,耶律贤岂能让他活下去。耶律贤问玉箫在渤海是否有心仪之人,自己可以放她回去。玉箫表示自己只想每天服侍在耶律贤的身边,一直陪着他,看着他每天笑得开心帮他抹去病痛。耶律贤宠幸玉箫,并带玉箫回上京,并答应会给玉箫一个名分。玉箫听说皇后萧燕燕很英明,担心自己什么都不会,耶律贤会嫌弃自己。耶律贤安慰玉箫,她时常陪在自己身边,还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皇后则是上天赐给大辽的珍宝。玉箫虽明事理,但耶律贤不得不叮嘱她一句,无论何时何地,皇后的地位永远不可撼动。喜隐听说耶律贤在捺钵期间宠幸一名渤海女子,萧燕燕并不知情,为此有了主意。喜隐打算约韩德让相见,韩德让担任南院枢密使,牢牢掌握南院兵马,如果有韩德让的支持,以后他的任何行动都会顺利得多。$$$耶律贤病痛难忍,玉萧一直陪着耶律贤,喂耶律贤服下了迪里姑给的镇痛之药。萧燕燕得知了耶律贤再度发病,她得知耶律贤已经不再服用汤药,只能靠镇痛药丸缓解疼痛,万万没有想到耶律贤的病竟如此严重,已经到了迪里姑跟韩匡嗣束手无策的地步。随后,萧燕燕来看望耶律贤,耶律贤让玉萧与宫女同站到一起,并未将玉萧之事告诉燕燕。燕燕多看了一眼玉萧,也没有多想其他,只有些责怪耶律贤瞒着她病重一事。耶律贤不愿给燕燕多增添一些烦忧,他剩下的这些日子只想平平安安度过。李思儿得知耶律贤与萧燕燕和好,她以自己生病为由请韩德让回府,韩德让这时正在和萧燕燕提及耶律贤病重之事,他得知了思儿心口疼的病发作连忙回府。回到府中,韩德让看到李思儿无恙,不由得有些生气。李思儿宁可世人当她是一个妒人疯妇,也不愿意韩德让再次进宫,卷入帝后的是非之中。韩德让认为自己没有退路了,李思儿提起耶律贤病危的喜怒无常,劝韩德让除了上朝之外不要再进宫,就当是为了父母考虑。韩德让知道李思儿是为自己着想,他只称自己再多考虑考虑。韩德让正心烦之际,喜隐派人送来请帖,他到赵王府应约。喜隐宴请韩德让,提起韩德让多年来的功劳,萧燕燕与韩德让一直为大辽鞠躬尽瘁,可耶律贤表面是个病秧子,暗地里却私纳了个渤海女子为妾,他日日沉迷后宫不顾政事,根本不配做大辽的主上。韩德让没有听从喜隐搬弄是非之言,他让喜隐慎言,大辽能有今日繁荣实属不易,喜隐越发嚣张,他提起了当年耶律贤拆散韩德让与燕燕之事,承诺只要韩德让助他一臂之力,他定让韩德让与燕燕重温旧梦。耶律贤绝不可能与喜隐狼狈为奸,他警告喜隐要看清局势,如今大辽是因有了耶律贤才变得如此安稳太平,他今日可以当作没有听到喜隐这番话,但若喜隐还一直执迷不悟,也只是自取灭亡而已。萧燕燕与耶律贤同在宫中散步,耶律贤准备封长子文殊奴为梁王,只有封王之后才可成立属于自己的斡鲁朵,早日封王对文殊奴也是好事。之后,二人前来看望文殊奴和长公主观音儿,文殊奴说起自己对太宗政治的一番见解,令耶律贤与燕燕刮目相看,而观音儿则提起乳母不仅教她要哄得耶律贤开心,更是让她远离韩德让。萧燕燕与耶律贤听到了观音儿的话,均不由得神情一顿。萧燕燕与耶律贤召见了观音儿的乳母,燕燕质责乳母妄议朝中重臣之事,乳母说起自己听到了的流言蜚语,二皇子是萧燕燕赶赴幽州解围时怀上的,长公主的喜好也不似耶律贤,她是生怕长公主跟韩德让多言会引来流言。听到这些流言蜚语,耶律贤脸色不悦,让婆儿下令彻查此事。这时,韩德让来匆匆来见,他本是想问起关于渤海女子之事,却因萧燕燕在场而顿住了,也得知了宫中的流言。恰巧,乌骨里也在这时来宫中见萧燕燕,韩德让只好先行告退。乌骨里陪着萧燕燕到寝宫内单独说话,乌骨里称宫内这些流言都是从李思儿那里传出来的,李思儿嫉妒韩德让总是出入皇宫,就想着断了韩德让的仕途,好让韩德让随她回幽州。萧燕燕认为这不大可能,韩德让刚刚在这里并未提及这件事情,乌骨里认为男人不知道后宅女人的小心思实属正常,燕燕虽心底里也有些生疑,可还是让乌骨里不要妄加猜测,此事并没有实质证据。就在乌骨里走后,萧燕燕差人去请韩德让前来。萧燕燕身旁的宫身侍女青哥求见韩德让,韩德让不在府中,李思儿只好出面应付青哥,青哥称他此番是来送萧燕燕御赐的美酒,这酒是宫中珍藏,务必请韩德让好好品尝。韩德让回府后,李思儿拿出了燕燕御赐的美酒,可韩德让还未喝下,皇后传召,他只好放下酒杯准备进宫。李思儿拦着不肯让韩德让进宫,韩德让称这是最后一次,待他将流言彻查便不再进宫,所有一切待他回来之后再跟李思儿解释。李思儿眼睁睁看着韩德让离开,她在府中落泪大哭,她只是怕韩德让在宫内会出事,怕到夜不能寐。韩德让不在,平日里滴酒不沾的李思儿愁苦喝起了萧燕燕御赐的美酒,美酒混着泪水,李思儿一杯接一杯,宫内,萧燕燕将流言是李思儿传出去的消息告诉韩德让,韩德让相信李思儿,她绝不是这样之人,哪怕萧燕燕认为李思儿极有可能是造了这个谣言让她难堪,韩德让也力挺李思儿,李思儿缠绵病榻多年,其中一定有误会。萧燕燕让韩德让先回家问问李思儿,若此事是李思儿所为,她也只能不再追究此事。正在这时,韩府来人,声称李思儿喝了毒酒,即将快不行了,韩德让大惊,萧燕燕也连忙派御医前往韩府。韩德让匆忙回府,却来不及见李思儿最后一面。看着眼前毫无生机的女子,韩德让红了眼眶,他落下泪水,也得知了毒酒是宫里青哥送来的,青哥是奉了皇后之命,这足以见得想害思儿的人是燕燕。韩德让有愧于李思儿,他此生未尽为夫之道,却还让思儿因他而死。韩府举办丧礼,韩德让悲痛送行李思儿,燕燕来到韩府吊唁,她从未加害李思儿,也无愧于心。看着满堂的白色丧事,萧燕燕请韩德让节哀顺变,也与韩德让单独谈起了李思儿之事,毒酒并非她所送。韩德让让燕燕无需多言,当日若不是萧燕燕执意要他回上京,李思儿便不会死,如今还是让李思儿安息吧。$$$韩德让自归京以来多方树敌,却没有想到会连累了李思儿,萧燕燕认为错都在她,她当初不该让韩德让回上京。韩德让心痛于李思儿病苦多年,生前还频频劝他要远离是非,若不此于因他也不至于殒命于此。此事不止关乎萧燕燕的清白,更是关乎江山社稷,不管韩德让如何想,她定会查清此事。萧燕燕回宫,她能察觉到韩德让不信她,如今她想要彻查此事,必须要搜查各亲王贵胄的院落,也需要得耶律贤许可。来至耶律贤住处,萧燕燕得知耶律贤外出散步,她留于宫中等耶律贤归来,却十分意外在耶律贤病床上发现了女子之物,故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宫中。萧燕燕查出耶律贤捺钵之时带回一个宫女,用的是小妃的开支例度,她一时气上心头,险些晕倒。正在这时,胡辇来见萧燕燕,见萧燕燕头疼不已,她连忙召迪里姑来探望。迪里姑诊脉诊出萧燕燕刚坐完月子没有及时调理,由于过度操劳及压抑才会导致病伤,他给燕燕开了一副方子,让燕燕按方子好好调理。胡辇看出了燕燕的不对劲,她遣散众人,让燕燕将心底里都说出来,无论如何她都站燕燕这一边。燕燕不愿意说宫中之事,她自己能处理好,胡辇也不再逼燕燕,只让燕燕好生休息,燕燕满目疲惫地靠在了侍女良哥的怀中,心底里十分劳累。燕燕病了,侍女不去请耶律贤,反偷偷来通知胡辇过去探望,且如今上京满是流言蜚语,胡辇认为此事并非空穴来风,她分析起目前的朝势,认为目前的种种事情都是有人刻意为之,为的就是让韩德让离京,无法再辅佐燕燕,而耶律贤病重,燕燕名声受损,她自然就会被剥夺摄政之权,背后之人也渔翁得利。耶律贤得知燕燕自回宫之后就一直忙于政事,她已经开始下令全上京搜查青哥下落,耶律贤也认为李思儿之死过于蹊跷,让休哥与斜轸好好配合燕燕搜查。待燕燕气消了一些后,他再前去跟燕燕心平气和谈一谈。斜轸奉命搜查青哥,他在路上遇到了萧海澜,萧海澜看到斜轸身影嘴角带笑,可斜轸来到自己面前时,她又小女儿心思的不愿意搭理斜轸。萧燕燕只搜查到了青哥的尸体,而青哥正好死于李氏遇害当天,萧燕燕知道有人利用了李氏之死加害于她,她必须亲自查明这件事情,不仅为青哥报仇,更是为自己洗冤。韩德让也得知了青哥之死,他仔细回想起了李思儿之死,认为凶手的目标是他,而李思儿死后的第二个流言为的就是离间他跟燕燕,好让他们无法再追查此事。先前韩德让在灵堂之上的做法是有意为之,他一直相信萧燕燕的为人,但目前他无法进宫与萧燕燕商量此事对策,既然凶手是想离间他跟萧燕燕,他便遂了凶手的心意,也派信宁盯紧喜隐,此事必与喜隐离不了干系。萧燕燕迟迟等不到韩德让,她心底失望,认为韩德让还在怀疑她毒害李思儿,杀了青哥灭口,二人只怕早已经是离心离德了。同时的另一边,大臣虎古前来见耶律贤,想要让耶律贤收回萧燕燕的摄政大权,将大权交给梁王,耶律贤当场盛怒,他与皇后同为一体,是他将摄政大权交于萧燕燕之手,任何人不得议论萧燕燕。之后,耶律贤前来见萧燕燕,萧燕燕向耶律贤行大礼,对耶律贤避让三分,耶律贤想让萧燕燕取消城中的大肆搜查,此事事关宗亲,大臣们对此议论纷纷。萧燕燕不肯,此事事关她的清白,纵然耶律贤知道,但世人不知,她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话落,萧燕燕请耶律贤回宫,此事她自己会处理好,就无需耶律贤多担忧了,二人从昔日的帝后情深到如今的生分有加,萧燕燕心底里一直憋着一口气。胡辇已经查出上京城的两次流言都是从赵王府传出来的,第一次赵王府还做得比较隐晦,可第二次却是乌骨里多次有意在聚会上提起萧燕燕跟李思儿之间的矛盾。听到乌骨里如此陷害萧燕燕,胡辇来到赵王府斥责乌骨里,乌骨里却认为自己说得没有错,萧燕燕爱韩德让,赐死李思儿又有何妨。乌骨里胡搅蛮缠,坚称极有可能是燕燕赐死李思儿,胡辇实在是听不下去乌骨里的话,只气极离开王府。胡辇离开后,乌骨里命人彻查王府,她要向胡辇证明流言不是从她府内传出去的。喜隐夜晚回家时问起了此事,乌骨里依旧连声喊冤,流言并不是她传出去的,而身旁侍奉的重九却手上一个踉跄,原来此事是喜隐所为,而乌骨里却一直被瞒在鼓里。次日,重九想要偷偷跑出府,却被府中管家撒懒拦下,她被撒懒带走,瑰引前来求乌骨里去救重九,可二人赶到之时还是晚了一步,重九已死。乌骨里怒气冲冲来到书房找喜隐,质问喜隐为何要对重九下那么重的手,喜隐称重九跟外人勾结偷东西,乌骨里压根不相信,她追根到底这才知道了原来李思儿的死与喜隐有关,胡辇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喜隐向乌骨里解释,他原本只想对付韩德让,可李思儿的死只是一个意外,至于重九之死,那是因为重九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她试图逃出府去,若此事传到燕燕跟胡辇耳中,他肯定会出事,所以他只能杀了重九。这么多年来,他牺牲这一切去争去抢,都是为了乌骨里和留礼寿,他希望乌骨里能站他这一边,乌骨里终究还是站在了喜隐这一边,只让喜隐保证不伤害燕燕和胡辇。胡辇已经查到了青哥的孪生姐姐兰哥,二人长得相似,若非处久了分不出来,胡辇认为当日送酒之人极有可能是兰哥,他们首当其冲便是要抓住兰哥。赵王府正在被搜查,乌骨里问起兰哥的处置,认为兰哥绝不能留。如今喜隐被燕燕盯着,乌骨里决定代喜隐出面,他们必须赶在燕燕之前将兰哥灭口。胡辇与福慧来到兰哥住处,她知道兰哥是躲了起来,故她一番言语希望兰哥能主动出来见她,她可保兰哥不死。正在这时,乌骨里也前来找兰哥,胡辇对乌骨里失望至极,没有想到乌骨里不仅管不住喜隐,更是想着帮喜隐善后。胡辇让乌骨里离开,乌骨里哭着跪求胡辇帮帮他们,胡辇没有办法再容许喜隐这样作乱下去,她最多只能帮乌骨里保住喜隐的性命。胡辇让瑰引将乌骨里送回府中,看着乌骨里远去的背影,胡辇心底一阵疲惫,母亲走的时候叮嘱她要管好自己的妹妹,而如今自己的这两个妹妹她早已经管不住了。$$$兰哥在乌骨里走后终愿意出来见胡辇,兰哥称她只是贪图喜隐的一百两银子,却没有想到会因此害死青哥。朝堂上,虎古要求燕燕就此罢手,韩德让不过区区一介南枢密院使,他们身为宗室无法容忍燕燕继续调查此案,若燕燕一意孤行,他六院部的兵也不是吃素的。燕燕身为摄政皇后,她上有主上,虎古要求与耶律贤一谈。正在这时,耶律贤现身朝堂上,他力战燕燕,可虎古却不依不饶,要求二人给出一个搜查期限。二人正想力压虎古,胡辇却带着兰哥来到朝堂上,称凶手已经找到了,当日便是她去韩府送的酒。兰哥是赵王府的女奴,当时是府中管家找到她,让她去送酒,愿让她吃好的喝好的,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酒中有毒,而青哥也因她而丧命。事情的真凶已经不言而喻,喜隐却抵死不认,就凭区区女奴也想定他的罪,他又为何要杀李思儿。经兰哥一提,韩德让才知道喜隐究竟为何要冲他而去,当日喜隐拉拢他未成便下此狠手,为的就是生怕他将喜隐的狼子野心泄露出去。喜隐声声喊冤,燕燕只命人将喜隐带下去,不给喜隐任何反驳的机会。喜隐被关押,乌骨里带着留礼寿去求燕燕,燕燕不见乌骨里。乌骨里只好反去求胡辇,她相信胡辇一定不会看着她失去丈夫,不会看着留礼寿失去父亲。胡辇本就打算进宫去见燕燕,乌骨里来到府中也哭着求胡辇,留礼寿看着胡辇放低姿态四处求人的模样,他拉着乌骨里想离开,认为胡辇压根就不会帮他们,他是阿保机的子孙,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乌骨里生气打了留礼寿一巴掌,继续求胡辇,胡辇让乌骨里再三保证了喜隐不会犯这样的死罪,她这才打算去宫中求燕燕留喜隐一命。乌骨里直到这时还执迷不悟,她只认为喜隐能活着就还有机会。燕燕恨喜隐至极,她上次已经饶过喜隐一命,可喜隐却再次谋逆,她看在胡辇的份上饶过了喜隐一命,将喜隐永囚祖州终身不得释。乌骨里带着留礼寿送别喜隐,喜隐让乌骨里多去宫中走动,只有打好关系,燕燕才有可能放他出来。乌骨里点头应下,留礼寿却不愿意四处求人,他告诉喜隐,他迟早有一天会用自己的力量打败燕燕,将喜隐迎回来。乌骨里不愿意喜隐跟留礼寿还想着这等谋逆之事,她大为生气,喜隐却将留礼寿叫到跟前,让留礼寿要获得燕燕的信任,伺机夺回皇位。萧海澜来到摊贩前买她看过的玛瑙手镯,斜轸却早一步将手镯买下来送给海澜,他讨着海澜的欢心,海澜却称自己不是随便的人,也不随便收别人的东西。另一边的宫中,玉萧怀有身孕,耶律贤与玉萧大喜,耶律贤深知自己的身子撑不到孩子长大之时,却还是安慰着玉萧,他一定会看到孩子成婚生子的。乌骨里得知了耶律贤私纳小妃玉萧,玉萧怀孕后耶律贤还花了一万贯为母子祈福,她幸灾乐祸,却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进宫关心着萧燕燕,将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萧燕燕。萧燕燕得知玉萧怀孕,她心底震惊,没有料到大辽即将降生一个皇子,而她作为皇后,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耶律贤跟玉萧已经得知萧燕燕的知情,耶律贤没有让玉萧过分忧心,他决定自己去见燕燕,是他错了,不应该瞒了燕燕这么久。玉萧来到御花园中散步,她问起了忽烈关于喜哥小妃被赐死之事,也意外遇到了观音儿摔倒了,她上前扶起了观音儿,也知晓了观音儿的身份。在玉萧与观音儿谈话期间,萧燕燕来到二人面前,她看了一眼玉萧之外便离开,这玉萧倒真是长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夜晚,耶律贤前来见萧燕燕,萧燕燕愿册封玉萧为渤海妃,入主长宁宫,但为了方便照顾耶律贤,就先让玉萧住于耶律贤的侧宫殿,二人日日相见,耶律贤也会更开心一些。耶律贤向萧燕燕道歉,他自知自己将大辽的一切重任都压在了萧燕燕身上,自己却与玉萧过起了寻常人的生活。萧燕燕不怪耶律贤爱上玉萧,但耶律贤不该瞒她,二人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耶律贤不该将人心当作权衡利益的筹码。耶律贤看到了萧燕燕的泪水,萧燕燕却称她跟孩子并没有那么脆弱,如果皇帝跟皇后之后要多了一个妃子,让皇帝开心,她也愿意,玉萧确是一个好姑娘,她平日里忙于政务,如今有玉萧在,她也可安心了。听完萧燕燕的话,耶律贤抱住了萧燕燕,感谢萧燕燕的宽容。留礼寿野心勃勃,他瞒着乌骨里,在撒懒的帮助下想趁着秋捺钵之际夺下兵权,救回喜隐。转眼间,玉萧的孩子已经出生,耶律贤的身体也越发糟糕,萧燕燕抱着孩子前来给耶律贤看,耶律贤为孩子取名为药师奴,希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长大,也将母子两托付给萧燕燕。之后,休哥前来见耶律贤,想让休哥预探大辽日后的未来,休哥认为文殊奴文武兼备,性格敦厚,未来必将是一代明君,耶律贤自知自己时日无多,他封了休哥为大于越,将整个耶律家族托付给休哥,希望休哥能如同屋质大王一般成为耶律家族的定海神针,好好辅佐燕燕与大皇子。休哥走后,耶律贤嘱咐燕燕要多照顾好身子,她陪在自己身边已经足足十四年,这十四年辛苦了燕燕。$$$耶律-贤想要出巡,他就算是死也要死于马背上,而不是深宫之中。萧燕燕知道耶律贤的心愿,她愿意答应耶律贤,立马安排出巡之事。秋捺钵即将到,耶律贤召集众臣,他知晓此次秋捺钵是他最后一次出巡,韩德让深知耶律贤如此颠沛的原因,他是想要清除后患,揪出想要效仿黑山之变和祥古山之变的不轨之人。耶律贤身为大辽君主,现如今大辽的一些陈规陋习除了耶律贤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彻底摒除,他不愿意再看到骨肉相争之苦,祸起萧墙之痛,他也相信有众忠臣在,众人必会保大辽千秋万代。萧燕燕顾念亲情骨肉,但喜隐的谋逆之心从未断绝,耶律贤命斜轸布好兵马,做好打一场硬仗的准备。秋捺钵之行,萧燕燕想带乌骨里一同去,她生怕乌骨里会受喜隐挑唆闯下祸事,可她不愿意下旨勉强乌骨里,胡辇知道萧燕燕的顾虑,她决定去劝说乌骨里,让乌骨里陪她们同去。不管如何,萧燕燕都希望三人一生一世都是好姐妹,这份姐妹情永不分断。胡辇前来找乌骨里,她劝说乌骨里一同去焦山,乌骨里本不愿意,可胡辇话中有意称乌骨里若与燕燕打好关系,来日燕燕极有可能会心软放喜隐回来。胡辇终归是不希望看到乌骨里过得不幸福,燕燕是妹妹,乌骨里也是妹妹,乌骨里向来听胡辇的话,如今胡辇一说,乌骨里心中也有了盼头,决定一同去焦山。乌骨里前往焦山,她想让留礼寿一同去,可留礼寿却想要留在上京,乌骨里也并未多想,只叮嘱留礼寿要好好照顾自己。不曾想,留礼寿在乌骨里走之后便开始了谋逆之事,他集齐府中兵马,准备立即攻下上京,打斜轸一个措手不及,届时再从明州接回喜隐。留礼寿在上京城中行动,这个消息传到耶律贤耳中,耶律贤大为生气,决定不再留喜隐。萧燕燕为乌骨里向耶律贤求情,耶律贤决定只给喜隐一次机会,若喜隐执意再犯错事,他绝对饶不了喜隐。为了护住留礼寿,燕燕只好将这个消息告诉胡辇,她让胡辇先带乌骨里回上京,早些劝降留礼寿,这些也许能保留礼寿一命。留礼寿天真地率人攻进皇宫,他准备先占据王宫,再让朝中文武大臣臣服于他,继而接喜隐回京登基。待留礼寿进入城中之时,斜轸命人困住留礼寿,也从祖州带回喜隐,他让二人速速受降,他们能饶二人一命。留礼寿心高气傲,他不肯受降,反率为数不多的人马准备和斜轸拼命,斜轸立于城墙上命人放箭,他受燕燕之命本无意取留礼寿性命,只为逼他下马,可乱箭之中留礼寿还是中箭,喜隐见留礼寿受伤,他发狠地跟士兵拼了起来,父子二人顽顽反抗,最终死于乱箭之中。倾盆大雨一直不断冲刷着血迹,喜隐与留礼寿终是为他们的野心付出代价,乌骨里与胡辇策马赶到之时还是迟了一步,喜隐护着留礼寿死于乱箭之中,乌骨里哭着来到喜隐身边,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乌骨里泣不成声。临终前,喜隐称自己对不起乌骨里,是他害了留礼寿,害了这个家。耶律贤当着文武众臣的命将皇位传授给梁王梁绪,由萧燕燕代为执政。之后,耶律贤单独留下了梁王、韩德让和萧燕燕,耶律贤将为君之道告诉梁王,而韩德让是他与燕燕此生最信任之人,梁王尊重韩德让需要像尊重他一样,从今往后需要以诚相待,绝不可以辜负半分,他相信梁王定能够成为一代明君。梁王离开后,萧燕燕紧握住了耶律贤的手,她落下泪水,耶律贤不希望看到燕燕的泪水,他望着一旁的韩德让,称他曾经为了一己私欲强行将燕燕留在身边,是他辜负了二人,二人却从来都没有辜负过他,大辽能有今天,他深谢二人。韩德让早已经放下了当年的事情,他向耶律贤保证他定会好好辅佐少主。大辽接下来将面临隆绪年幼,皇后新寡的局面,耶律贤将燕燕与隆绪托付给韩德让,他也希望燕燕在他走之后能一切从心。话落,耶律贤将燕燕的手交给韩德让,也闭上了双眼,结束了他这一生。乾亨四年,辽景宗耶律贤病死于云州焦山,终年三十五岁。同年,梁王耶律隆绪即位,改元统和,庙号辽圣宗。燕王府,韩匡嗣躺在床上,他如今大限已至,韩夫人一直陪在韩匡嗣身边,二人刚得知了主上宾天的消息,韩匡嗣让韩夫人将他逝去的消息等德让回府再告诉他,此时德让必是有在重事在身,他韩匡嗣时逢明君,一生追随无愿无悔,只愿与耶律贤殊途同伴。焦山,萧燕燕与隆绪同登朝堂,隆绪坐于帝位,燕燕辅政坐于一旁。众臣正欲朝拜时,蜀王耶律道隐却反对幼主继位,大辽向来没有幼主继位之先例,他认为皇帝之位应该交于有能力之人来坐,梁王太小,坐不了这帝王之位。一时间朝堂内议论纷纷,萧燕燕早就料到了会有亲王不服,韩德让也在这时率兵来至朝堂,他率众臣恭迎新君登基,耶律道隐一行人纵然不服,也只能跪地恭迎新君登基。上京城,萧燕燕看着契丹地理之图,告诉韩德让,南朝君主势必会有异动。韩德让认为南主异动至少是一年半载之后,如今大辽最难承受的并非外忧,而是内患。二人商议之时,韩德让得知了自己父亲归天的消息,萧燕燕没料到会如此突然,韩匡嗣同主归天,他的忠诚之心无人可敌。$$$长宁宫中,萧燕燕前来看望玉萧,玉萧却早已经随归主天,她给萧燕燕留下了一封书信。信中,玉萧自知自己是一个软弱无能之人,她不忍耶律贤自己一人独走在路上,故决定一杯毒酒前去陪耶律贤。玉萧爱药师奴,却爱耶律贤更多一些,她将药师奴交给了萧燕燕,知道萧燕燕定会照顾好药师奴。如今一来,玉萧也放心了,萧燕燕的恩情,她来世再报。喜隐和留礼寿死后,乌骨里一直守在二人的灵柩前,胡辇前来看望乌骨里,为二人上香。如今整个上京都在忙耶律贤的丧礼,也只有胡辇一人记挂着她,胡辇安慰着乌骨里,如今燕燕政务繁忙,根本抽不开身过来,只让她过来代为转告。乌骨里一直误会着燕燕,胡辇向乌骨里解释,。当时是燕燕让胡辇带着乌骨里去劝降留礼寿,她也叮嘱了要留父子二人性命,只是万万没想到会造成这个局面。乌骨里压根不相信燕燕,她与萧燕燕至此姐妹情断。乌骨里大半夜坐不起眼的小车外出,斜轸注意到了乌骨里,他正想跟阿古前去查看之时,却被萧海澜打断。斜轸与萧海澜谈了两句话后,乌骨里的马车消失不见,他向萧海澜解释不清,只好带着萧海澜上前追去。乌骨里半夜来见蜀王,她提起蜀王当日在焦山上的言行,想要以赵王府的兵力支持蜀王夺位。蜀王被乌骨里劝动,他决定用兵谏来逼萧燕燕,让隆绪让出皇位。萧燕燕有着皮室军的精锐,蜀王颇有顾虑,萧燕燕要蜀王给她一个承诺,她便将李胡一系的宫卫拱手送上。蜀王知此事事关重大,决定考虑之后再答应乌骨里。斜轸跟乌骨里看到蜀王送乌骨里出府,二人并未听清乌骨里与蜀王所言,斜轸让萧海澜回宫之后务必将此事禀告给萧燕燕。看着斜轸认真的模样,萧海澜倒是有些意外。之后,乌骨里回府,冀王妃来访,她提起乌骨里手中的兵权,游说乌骨里利用手中兵权将京城掀个底朝天。乌骨里跟蜀王今晚谈得并不顺利,冀王妃称她可以帮乌骨里说服诸王,二人结盟便多了一分胜算。次日,萧燕燕宣召韩德让,她提起乌骨里夜访蜀王之事。韩德让知道乌骨里手中有兵权,若她联合诸王造反,势必会给大辽带来重挫。韩德让想要分轻重打压,他请燕燕下诏,禁止上京内私下聚会及夜行,断绝诸王来往。如今能兴风作浪的也是蜀王、吴王和平王,三人虽成事不足却败事有余,他们需提防三人联手。为此,韩德让给燕燕出了主意,让燕燕带着隆绪亲自登门造访,只要二人恩威并施,便先击垮他们的勇气,破解此局。正在这时,隆绪来到书房,燕燕提起耶律贤的遗愿,让隆绪敬韩德让为相父,像尊重耶律贤一般尊重韩德让。萧燕燕与隆绪登门来到蜀王府中,她话中有意地提醒蜀王不要再贪图不该之位,先帝仁德施政才有了如今诸王的风光,同时她也让蜀王家中的幼子多多进宫陪隆绪读书作伴,众幼子听后大喜,纷纷跪地谢恩。萧燕燕与隆绪走后,蜀王妃跟蜀王提起了如今局势,她认为萧燕燕说得没错,她劝蜀王放弃夺位之念想,蜀王也认为如今确实不是好时机,决定三思而后行。从蜀王府中出来后,萧燕燕与隆绪来到平王校场,让平王府士兵跟皮室军一番较量,胜算之方自然不言而喻,平王甘拜下风,也不再起谋逆之心。三人都被萧燕燕劝动,接下来便是赵王妃,萧燕燕一提到乌骨里便有些头疼,她决定一番深思熟虑后再和乌骨里好好谈谈。冀王妃知道三王的临阵退缩,她跟乌骨里决定从耶律虎古处入手,让耶律虎古为她们所用。这时,胡辇来到赵王府,冀王妃先行离开,胡辇希望乌骨里能够放下这件事情,乌骨里却一直放不开,她让胡辇回可敦城,她跟燕燕早已经不再是需要胡辇照拂的小孩子。冀王妃来见虎古,她提起韩德让如今的风光,且隆绪还敬韩德让为相父,他们契丹主上竟认一个账下奴为父,虎古本就气愤,再加上冀王妃继续添油加醋,称韩德让与萧燕燕早就有染,这是一切多年以来的大阴谋。虎古偏听偏信冀王妃,决定不再留韩德让。磨鲁古欺压着南人,虽然燕燕早已经颁布南人可以入籍州县,不必再成为账下奴,可磨鲁古却藐视王法,将一众南人抓回账下。磨鲁古是虎古之子,韩德让质责虎古,虎古却毫无慌张之意,压根没将韩德让放在眼里。萧燕燕来到赵王府,乌骨里一副忏悔之意,萧燕燕也向道歉,是她没有保住喜隐。$$$萧燕燕向乌骨里道歉,乌骨里称她知道燕燕无错,怪只怪她挑中了一个卷入皇+族争斗的男子。萧燕燕随着乌骨里来到祠堂内,有些意外祠堂里竟供奉着世宗和述律皇后的尊容,她上了香,乌骨里却提起李胡是守灶子,按大辽祖制,本就应由守灶子继承家业。萧燕燕向乌骨里宣旨,追封李胡为钦顺皇帝,乌骨里虽接了旨,心底里却不愿意接受萧燕燕的好意,也不满意这道追封皇帝的圣旨。韩德让前来找萧燕燕,近来以虎古为首的宗室一直不断在阻挠改革新制,萧燕燕深知必须将这股势力压下去,二人决定培养斜轸,让斜轸将虎古取代之。之后,韩德让问起乌骨里的反应,萧燕燕终还是心善,她相信乌骨里会放下心中的芥蒂的,可韩德让不相信乌骨里,他让信宁暗中注意乌骨里的动向。斜轸来找虎古,他问起虎古为何要与太后拧着来,虎古称他是不愿意按韩德让的规矩来,他认为韩德让的心机太深,让斜轸少与韩德让、休哥达凛一行人来往。斜轸不认同虎古的观点,他让虎古不要再给人当枪使,他准备去约萧海澜。萧海澜一直在萧燕燕身边,虎古让斜轸远离萧海澜,斜轸哪里肯听虎古的话,只让虎古不要多管闲事。南朝来势汹汹,直奔幽云十六州而来,众臣想要放弃幽州,结束这连年征战。韩德让与萧燕燕不肯让出幽州,此次让的是幽州,下次南朝直逼的就是草原了。外敌入侵,理当同仇敌忾,萧燕燕让各族整顿好兵马,同她与主上南下御敌。下朝后,韩德让递上两本册子,称析津府和大同府的粮饷必须尽快送达幽州,不计损失。这时,内阁送来一封急服,刘汉的李继迁孤身来投,萧燕燕召集几位心腹询问此事,究竟要不要驰援李继迁,众臣都对李继迁大为赞赏,萧燕燕决定与李继迁一见,若他当真是一位有抱负的青年才俊,她便决定在宗室中择一女子赐婚给李继迁,休哥提起宗室中适合婚嫁的女子人选,其中就有萧海澜之名,斜轸听后大为着急,他在散会后急忙来找休哥,休哥认为萧海澜与斜轸之事只是斜轸的一厢情愿,斜轸大为生气,休哥只好称为太后推荐合适人选是他的职责,但他希望斜轸能够自己去向萧燕燕争取,他并非常人,而是战功赫赫的南院大王。萧燕燕请各位宗室女子来宫中喝茶,耶律汀也来到宫中,她与萧海澜是旧相识,二人一番聊天,萧海澜提起斜轸曾经寻过青楼伎馆,耶律汀哑然一笑,她有意跟萧海澜提起斜轸曾抓了一进青楼的宗室子弟,为的就是向在萧海澜表明真心,可萧海澜却毫不知情。提完萧海澜之事,耶律汀也提起自己家中的情况,她不甘于屈于命运嫁于不想嫁之人,而嫁给刘继迁便是她最好的出路,她必须为此博一博。萧燕燕决定亲自挑选宗室女子,她与胡辇在不远处看到了耶律汀临危不乱地沏茶,对耶律汀颇为好感,也知道了耶律汀在家中地位不高,没少吃苦。之后,萧燕燕来到亭内,她喝了一口奶茶,询问奶茶是何人所做,萧海澜生怕燕燕会怪罪耶律汀,她想替耶律汀顶下罪名,可耶律汀却跪地承认了奶茶是她所做。萧燕燕问起奶茶的特别之处,这才知晓耶律汀读过唐史,她留了耶律汀在宫中小住,也应下萧海澜在宫中小住,陪着耶律汀。斜轸听到萧海澜被留于宫中,他半夜吵着要见萧燕燕,求燕燕不要将海澜嫁给李继迁,他想求萧燕燕赐婚他与海澜。萧燕燕让斜轸自己去问海澜,海澜却在这时冲出来,称她不愿意嫁给斜轸,让萧燕燕不要听斜轸胡说八道。萧燕燕知道二人的小心思,她作势要拉斜轸下去打八十大板,萧海澜急忙阻止,她着急之时才吐露心声,愿意嫁给斜轸。萧燕燕赐婚斜轸与萧海澜,二人欢喜离去。萧燕燕独自留下耶律汀,她再次问耶律汀是否愿远离大辽嫁李继迁为妻,耶律汀虽为女儿家,却愿意为大辽节制银夏党项部,嫁李继迁为妻。萧燕燕封李继迁为定难节度使夏国主,赐婚义成公主耶律汀,并以三千兵甲为义成公主陪嫁。李继迁深谢萧燕燕与主上之恩。之后,萧燕燕亲征幽州,达凛认为南人此次来势汹汹却不足为惧,几人一番商讨之后制定了破敌策略,大胜南朝。斜轸与海澜因赐婚之事前来谢恩,萧燕燕叮嘱斜轸为人做事要学会稳妥,海澜则要改改自己的小脾气。二人退下后,萧燕燕收到了乌骨里的信,乌骨里在赵府中设下家宴,邀请萧燕燕赴约。家宴之日也是乌没课里的寿辰,冀王妃提前一日送来贺礼,她送的是一个酒壶。$$$冀王妃送的是鸳鸯壶,机关就在壶底,有了这个鸳鸯壶,宴会上倒出来的是美酒还是毒酒就都由乌骨里了。一名婢女知道冀王妃送来好礼,她特向冀王妃的婢女紫苏打听了一番,知道冀王妃送的是一个酒壶,她怀疑其中有诈,故趁着天黑将消息送出。乌骨里将酒壶交给了瑰引,她将机关告诉瑰引,让瑰引明日在家宴上为她与萧燕燕斟酒。乌骨里这番布置着,蜀王那边也准备渔翁得利,他让人严守在赵王府门口,若明日萧燕燕出事,他们便冲进府中杀了赵王妃,为太后报仇,若萧燕燕安然无恙,他们就按兵不动。次日,萧燕燕来到赵王府,三姐妹同坐于席,三人一同饮酒,胡辇提起母亲冥诞将至,准备一同去祭拜母亲。之后,乌骨里命瑰引倒酒,瑰引因害怕而手抖,乌骨里却上前为燕燕倒起酒来,敬燕燕一杯酒。正在萧燕燕要喝下毒酒之时,韩德让前来阻止萧燕燕,称此酒有毒喝不得。乌骨里抵死不认,她当众喝了自己那杯酒,称韩德让在出言挑唆。韩德让识破了乌骨里的把戏,他让乌骨里将萧燕燕那杯酒喝下,若乌骨里相安无事,他任乌骨里处理。乌骨里不肯喝下萧燕燕那杯酒,韩德让拆穿了鸳鸯壶的秘密,乌骨里见计败露,她杀了自己的贴身侍女瑰引,还想杀害燕燕,韩德让直接将乌骨里拿下。燕燕始终不敢相信乌骨里会杀害她,她让韩德让先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她们姐妹三人。萧燕燕与胡辇均没有想到乌骨里会如此心狠,乌骨里始终对喜隐和留礼寿的死耿耿于怀,她十分后悔当年在高台上救了萧燕燕。萧燕燕彻底心寒,她一心将乌骨里当成好姐姐,乌骨里却日日夜夜盼着她死,今日乌骨里谋杀太后,燕燕对乌骨里也没有任何姐妹之情,乌骨里更不稀罕领燕燕的情,她就是要让燕燕亲手杀死她。胡辇想要拦下神智不清醒的二人,乌骨里早就不念姐妹之情,她还提起当年射杀太平王的那一箭就是萧燕燕所射,挑拔着燕燕和胡辇的感情。既然乌骨里不知悔改,燕燕也不愿意再留情,胡辇跪着求燕燕放过乌骨里,乌骨里却不稀罕,她上前喝下毒酒。胡辇哭着抱住了乌骨里,萧燕燕并没有真正想杀乌骨里,她对于乌骨里的死也颇为心痛,乌骨里临终前只留下一句话,让胡辇不要再相信燕燕。冀王妃知道事情败露,她杀了紫苏灭口,心底里更加痛恨起了韩德让。韩德让提起赵王妃一案,认为此事虽是赵王妃和冀王妃同谋定,但二人背后的蜀王却想坐收渔翁之利,蜀王一直野心勃勃,韩德让深知自己必须尽快上报燕燕,可他却担忧燕燕无心想这些朝政之事。萧燕燕因乌骨里之事一夜无眠,韩德让在第二天来见萧燕燕,他知道萧燕燕心底里难受,可错并不在萧燕燕,萧燕燕不知自己身边还有谁可信,还有谁一直不会变,韩德让吐露出一句“他不会”让萧燕燕安了心神。随后,韩德让将蜀王道隐想坐收渔翁之利道出,燕燕准备派太医前往蜀王府中,先将对外装病的蜀王困于上京。胡辇一直不愿意见燕燕,燕燕也无法面对乌骨里,韩德让来吊唁乌骨里,希望胡辇节哀。胡辇认为乌骨里是被韩德让和燕燕逼死的,韩德让并没有辩解,任何人要害燕燕,他都不会姑息。若那日韩德让晚来一步,死的就是燕燕,韩德让希望胡辇记得,燕燕也是她的妹妹。胡辇不知姐妹三人为何到走到如今这步,她落下泪水,韩德让让胡辇不要怪燕燕,胡辇将一切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她已经看腻了争权夺利的事情,况且上京也没有她的家,她准备回北方。萧燕燕收到了胡辇回北方的奏表,胡辇在奏表中说她已于上京无家,萧燕燕不由得心底难过,她虽想留住胡辇,却知晓胡辇的坚决心意,愿意让胡辇回北方。胡辇离开之时,萧燕燕前来送胡辇,让胡辇好好保重自己,姐妹二人满是生分,再也回不到当初的亲密。萧燕燕来到蜀王府邸,她话中之意满是警告着蜀王,且揭穿了蜀王秘见赵王妃与冀王妃一事,且赵王妃出事前一天,蜀王还秘密调齐兵马。蜀王仗着自己的身份,认为燕燕不敢动自己,燕燕却威严施加,她以蜀王的儿孙相威胁,让蜀王服下毒药自行了断,这是蜀王为他所做之事付出的代价。$$$萧燕燕押冀王妃进殿,冀王妃冥顽不灵,燕燕让良哥赐酒一杯给冀王妃,她看着冀王妃喝下毒酒,也算是真正了却了乌骨里这桩案子。三年后,萧燕燕虔心祭拜乌骨里。韩德让前来见萧燕燕,他腰间始终佩戴着当年那枚风铃,而萧燕燕也一直留着那枚风铃。如今乌骨里已经走了三年,胡辇这三年里与萧燕燕的书信往来始终只有政务,萧燕燕始终心伤,而韩德让也在每年的今日送上安神香,减淡着燕燕心中的苦楚。主上已成年,朝堂内却依旧群狼饲机而动,自萧燕燕下令收拢各部兵权后,宗室里已是怨声鼎沸,虎古为首的一行宗室更是拒交兵权,而如今韩德让已成为宰相,他依旧还遭受着虎古一行人的刁难,萧燕燕准备在韩德让过生辰之时宫中大摆宴席,为韩德让庆贺,韩德让身为相父,自然担得起这份礼,萧燕燕此举一是为韩德让拒不平,二是想让那些冥顽不灵的老臣明白,大辽究竟是谁的天下,君臣之礼又是如何一个礼仪。北方,萧胡辇独自一人骑着马到湖边散心,正好遇到一男子正在湖中刷马,他名为挞揽阿钵。这时,胡辇的马突然受惊,胡辇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挞揽阿钵连忙上前扶起胡辇。问过了胡辇的姓名,挞揽阿钵亲切地喊了一声“小胡辇”,胡辇不由得想起了太平王。挞揽阿钵一开始并不知胡辇的身份,后得知胡辇是皇太妃时,只让胡辇明日到湖对面的部落找他,就当是他刚救了胡辇的谢礼。虎古前来跟主上隆绪报不平,他挑唆着主上跟韩德让、萧燕燕之间的关系,隆绪听着虎古的挑拨不由得震怒,韩德让是先帝留下来的辅政大臣,他一直谨记着耶律贤的遗言,尊韩德让为父,他让虎古日后不得再提及这些话,他知虎古忠心,但韩德让并过任何过错,虎古应与他站在一边,以江山社稷为己任,好好尊重韩德让。随后,虎古想让隆绪立后,隆绪知晓立后与江山息息相关,他称此事他还需与太后、韩相再行商议。虎古准备逼韩德让离开上京,韩德让回府后,韩夫人提起了韩德让经常进宫见萧燕燕之事,想知道韩德让究竟有如何打算。韩德让称自己与燕燕有着万重身份,他与燕燕再无可能,韩夫人十分不满韩德让这瞻前顾后的模样,她让韩德让喜欢就追,趁着二人现在还年轻,还能享受几年好日子。二人谈话之时,国舅萧隗因之女菩萨哥来到韩府,她哄着韩夫人开心。萧燕燕特地让人在韩德让寿宴上准备了貔离肉,良哥打趣着萧燕燕对韩德让的重视,称韩德让也对得起萧燕燕这份心意,韩德让这么多年来一直独自过着,他拒绝了多数良家女子,其中的缘由自是不言而喻。萧燕燕让良哥先下去,她想起了当初她与韩德让定情燕云台的事情,不由得心底唏嘘。次日,胡辇来到部落里见达揽阿钵,她来之时看到了达揽阿钵与一名女子共舞,达揽阿钵看到胡辇后,立马来到胡辇面前。见胡辇是自己前来,达揽阿钵也没有将胡辇当成皇太妃,只将她当成自己最尊贵的客人,她拉着胡辇的手来到部落里最热闹的地方,指着眼前的这场比赛,称他为了自己心仪的姑娘决定参赛,只要赢下比赛之下便可带走自己最心仪的姑娘。达揽阿钵身手不凡,他策马奔腾夺得头名,将赢下的红丝带交给了一名叫阿曼的年轻姑娘,却把阿曼给他的花环戴在了胡辇头上,胡辇从他身边经过,便带走了他的心,胡辇便是他最心仪的姑娘。之后,达揽阿钵带着胡辇一同策马奔腾,驰骋于辽阔的草原上。宫中举办宴席贺韩德让寿辰,虎古也不情不愿地举起杯贺韩德让生辰。萧燕燕提起隆绪是小辈,让隆绪带着弟弟妹妹们为韩德让贺寿,虎古听后更是气得摔了筷子。韩德让认为这不合礼法,萧燕燕却坚持,隆绪率自己的弟弟妹妹上前贺寿,他送上了自己的贺礼,萧燕燕也在随后送上贺礼,送出斡鲁朵的兵符。斡鲁朵的兵符向来由宗室掌管,虎古坚决不同意,斡鲁朵万万不能落入外人之手。萧燕燕与虎古对质,韩德让想退回兵符,萧燕燕提起当年韩德让掌管先帝兵权之事,让韩德让不再推辞,韩德让只好收下兵符,而隆绪在宴会上的目光则一直追寻菩萨哥,对菩萨哥颇为好感。夜晚,萧燕燕跟隆绪提起立后人选,她希望隆绪能选一位心仪之人,隆绪提起了菩萨哥,萧燕燕也夸起了菩萨哥,知晓隆绪在寿宴上便已经看上了菩萨哥。隆绪送上渤海部进贡的糕点,萧燕燕尝着不错,她命人送一些糕点前往韩相府。隆绪知道萧燕燕这些年的不容易,他提起当年耶律贤的遗愿,希望萧燕燕从心而活,如果萧燕燕心仪韩德让,他也希望看到二人能够走到一起。二人对彼此的情意隆绪全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萧燕燕的顾虑,但寻常女子都可以易人而嫁,萧燕燕身为太后又有何惧,就算全天下都反对萧燕燕,他也会站在萧燕燕身后。达揽阿钵和胡辇一同在草原上谈心,胡辇羡慕达揽阿钵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她今天因为达揽阿钵很快乐,但她没有办法留下来,她还有她的责任,她要守护她的妹妹和大辽天下。达揽阿钵想知道胡辇究竟何时能够为自己而活,胡辇想让达揽阿钵同她回去,做她的近卫,做她的将军,这样二人就能够天天在一起了。达揽阿钵本是自由自在习惯了,但他喜欢胡辇,故愿意随着胡辇一同回去,做她的将军。$$$萧燕燕做主将菩萨哥许给隆绪为后,看着子侄辈都已经到了婚配年龄,萧燕燕与韩德让才意识到二人已经蹉跎了半生岁月,而余生,萧燕燕也不愿意再等了。宫里传旨立了菩萨哥为后,虎古一行人对此颇为不满,萧隗因娶的是韩德让的妹妹,虎古心底里对韩德让更为不满,他在宗室的支持下想要从中阻挠。朝堂上,虎古一行人跪着不肯起身,他们递上折子,逼萧燕燕退宫还政。隆绪刚成年,宗室就开始逼宫还政,萧燕燕大为震怒,知晓一行人居心叵测,若她今日依了几人,大辽保不准就会倒退到太祖之前。虎古执意认为大辽是契丹人的,是契丹祖先打下来的,可萧燕燕却一直任南人唯用,频频为韩德让开了先例,难不成就因为韩德让背后有着一个违背先祖的皇太后吗!韩德让大呼虎古放肆,休哥也斥责虎古的出言不逊,磨鲁古在朝堂上直呼韩德让与萧燕燕有奸情,韩德让跟休哥气极将磨鲁古打入大牢。虎古勾结大臣在朝堂上出言不逊,萧燕燕问起隆绪该如何处理,隆绪念虎古年事已高,且他是三朝老臣,故从轻发落,至于还政之事,他请众臣不要再议,他与大辽一样需要萧燕燕的庇佑。萧燕燕告诉众人,政她迟早是会还的,但功未成,她绝不身退,今日一事她愿从轻发落,但绝不允许有心之人再生事。次日,虎古一行人率兵上朝堂准备清君侧,萧燕燕念虎古是三朝老臣,屡屡包容着虎古,却没有想到虎古竟会如此行事。虎古执迷不悟,他拿刀逼向萧燕燕而来,韩德让为护住萧燕燕,背上替萧燕燕挡了一刀,亲手了结了虎古,结束了这场匪夷所思的清君侧。既虎古已死,萧燕燕也不愿再大开杀戒,她念一帮宗臣都是老臣,故每人赐草原封地一片,无诏至死,不可回京,日后家人妻儿不得相见,子孙三代不可任重职。萧燕燕为韩德让包扎,今日若不是韩德让以身挡刀,受伤之人就是她了。每次萧燕燕遇到危险时,韩德让总会第一个挡在她面前,韩德让紧握着萧燕燕的手,他无数次幻想过能保护好萧燕燕,如今能陪伴在萧燕燕身边,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二人当年缘断燕云台,可韩德让对燕燕的心从未改变,燕燕经过刚刚的事情,也彻底意识到了她害怕失去韩德让。萧燕燕从不负大辽,不负先帝,既世人都认为二人有着难以言说的关系,她干脆就坐实了世人之言,她要光明正大地与韩德让在一起,为自己活一次。时隔多年,萧燕燕再度拿出了她心仪的那套嫁衣,她身穿着大红喜服,带着文武群臣来到宰相府,只为不负韩德让。为此,她还为韩德让准备了大红喜服,韩德让没有料到萧燕燕会如此行事,但他愿听萧燕燕的。二人在丞相府大摆宴席,彼此都身着大红喜服,光明正大站于文武群臣面前。宗室老臣反对于二人之事,萧燕燕却以契丹女子向来自主国事,自主改适打发。同时,萧燕燕还当众宣旨,为韩家脱籍,让韩德让位列皇族,给予他入朝不拜,上堂不趋的尊荣。正在众臣对此议论纷纷之时,隆绪率弟妹前来恭贺二人,改口尊韩德让为皇叔,隆绪更是大赦天下,今日来参宴之臣位加一爵,赏银千两。洞房花烛夜之时,二人都不敢相信会有如今这一天,想当年幽州结发已是恍如隔世,而二人如今是真的结发了。萧燕燕迈出了最勇敢的一步,韩德让深为感动,他向燕燕许诺,日后他定会护燕燕周全。几年后的朝堂上,萧燕燕跟众臣议起南朝再度来袭之事,隆绪在朝上提起皇太妃的国阿辇,想让国阿辇出战,萧燕燕出言拒绝,朝臣提起了胡辇宠幸马奴之事,认为此事十分荒唐。散朝后,萧燕燕知晓隆绪派人盯着北方的动作,隆绪是想趁南征之机收回皇太妃的兵权,萧燕燕不愿意伤害到胡辇,可于公兵权应当收归朝廷,她决定前往北方走一趟,为隆绪游说胡辇交出兵权。宗室曾以皇太妃手握重兵为由拒交兵权,群臣也将其视为朝堂最大威胁,为保大辽长治久安,收拢兵权势在必行,萧燕燕本以为她可以保全胡辇,没想到有一天还是走到了这步。姐妹二人在北方相见,唏嘘着时光的易逝,燕燕想让胡辇随她回上京,胡辇却没有应答,挞览阿钵在这时账外纵马,他进账来见到了燕燕跟韩德让一行人。挞览阿钵向来自由散漫习惯了,他对燕燕也毫无君臣之礼,燕燕并不喜挞览阿钵,胡辇却多番为挞览阿钵说话。$$$萧燕燕与胡辇说起自己的打算,她准备从胡辇这边调集兵马南下,由胡辇领兵。胡辇建议让挞览阿钵领兵,这是挞览阿钵的职责所在,领兵是大事,萧燕燕只信任胡辇,胡辇只好出言婉拒调兵一事,萧燕燕岔开话题,不再提调兵一事。挞览阿钵来到胡辇账中,他不愿意去南方,他是一个马奴,只会在草原上骑马,根本不会领兵作战。胡辇笑挞览阿钵过于单纯,她希望挞览阿钵能够学会保护自己,她封挞览阿钵做将军是不想让旁人看低挞览阿钵,让挞览阿钵去南方立军功也是希望他能够有能力保护自己。挞览阿钵没有想到胡辇如此考虑他,他向胡辇许诺,有他在的一天,就一定会护胡辇周全。胡辇提起当日她在马蹄下被挞览阿钵所救,她与挞览阿钵的命运相连,从今后她去哪里,挞览阿钵就去哪里。萧燕燕见过胡辇后一直愁眉不展,她害胡辇宠幸挞览阿钵过多,会因挞览阿钵失去理智。一介马奴要他带兵打仗,燕燕不知胡辇究竟置国事于何地,韩德让提起胡辇跟挞览阿钵之间的真情,让燕燕不要过于忧心。燕燕信不过挞览阿钵,她无法将兵权交于挞览阿钵手中,故决定劝胡辇与她一同回上京。次日,燕燕过来见胡辇,胡辇向燕燕行了君臣之礼,想知道燕燕为何来找她。燕燕摒退了众人,她赖在胡辇的床上,如一个小女孩一般天真活泼,希望胡辇能跟她回上京。胡辇顾念二人之间的姐妹亲情,她答应燕燕回上京,只不过她要先安排好北方的军务。燕燕欣喜,她决定跟德让先行回上京,到上京等胡辇的到来。二人的几句零星对话被外边的挞览阿钵听到,挞览阿钵脸色不悦地离开。胡辇策马来湖边找挞览阿钵,她躺在挞览阿钵的身边一同晒太阳,想要挞览阿钵跟她一同回上京。挞览阿钵不愿意去上京,胡辇能理解挞览阿钵,挞览阿钵向来自由自在,上京的城墙他来说太高了,所以她不愿意命令勉强挞览阿钵。国阿辇兵马半数已随驾回京,萧燕燕下令即日集结三军,随隆绪亲征南下。休哥府,萧燕燕来看望病重的休哥,想听一听休哥对于她亲征南下的看法。萧燕燕此番南下一是夺回了赢漠二州,二是打算以战促和,缓解南北僵局。休哥叮嘱燕燕此番南下万不可意气之争,应当顺应局势,他知晓燕燕的打算后也彻底放心。澶州城,萧达凛牺牲战前一线,萧燕燕几乎是接受不了这个悲痛消息,她勉强稳住心神,可噩梦不止一个,上京送来八百里加急,休哥大于越已经病逝。达凛与休哥生前至交,如今一同离去,三军士气大挫,大辽处于不利之位,韩德让希望燕燕能够罢手。燕燕原本是想攻下一些郡城再设法议和,可南朝新主的胆识远远超乎她想象,得知燕燕南下是为了结束南北战乱的局面,韩德让深感欣慰,也愿意支持着燕燕的一切行动。张继忠前来见萧燕燕,萧燕燕决定让张继忠前去议和,若南朝可答应她的条件,辽南两朝当结为兄弟之邦。张继忠听过萧燕燕的打算后,大赞萧燕燕,也愿意为了萧燕燕去议和,辽宋经过二十多年的战乱,终于在澶州城达成协议。于萧燕燕而言,她结束了辽宋多年来的战乱局面,于张继忠而言,他保全了忠义,史称“澶渊之盟”。萧燕燕与隆绪凯旋回朝,开皇殿设宴宴请群臣,胡辇携挞览阿钵一同出席,她多多嘱咐挞览阿钵在宴会上一定要谨言慎行。宴会上,萧燕燕敬了死去的英灵第一杯酒,敬了群臣第二杯酒,第三杯酒隆绪敬了胡辇,感谢胡辇为大辽带出了一支铁血军队。敬完酒后,隆绪想收回胡辇手中的兵权,此事出乎燕燕的意料之外,,萧燕燕从中周旋,本她想让韩德让相助,可韩德让却支持着隆绪夺兵权,挞览阿钵为胡辇抱不平,他在宴会上出言不逊,萧燕燕气极要将挞览阿钵拉下去鞭刑,胡辇为护住挞揽阿钵只好当众给了他一巴掌,让他赶紧闭嘴,并请萧燕燕让她亲自掌刑。萧燕燕知道胡辇是想要多护住挞揽阿钵,她顶着朝中悠悠众口允了胡辇之议,由胡辇亲自掌刑。每一鞭打在挞揽阿钵身上,都痛在胡辇心里,胡辇忍着泪水狠心鞭打挞揽阿钵,只为能护住挞揽阿钵一命。挞揽阿钵恨极了燕燕,她先说借兵,后又以姐妹之情将胡辇骗回上京,夺胡辇兵权。胡辇让挞揽阿钵要守好君臣之礼,这里是上京比不得北境。挞揽阿钵想要反了燕燕,他认为胡辇做君王未必比燕燕差,胡辇让挞揽阿钵不得胡言,她已经看清了燕燕的心用,故决定带着挞揽阿钵和国阿辇回到北方。燕燕回宫后斥隆绪胡闹,将国阿辇收编一事竟没同她商量半分。隆绪不平地提起国阿辇的目中无人,且如今胡辇宠幸马奴,他容不得国阿辇落入马奴之手。$$$宗室各部族的兵权都归交朝廷,只有国阿辇兵权还在胡辇手中,韩德让也赞成隆绪做法,尽早收权,燕燕却决定再想其他办法收回国阿辇兵权,不愿意跟胡辇起过多冲突。之后,萧燕燕来见胡辇,胡辇对燕燕误会至深,太平王临时死叮嘱过她,国阿辇是她最后的倚仗,她绝不会交到任何人手中,她已经决定带兵回北方。正在这时,挞览阿钵带着国阿辇士兵冲出宫中伤了主上的消息传到了二人耳中,二人匆忙来到彰敏宫见隆绪,胡辇愿交出国阿辇,只求隆绪放挞览阿钵一命。挞览阿钵公然行刺主上,萧燕燕跟隆绪都认为胡辇的要求荒唐至极,胡辇求不到人,只好先行离开。胡辇赶到牢中救挞览阿钵,挞览阿钵身受刑罚,险些被斩首,幸亏胡辇及时赶到。胡辇私闯天牢一事瞒不了多久,她匆忙带着挞览阿钵离开,国阿辇士兵护着胡辇杀出城去,韩德让得到消息后命萧继先乘胜追击,务必生擒胡辇,萧燕燕得知消息后心底凝重,深知她这次是真的要失去胡辇这位大姐了。萧继先的兵已经兵临城下,胡辇没想到燕燕竟如此赶尽杀绝,她调集了国阿辇准备登城迎战。两军于城前交战,萧继先的兵力远超乎胡辇想象,一时间战火弥天,杀喊声响彻可敦城,国阿辇根本无力可挡,胡辇镇守城墙不愿意离开,高六却让福慧带着胡辇走,他为胡辇守到了最后一刻,不负太平王的临终嘱托。胡辇来找挞览阿钵,可城内已经是萧继先的人马,挞览阿钵为救胡辇挡在胡辇面前,死在了胡辇的怀中。胡辇因挞览阿钵的死痛苦不已,她答应挞览阿钵会好好活下去,心底却恨极了萧燕燕。胡辇看着自己手中的这块兵符及挞揽阿钵的遗物,心底里满是沧桑难过。萧燕燕来见胡辇,胡辇对萧燕燕不再有姐妹之情,哪怕萧燕燕想跟胡辇和好如初,胡辇却称她没有萧燕燕这个妹妹。一直以来,胡辇都是宠着燕燕,让着燕燕,可太平王,乌骨里,挞览阿钵却因燕燕而死,不顾亲情,眼中只有天下,她没有想到燕燕会活成如今这副模样。燕燕提起自己的压力,她面对着朝堂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她在想方设法保胡辇性命,胡辇却不原谅燕燕,她将兵符给了燕燕,认为燕燕如今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兵符而已。在燕燕心里,她依旧将胡辇当成自己的亲姐姐,她允诺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胡辇,胡辇却冷言称伤害她的人便是燕燕,她让燕燕回去,这辈子她都不愿意再见到燕燕。韩德让来见燕燕 ,却看到燕燕在案桌前睡着,而桌上的奏折都是关于胡辇之事。这时,燕燕醒来,韩德让希望燕燕能够为了悠悠众口做出抉择,燕燕始终还是不愿意杀胡辇,她悲痛之下做出了抉择,免胡辇一死,将她囚于怀州,永不释放。统和二十七年,皇太后萧燕燕归政于辽圣宗,不再摄政。如今的萧燕燕的已经年迈病衰,可她仍放不下朝中之事,双古劝萧燕燕要遵医嘱好好喝药,燕燕却不愿意多喝,她想外出散心时却脚步踉跄,摔倒于台阶上。病入膏肓之时,萧燕燕一直在床上念着胡辇,韩德让跟隆绪一帮孩子一直陪着萧燕燕,萧燕燕无惧生死,只是有一件事情她放心不下。韩德让明白萧燕燕心底里所想之事,他让萧燕燕放心,他定会为萧燕燕办妥。怀州城,胡辇孤身一人手持木剑于雪中舞动,正在木剑断毁之时,韩德让的身影出现在了胡辇视线中。胡辇知道韩德让此番的来意,萧燕燕身体已经快不行了,萧燕燕是怕隆绪会制约不了她。韩德让一直都将萧燕燕挡在身后,胡辇确是羡慕萧燕燕,她一生所爱,始终待她至诚。二人敞开心扉坐下来,胡辇提起她当年想代燕燕入宫,她一直以为她是为了燕燕着想,但其实不是,她的野心不比任何人小,她一直以掌国妇的要求来衡量自己,她心底里很明白权力的可怕,而她也认为如果由她来掌权摄政,她样样会比燕燕好。如果当年是太平王掌权,大辽将不会改革,韩德让是不愿意看到那个大辽的。这一生里,韩德让与胡辇一行人都藏得太深了,太过于被动,燕燕却深知自己要的是什么,这便是他们的不同。胡辇感慨于自己一生规矩,唯一一次放纵却令得自己万劫不复,而萧燕燕一生任性,却有着一生任性的权力。今日韩德让来送她最后一程,她十分感谢韩德让,韩德让长叹一口气,只称胡辇想多了,燕燕只是让他来转告胡辇,此生她萧燕燕与胡辇为姐妹,她幸甚至哉。燕云台上,燕燕站了许久,她俯瞰着幽州百姓,韩德让来至燕燕身边。十八年那年,胡辇在燕云台将燕燕带了回去,从此后燕燕与这片百姓牵连至深。帝王孤独,如今燕燕的身边也只剩下韩德让一人,二人一生为大辽奉献至深,也算是无愧于大辽。能陪燕燕完成此千秋功业,韩德让心底无憾。统和二十七年十二月,萧燕燕捺钵途中因病去世,其子隆绪为其上尊号睿德神略应运启化承天皇太后,萧燕燕去世十五个月后韩德让病逝,陪葬于乾陵萧燕燕墓旁,二人终其一生不负彼此,不负大辽天下。(全剧终完。)